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敌当前,咱们不能自乱了阵脚。女娃子你也不要纠结了,咱也没吃亏,或许就是个误会。公公给你弄些上等的珠宝胭脂。
此事不准再宣扬,谁说出去杀无赦。也不准再议论。陈宣抚你觉得如何?”
陈希真牙关紧闭,一头栽倒在地。陈丽卿连忙上前扶起父亲。祝永清也走了上来,正要伸手,被陈丽卿一拳砸开。
众人散去,只有祝永清还站在原地。傅玉从后面走上前道:“师兄,你真的突破了我的认知下限。”
陈希真被抬回内房,慢慢苏醒过来。陈丽卿坐在身旁一脸担心的喂水。刘广、栾延玉、范成龙都立在旁边忧心忡忡,低头不语。
陈希真睁眼看了看道:“我没事,你们先去忙吧。”
众将见主将醒来才一一散去。只有刘广是陈希真连襟,留在身旁,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陈丽卿道:“爹爹,都是女儿不好,让你担心。女儿没有事情,那厮没有占到我一丝便宜。女儿就是气不过。”
陈丽卿一边说话,一边笑着挤出一个鬼脸好让陈希真心中宽慰。
陈希真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陈丽卿抱住老爹,将头埋在陈希真怀中道:“爹爹,孩儿真的没事,开心的很。爹爹也莫要伤心难过。”
陈希真摸摸陈丽卿脑袋道:“没事就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不可无。你心思太过单纯,长长记性也好。”
陈丽卿努着嘴道:”花子虚固然可恨,栾延玉、祝永清师徒才是狼心狗肺。女儿不要嫁给祝永清了。宁可当尼姑也不嫁给祝永清。”
陈希真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
刘广道:“道子,如今军中被梁师成搅的不成样子。如何能抵得住方腊大军?”
陈希真道:“梁师成是皇帝亲随,如今铁了心要跟我过不去。高太尉也不肯帮忙,却是一件心腹大患。”
刘广道:“如今朝廷除了高俅、蔡京一伙为虎作伥。宿元景宿太尉也颇得圣心,不如走走宿太尉的门路。”
陈希真听了,颇为犹豫道:“这却是一招险棋。如果操作的好,却能如王禀一般立住脚跟。如果出现闪失,恐怕万劫不复。”
陈丽卿道:“爹爹总与高俅那老贼勾搭,如今只见那老贼拿好处,不见他办事。没有他的同意签牙,梁师成如何能来扬州。他总是防着咱们,这宣抚使不如不当罢了。”
陈希真道:“老夫待罪之人,蒙受皇恩,受了招安。如今又统兵十几万,身负重担。愿万死以报朝廷,岂能因一点小小挫折就心负怨恨?”
陈丽卿、刘广听了,不敢多言。都知陈希真心中忠于朝廷四字无比坚固。无论什么都动摇不了丝毫。
刘广道:“正人走正道,歪门邪道非我等所长。长此以往,受其反噬。”
陈希真道:“连襟所言有礼。可派一心腹之人去京城活动。务必要机密行事。”
再说梁师成与花子虚、酆美一伙,出了宣抚衙门就直奔花子虚府上。
梁师成颇为恼怒道:“天下女子千千万万,你偏要动他的女儿。陈希真若咬住不放,闹到朝廷岂不失了本公公体面。陈希真若恼羞成怒,大军岂不火并?
你也要动动脑子,封侯拜将之人,如此的行事,荒唐至极。”
花子虚连连称是。
酆美在一旁道:“却想不到陈丽卿这妮子,如此的虎虎超超。像这种事情哪有这么大张旗鼓。”
梁师成听了不禁笑了笑道:“这妮子确实与众不同,公公也是非常喜欢。你以后离她远些!
可惜这陈希真不上道儿,分不清大小王。如果他能识趣交出军权,本公公不吝啬给他邀个官爵。赶明儿灭了方腊,本公公定要将她女儿收作义女。”
众人尽皆陪笑奉承。酆美道:“他所能有公公这样的义父,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不如派人去说和说和,陈希真或许能趁机认怂。到时候扬州之事,全凭公公之手。”
梁师成听了深以为是。此时栾延玉众人也来到府上,祝永清满面尴尬也跟在身后。众人虽然认可祝永清的成为他们集团一份子,却对祝永清人品颇为嗤之以鼻,忍不住就投去鄙夷的目光。
梁师成上前握住祝永清的手道:“好一个标致的少年。陈希真如果退了婚,也是他没长眼睛。无妨,天下美女无数。等到功成名就,公公给你说几十个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哪一个都比那妮子强。”
祝永清听了,只能点头喏喏称是。心里面却不觉懊恼,难道自己跟陈丽卿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忍不住怀念起陈丽卿的好来,两只眼眶泛起红晕。
酆美见状道:“自古美女爱英雄。祝将军跟着梁监军少不得封侯拜将,到时候她求着你让你娶她都有可能。男子汉还是以功业为重。”
栾延玉拍了拍祝永清后背道:“别总哭丧着脸。昭烈皇帝说过,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你总不能因为一个小女子就不要了兄弟。快去跟你义兄说个好,这件事就过去了。从此以后还是铁打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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