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把她带出来就是个错误。
苏信实在受不了她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了。
只见他一把将马缰绳塞到怜星的手里,跳下马车,来到糖葫芦摊前,扔下一粒银子,抓过两个糖葫芦。
回到马车,他将其中一根迅速塞进怜星那说个不停的小嘴里。
另一根苏信本是想自己吃的。
见一根糖葫芦堵不住怜星的嘴,她仍不罢休,便又把另一根也塞了进去。
果然有了糖葫芦吃之后
怜星稍微消停了些。
虽说她以前身为移花宫的二宫主,什么稀罕东西没见过、没吃过,糖葫芦自然也不例外。
但像这样坐在马车上,行驶在街上,自由自在地吃着糖葫芦的感受却是头一回。
那甜甜酸酸的味道在嘴里蔓延。
这种颇为新奇的体验,让怜星满心欢喜,眼睛都快弯成了月牙儿。
“姐夫真好,谢谢姐夫。”
怜星一手抓着一根糖葫芦,咬了一口后,甜甜地笑道。
苏信瞥了她一眼。
看到她始终藏在袖摆里的左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驾着那摇摇晃晃的马车往天龙寺赶去。
天龙寺,作为大理的护国寺庙,向来香火旺盛。
所以很多条大路都通往那里。
苏信随便找人打听了一下,便找到了地方。
寺庙建筑宏伟壮观。
红墙金瓦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缭绕的香烟从寺中升起,弥漫在空气中,给人一种庄严肃穆又神秘祥和的感觉。
寺外的道路上,香客往来不绝。
有身着朴素布衣的平民百姓,也有衣着华丽的达官贵人,他们或虔诚地捧着香烛,或带着家人一同前来祈福,热闹非凡。
山门附近。
苏信在一家客栈前停下马车,将马车妥善安置在客栈内后,便小心翼翼地背起同样戴好了面纱的玉娘子。
正准备起行时,苏信看向怜星,问道:“你是跟我一起去天龙寺,还是自己在外面溜达溜达?”
刚吃完糖葫芦的怜星。
顺手将两根竹签子扔了出去,只听“嘣嘣”两声,竹签子射进了一棵老树干里。她擦了擦手,说道:“自然是跟着姐夫啦!”说着,她调皮地嘻嘻一笑,“姐夫,你想甩开我呀?”
苏信没好气地说:“你好歹也是移花宫的二公主,虽说戴了面纱,可天龙寺香客众多,里面的高僧也都不是普通的江湖人。你万一被人认出身份,恐怕会有麻烦。”
怜星却满不在乎,紧紧挽住苏信的胳膊,撒娇道:“哪有什么移花宫二公主,现在只有跟着姐夫私奔的小姨子。”
苏信心里本就担心在这云南地界遇到邀月,怜星这一满口胡言的抱过来,他急忙想拉开距离。
可这几天相处下来。
苏信也发现怜星的力气出奇地大,他挣了好几下,才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胳膊从怜星的怀里抽出来,严肃道:“别胡说!万一真遇到你姐,你可就真把我害死了。”
“姐夫还真是怕姐姐呢。”
怜星嘻嘻地笑了两声,左裙摆随风随意摆动着,右手得意地背在了身后。
苏信瞥见她那袖下空荡荡的样子。
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怜悯。
怜星的美貌虽比不上邀月,可普天之下,能比她漂亮的,估计也就只有邀月和玉娘子两人了。
而且,她的性格比邀月更加开朗活泼,也没有玉娘子那般清冷,与她相处,确实没有和邀月相处时那般大的压力。
很难不让人对她心生好感。
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却折了一条左臂和一条腿,实在叫人疼惜。
苏信想着,要不等找个时间,便把那黑玉断续膏给她。
黑玉断续膏可是治疗断骨、重塑筋脉的圣药,说不定能接上她断了二十多年的手脚。
如果记得没错,怜星的手脚是邀月故意把她推下树摔断的。
虽然邀月从不在嘴上提起。
但苏信好几次,听她在梦里呢喃着向怜星道歉,苏信轻笑道:“要是真能把怜星的手脚治好,也算是帮那个狗女人了结一桩心事了。”
苏信往怀里揣了一个锦盒。
小心翼翼地抱起玉娘子,带着怜星朝着天龙寺的山门走去。
此时正是香客众多的时候,天龙寺的楼梯并不宽敞,仅能容纳两三个人并肩而行。
向来不习惯与人接触。
尤其是与男子接触的怜星,每走两步就皱起眉头,小声地对苏信抱怨道:“姐夫,这人怎么这么多呀?好烦呐!而且还一个个走得那么慢,要不我们把他们都赶走,再进寺吧。”
苏信听了,有些无语。
但也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比起邀月,怜星还算好的,邀月可不喜欢多费口舌,直接就动手了,而怜星好歹在动手前还跟他打了声招呼。
苏信耐着性子,一边走一边给她讲道理:“你首先要搞清楚一点,我们来天龙寺是上门求大师救人的,可不是来找茬的。要是把人家的香客都赶走了,我等会儿还怎么求人家出手帮玉娘子接续筋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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