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正南眼中寒光闪烁,沉默了片刻,才沉声道:“此虑……不无可能。声东击西,乱中取利,正是阴谋家惯用伎俩。”他合上手中的书卷,语气沉重,“若真如此,我等此刻所面对的,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紫轩君心头一凛。如果幕后黑手真的是那位深不可测的北斗司命,那他们将要面对的危机,恐怕远超想象。但眼下,他们必须先解决迫在眉睫的威胁,保护星辰大厦那些无辜的生命。
“无论如何,明晚之局,必须破之。”紫轩君握紧了拳头,眼神坚定。
就在这时,静室外传来明心老道的声音:“师叔,龙虎山张天师到访,似有急事。”
马正南扬声道:“请天师进来。”
片刻,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张天师手持拂尘,步履匆匆地走入静室,他面色凝重,甚至带着一丝急切:“马道友,方姑娘,老朽听闻你们在城西废弃教堂遭遇了血族?可有受伤?”他一眼便看到脸色尚有些苍白的紫轩君。
马正南起身相迎,言简意赅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张天师听完,白眉紧锁,从袖中取出一封以火漆封口的信函:“果然如此!马道友,方姑娘,你们看这个。此乃龙虎山刚收到的加急传书,江南道七省之内,竟有不下十处地方上报了类似的妖魔作乱事件!手法极其相似——皆是针对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百姓或低阶修士,手段残忍,专取精血魂魄!”
紫轩君心头巨震,接过信函快速浏览,越看越是心惊:“不止我们宁市一处?而是……多地同时爆发?”
张天师沉重地点头:“正是!而且根据各地上报的时间推断,这些袭击似乎都约定在……明晚子时左右发动!老朽怀疑,这绝非孤立事件,而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大规模行动!”
马正南接过信函,目光扫过上面列举的地点和时间,眼神冰冷:“时间统一,目标明确,手段酷似。非乌合之众可为。”
张天师捋了捋长须,忧心忡忡:“老朽已传令龙虎山弟子严加戒备,并联络了几大交好门派。但邪祟同时发难于多地,我等力量分散,恐有疏漏,难以面面俱到啊……” 他将担忧的目光投向紫轩君,“方姑娘,你的伤势?”
紫轩君连忙起身,微微一礼:“多谢天师挂怀,已无大碍,只是需要稍作调息。”
张天师仔细看了看她的气色,这才松了口气,从宽大的道袍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用明黄绸缎制成的锦囊,递给紫轩君:“此乃老朽以龙虎山秘法,采西方精金,辅以纯阳真火炼制的‘诛邪银针’,共七七四十九根,对阴邪鬼物、乃至这些西洋血族,皆有奇效。方姑娘明日恶战,或可用得上,聊表心意。”
紫轩君感受到锦囊中传来的纯阳锐气,心知这是珍贵之物,郑重接过:“多谢天师厚赐,紫轩定当善用。”
马正南也从随身法宝囊中取出几样事物:一柄纹理细腻、泛着淡淡金光的百年雷击桃木剑;一叠灵气充盈、朱砂鲜艳的“三昧真火符”;以及一面古朴的“金光宝镜”。他看向张天师,直言不讳:“天师,邪祟四面出击,我等可用之人手,确实捉襟见肘。”
张天师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肃然道:“马道友放心,老朽已传讯附近各观弟子,明晚必当齐聚宁市,听从调遣,共御邪魔!只是……其他几处爆发事端之地,恐怕就只能依靠当地道友自行支撑了……”
紫轩君凝神思索,目光落在那张星辰大厦的平面图上,脑中灵光一闪:“天师,马先生,晚辈有一想法。邪祟虽多处作乱,但力量必有强弱,目标亦有主次。星辰大厦不仅是宁市地标,聚集了大量极阴命格者,我们更在此发现了血族伯爵和明确的祭坛布置。会不会……这里才是他们真正的主攻目标,其他地方的骚乱,只是疑兵之计,意在分散我们本就不足的防御力量?”
马正南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点头道:“擒贼擒王,攻其必救。此计甚合兵法。若能集中力量,击溃其主攻一路,则其余疑兵不攻自破,亦可震慑群邪。”
张天师沉吟片刻,也觉得有理:“方姑娘所言不无道理。既如此,老朽便重点协调力量,确保明晚星辰大厦万无一失。其他地方,老朽也会尽力传讯提醒,让他们固守待援。”他看了看天色,“事不宜迟,老朽还需立刻联络几位隐居附近的老友出山相助,先行告辞。”
送走张天师,静室内再次剩下马正南与紫轩君二人。他们继续深入研究应对之策,结合古籍记载和今日交手经验,不断完善计划。最终决定,明晚由马正南坐镇星辰大厦核心区域,凭借其强横实力正面迎击可能出现的强敌;紫轩君则凭借其敏锐的灵觉和灵活的身法,在外围及大厦内部巡查策应,防止血族声东击西或挟持人质。同时,他们列出了所需的各种物资清单:大量镀银武器、特制桃木钉、强光符、圣水(已委托张天师设法获取)等等。马正南还特意绘制了几种强效的“日光符”,此符能在短时间内爆发出模拟正午阳光的效果,虽不及真正日光,但对血族亦有极强的克制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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