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山思索了片刻,缓缓地点了点头。
他想得比较简单,如果那人的医术确实厉害,谢宴想学的话,去学一下也无妨。
到时候,大不了不让谢宴给外人治病,只给自家人看看病,也算是多一项技能。
见终于说动了老丈人,谢宴顿时喜上眉梢,兴奋地说道:“爹,我这就去接触接触那人。”
刚走了几步,谢宴突然一拍脑袋,才想起自己连哪个是医生都不知道,更别提名字了。
他尴尬地挠挠头,转过身来笑着问道:“爹,那个老中医是哪位呀?”
于山无奈地瞪了谢宴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断腿的那个。”
说完,于山看着谢宴急匆匆跑远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担忧,暗自思忖:自己刚刚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这谢宴做事毛毛躁躁的,一点都不稳重,能干个什么事情啊!
谢宴一路小跑,来到了牛棚。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远远地,一股刺鼻的牛粪味就扑鼻而来。
他皱了皱鼻子,加快脚步走近。
眼前的屋子是典型的茅草屋,屋顶的茅草看起来倒是新翻修过的,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谢宴走进牛棚,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头健壮的牛。
这些牛可是村里的宝贝,看得出来喂养它们的人十分用心。
牛儿们身上的毛被梳理得顺滑光亮,吃着草料,肚子都吃得圆滚滚的。
见谢宴进来,其中一头牛还慢悠悠地甩了甩尾巴,仿佛在跟他打招呼。
牛棚的旁边是两间很小的屋子,门口挂着厚重的草帘子,窗户则是用一层又一层的报纸糊着,风一吹,报纸发出“沙沙”的声响。
就在这时,屋里走出一个驼背的老人。
老人身形佝偻,背弯得如同一张弓,他看向谢宴的眼神浑浊灰暗,仿佛蒙着一层厚厚的雾霭,给谢宴的第一感觉很不好,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凉意。
谢宴没有过多停留,径直朝着旁边的一个屋子走去。
这屋子明显是新收拾出来的,屋外还杂乱地堆放着一些破旧用不了的农具和杂物。
谢宴走了几步,便看清了屋里的情景。
郑和东正弯着腰,仔细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汪涛则在一旁蹲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人显得有些落寞。
谢宴走进屋内,郑和东抬头看到是他,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问道:“小伙子,是有什么事情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里充满了恐惧,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
他们昨天才被下放到这里,今天难道又要被拉去批斗吗?
就不能休息一天再批斗吗?
一想谢宴的来意,他那条断掉的腿仿佛也感受到了恐惧,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旁边本来安安静静蹲着的汪涛,听到声响,身体也轻微颤抖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慌。
谢宴敏锐地察觉到他们的紧张,赶忙笑着说道:“没事,大叔,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还适不适应这边的生活。”
说着,他一边微笑着安抚两人,一边走近郑和东,用眼神示意他出来说话。
郑和东见状,心中开始七上八下,胡乱猜测着谢宴找他的意图。
在谢宴离开后,他等了好一会儿,才装作去上厕所的样子,小心翼翼地绕过牛棚,找到了在那边等待着的谢宴。
谢宴见他过来,也没有过多寒暄,直接直奔主题,问道:“郑大叔,我听说您是个老中医?”
郑和东听到这话,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很快他便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缓缓地点了点头。
谢宴接着说道:“郑大叔,您放心,我们村子里没有批斗人的习惯。我过来就是想跟您了解点情况,您的医术到底怎么样啊?”
郑和东深深地看了谢宴一眼,那天他就闻到这人身上隐隐约约散发着一股药香,那是长期与药材打交道的人身上才会有的独特味道。他就猜测谢宴应该是村子里的医生。
那么这次谢宴过来询问,想必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医学难题。
想到这人在村里的地位,郑和东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他抬头看着谢宴,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缓缓说道:“我自认为医术还是颇为精湛的,这些年,见过的疑难杂症不在少数,虽不敢夸口药到病除,但几副药下去,大多病症都能有所好转。”
谢宴听闻,心中一喜,这意思不就是医术不错嘛。
但他仍不放心,毕竟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接着说道:“我们村有个女孩子,脸上大面积受伤,几乎算是毁容了,您觉得能治好吗?”
郑和东微微一怔,双手下意识地交织在一起,一只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另一只手腕。
他内心其实很想斩钉截铁地回答,只要药材齐全,完全可以治愈,但多年的谨慎让他还是选择了保守的回答:“这个嘛,我得看看这人的具体情况,才能确定。”
谢宴赶忙点头,追问道:“远远地看一眼可以吗?”
郑和东思索片刻,缓缓点头。
他想起那天遇到的那个姑娘,心里猜测应该就是她。
谢宴不再耽搁,带着郑和东径直前往知青点。
到了地方,他让郑和东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等着,自己则快步走进知青点,不一会儿就喊出了万春儿。
今日的万春儿依旧如昨日一般,神色略显憔悴。
看到谢宴叫自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默默跟着他走了出去。
谢宴将万春儿带到一个能被郑和东清楚看到的地方,轻声说道:“你知道的,我能调配出祛疤膏。”
看到万春儿眼中瞬间燃起的希望,他赶忙提前打预防针,语气有些沉重地说道:“但对你的伤而言,估计效果有限,你千万别抱有太大期望。”
万春儿那刚刚还满是希望的眼神,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黯淡下去,光芒消逝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无尽的灰芒。
谢宴心中一阵不忍,接着说道:“不过,应该能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你现在的状况。”
“你要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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