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我懂。
可是眼见田家一而再欺辱我楚家,二哥心里就堵得慌。
田宽、田炳父子那种国之蛀虫、人渣败类,却偏偏占据朝堂要职,每日看到他们在朝堂上盛气凌人姿态,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二哥,我都知道。
田家飞扬跋扈,行事乖张,如今就是圣上也开始厌恶他们了。
我们且先耐住性子,日后总有拿住田家把柄的一日。”
“嗯,我知道的。”楚翔忽而转了话题,“后日秋闱放榜,不知道才哥可是能一举得中不?那孩子聪慧且勤奋,我估摸着大有希望。”
楚瑶颔首:“听才哥道,那日科考的题目对他来说不算如何难。他也是正常发挥。至于能不能一举得中,这个我也说不好。
能中举当然再好不过。
只是毕竟才哥年岁小,这般年纪不过才是正常。”
“瑶儿说的是。
就是才哥这孩子太过懂事了,以至于我都怕他心理负担太重。只要他肯用功,早晚都能以科举入仕。”
那端,卫夏在得知田炳派信鸽往楚瑶院子撒红豆、递情书之事后,立马同萧逸汇报。
卫夏禀报完后,小心觑着主子神色。
就见他家爷得知消息后,立马黑了脸,瞬间捏碎手中茶杯。
“田炳还不死心?楚瑶已经明白拒绝他了,他还这般死皮赖脸,简直厚颜无耻!”
知道主子这是真生气了,卫夏连忙垂下头,大气不敢出。
就听主子冷声道:
“你带人去给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上点教训。”
卫夏吃惊抬头,脸上都是不可置信:“三爷,您是说要教训——田炳?”
“嗯。”
“可是……”卫夏欲言又止,顿了顿,还是小心劝道,“不过是点小事,何必因此同田家对着干。”
萧逸冷飕飕目光看过来,语气异常清冽:“小事?我已经警告过他,要他不要骚扰楚瑶,是他自己不长记性。怨不得旁人。”
“爷,可田炳再不济,也是田家长房嫡长子。田家是个马蜂窝,捅不得。爷您三思。”
“我意已决,别再废话。”
卫夏见主子肃杀的侧脸,知道自己多说无意。
他家主子行事缜密,并不是意气用事之人,但前提是不能同楚小姐有关。
但凡涉及到楚小姐,主子就失了平常心。
田炳那货也是,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楚小姐,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主子眼里能容下沙子吗?
主子的吩咐,他不能不照做,眼下只能想办法尽量别留下蛛丝马迹。
田家势大,敢动田家人,就是放眼整个大齐,怕是也没几个人如此不要命了吧。
……
今个儿是秋闱放榜的日子,楚瑶一早就吩咐秋月、秋香去贡院外候着,等候张榜公布。
可不多时,就见秋月一脸狡黠之色跑了回来。
楚瑶看了看天色,诧异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提前放榜了?”
“不是。”秋月神采飞扬,脸上满满都是笑意,“还没放榜,我让秋香在贡院门口候着榜单。我回来是有件高兴事要告诉小姐,我实在等不及,于是先回来了。”
“哦?什么高兴事?瞧把你兴奋的。”
“刚刚我在贡院门口,听那些人说,昨个夜里永乐侯世子田炳被人打了。”
楚瑶诧然看向一脸笑容的秋月,“有人打田炳?谁那么大的胆子?”
“不知道,就在田府后身的小巷子里,被一伙人打的,据说下手还挺重。
昨个夜里,宫里太医都去了好几拨给田炳看诊。
动静闹得很大,还是京兆尹亲自带人去勘察的现场。
只是到现在还没有结果,也不知道是谁有这样的胆量,敢同田家过不去。
我听不少人猜测,兴许这事同春香楼姑娘有关。前两日,春香楼姑娘不是才去田府门前找田炳讨要说法嘛。
定是田炳当初给人姑娘许了诺,如今不肯兑现。于是才招来祸事。”
楚瑶对这个说法难以置信。
春香楼那些姑娘去永乐侯府闹事,那是她安排的。可那些姑娘是收钱办事,又不是真同田炳有多大仇恨,如何会找人暴揍田炳?
楚瑶挑眉问道:“有人怀疑是春香楼姑娘找人干的?”
“嗯。虽说姑娘们不见得敢针对田家。可那些姑娘主顾那么多,保不齐哪个江湖人士或者亡命之徒心疼姑娘,于是出手教训了田炳。这也不是不可能啊。
更何况,今日一早,京兆尹还带人去了春香楼,同那些姑娘询问情况了。
想来官府也疑心这事同那些姑娘们有关。
京兆尹这一去,可不就让人多想吗。
也有人怀疑是我们怀宁郡主府干的。说是因为,田炳招惹小姐您。不过,附和的人并不多,因为被人追求,就要教训人家,这种说法没几个相信。
还有人怀疑是萧三爷。放灯那日,有人瞧见,萧三爷同田炳针锋相对。不过,奴婢觉得这就是无稽之谈。
都是朝廷命官,针锋相对就要动手教训人家?简直没有道理可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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