澄江大酒店,陈青安然无恙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传闻中无恶不作的张少北,居然放过了他。
但陈青,却并没有对他改变。
反而多了一分不好的印象。
这位小少爷,行事乖张,毫无规律。
每一个手下的生命,都可以随时为他牺牲。
这种人,如果有必要,父母也可以牺牲。
他很像李富贵的儿子李凯,不过比李凯更难对付。
陈青回到了罗战的家,昏暗灯光下,他的卧室,王霞早已在等待。
正缩在床脚,枕着膝盖小憩。
听到陈青推门而入,猛地抬起了头。
望着他,眼睛里带着光亮。
“你回来了!”
她从床上跳了下来,甚至来不及穿鞋。
直接扑进陈青怀里,脸颊紧贴着陈青胸膛。
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
良久,才重新抬起头,在陈青胸前嗅了嗅。
似乎想找出陈青身上,其他女儿的味道。
目光抬起,望着陈青道。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我还以为,你又被谁给勾走了魂!”
俏皮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幽怨。
好像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小女人,紧紧搂着他的腰。
生怕陈青下一秒,就会离她而去。
陈青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轻叹一声。
西南一行,发生了太多事。
尤其是他在这里认识的两个女人,都已经和他走了很远。
这些关系,又该如何处置?
陈青看着王霞,心中困惑。
怀里的女人,自己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
是女朋友?还是妻子?又或者,是情人?
陈青想不出答案。
望着他的眼神,王霞眼中出现了一丝恐惧。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陈青到底还是心软,摸了摸她的头发。
“没有这回事!”
但心中的疑问,还是没有找到答案。
修士的寿元很长,是普通人的N倍。
也许有一天,陈青还是二十来岁的样貌。
那天到来时,王霞已经变成了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太。
陈青叹气,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还会现在这样,用这么温柔的眼神看她吗?
正如死去的乌真人所言,修士,是注定孤独的。
只能看着自己的朋友、亲人,一个个在自己面前死去,老去。
最后只剩下自己,连一个分享喜悦的人都找不到。
一想到那遥不可及的未来,陈青就心里堵得慌。
但一时间,也想不出解决的法子来。
躺在床上,全无睡意。
直到第二天清晨,罗战敲响了他的房门。
原来是张少北已经带着他的7个保镖,早早来到了沙寨。
昨夜离开之前,张少北曾经跟陈青有一个约定,两人决定白天,共同擒拿河中的这只水怪。
陈青虽然吃不准张少北的心思,但心中已经了无恐惧,尤其是昨夜突破修为之后。
现在他对张少北只有一个想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如果张少白要找他麻烦,那就尽管放马过来。
正是舍得一身剐,皇帝也能拉下马。
他穿上鞋离开了房间,叮嘱王霞几句,让她好好留在房间里,跟着罗战朝着码头赶去。
码头上人头攒动,除了张少北一行七人之外,村长罗四海早已等候多时,沙寨的村民也全都早早聚集。
听说要亲自擒拿水怪,村里年轻的人,有好奇的,也有主动请缨的。
只有老一辈的人,忧心忡忡。
心里不愿意,嘴上也不敢说。
只能一圈人聚集在一起,小声地抱怨。
“造孽呀,龙王爷岂是能得罪的?”
“抓了龙王爷,就等于破了沙寨的风水,来年呀,红沙江一定会爆发水灾的。”
“龙王爷会惩罚沙寨每一个村民。”
但罗四海,早已下定决心改变沙寨,尤其是落后的祭司活动。
即使村里的老人不愿意,也要一意孤行。
尤其是得到了陈青的支持之后,更是信心满满。
陈青来到码头,张少北朝他拱手。
“陈先生,别来无恙!”
“昨晚睡得可还好?”
陈青象征性地拱手:“一般。”
他看向江边,那只定制的铁笼,静静躺在木板上。
铁笼上方,又连接着二十多米长的黑色铁链。
一环扣一环,每一环,都有拳头大小。
在铁笼的下方,又悬挂着一颗十字形的铁钩。
只要怪鱼受不了迷魂丹的诱惑,定会一口将铁笼吞下。
而一旦他吞下铁笼,口腔也必定会被十字铁钩钩住。
配上铁锁,就能将他拽到岸上来。
这怪鱼有一条诡异长舌,同时身躯庞大。
在水中的时候,谁也不是对手。
可一旦要是上了岸,就等于没有了爪子的母老虎,任人宰割。
望着这粗糙的设备,张少北轻笑道。
“陈先生,你确定那怪鱼会上钩?”
那七个唐家堡的人,同样好奇地打量着铁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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