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轻人全身如火烧,额头上密汗不断流了出来,他惊恐的跌跌撞撞爬起来推门出去,身体颤抖得无法行走,一股的火流不断的窜动到腹内,到了门外,就是有凉风吹来,他依然跌倒在地酥软得在也爬不起来。
就在这时,一队举着火把神色冷峻的刑部衙役走了进来,看着地上的人,又看了眼屋里抱在一起的贼寇,为首的酷吏大人手握着刀柄走出来,抽出刀子挑了下倒在地上年轻人的衣服,发现是个男人,神色更冷,又拿着刀子直接把这人的衣服全都划开,看到他怀里的一本书时眼睛一亮,连忙拿起来。
地上的男人看到他拿走了书,想要挣扎,被她一脚踢开,又看了看他的脸色,被她这样划破衣服,竟是一点羞涩也没有,……只有一脸的愤怒,还有控制不住被媚香引起来的浪荡银色,咬着牙不服的样子。
酷吏大人冷哼一声,骂了一句贱货,把那本书迅速拿了出去,恭敬的送到外面停着的奢华马车上,“谢公子,陆公子找到书了,果然在这里,请两位公子看看是否是这一本。”
车帘被快速揭开,谢衍伸出手来接过书,看了看,眼中滑过一丝惊喜,但他不动声色沉声柔和道,“正是这本祖母的心血遗书,辛苦大人了,本公子会重谢于你的,鱼珠……”旁边的鱼珠立马把一个盒子递了过去,酷吏大人看向旁边坐着的陆昊,陆昊摆了下手,“这是谢公子给你们的打赏,收下吧。”
那酷吏大人这才露出一丝恭敬的谄媚笑容,把盒子给收下了,沉甸甸的,谢家一向是有钱的,给的赏钱一定不少。
就是因为这样,她这个本不应该在外面追犯人的酷吏也立马跑了出来,抢夺这一份功劳,这些贼寇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偷抢他的东西,他要是动用谢氏的军力,这帮贼寇哪能活到现在?他不愿动自家的势力,反而拉着她们尚书家的公子用刑部来抓人,也不知是什么意思,陆昊公子对他好似无可奈何?
她们这个刑部是不抓小贼,只抓各类重犯,虽说大材小用了,但这重重的打赏是真不错。
陆昊看他拿到自己的东西,瞥他一眼,冷声道,“可以了吧,你自己都查得差不多了,随便叫些人过来抓他们就是,何必非要我们刑部出门,这种小事……还用我的嫁妆做饵,你就是见不得我成婚,非常把我的嫁妆弄点污秽是不是?”
他冷冷起身下了车,走到那破旧的小院里,这种地方,他还从没踏足过,冷静了一会才继续走到划破衣服的年轻人面前,是个男人……一眼就看得出他不是宛国人,屋里的蜡烛已经被熄灭,门窗全被打开,残余的味道让他心里一震,他的红烛被烧了?这可是他准备洞房花烛与阿雪一起享用的助兴之物。
他慌乱的快步走进屋里,看到烧掉的红烛连眼眶都气红了。
红烛里面的媚香还是特意叫秦煜衡调理的珍贵药材,现在全被毁了。
谢衍也跟着走了过来,嘴角微微上翘,看了眼那对红烛,又看到他的库房里偷抢的东西都在这里,陆昊今晚用来做饵的嫁妆也好好的摆在桌上,这些贼真是贪婪无比,偷了他的东西都能舒服过一辈子了,竟还觉得不够,又听到陆昊的嫁妆丰厚,不要命的也潜入陆氏把东西偷了个空,能进王家,是因为他把身边人全带回了谢氏,在加上与内贼里应外合才成功,而陆氏让他们如入无人之地,竟不觉得有异,果然成功一次,就让他们自信过了头。
鱼珠快速拿了一把剑恭敬的递了过去,谢衍握住剑柄咔的抽出长剑,凌厉之气瞬间满屋散开,他轻轻走到躺在地上的贼人面前,这些贼人都男子,闻了蜡烛里的媚香,一个个扭得像麻花似的,这媚香并不是下等的货色,也只是助兴之物,并不会让人失去理智,开了门窗,味道散去就没有那种效果,毅力略强一点也早没事了,可这些人是贼,那有什么毅力。
他们又是惊恐又无法控自己,一个个摸索着身体哀求饶命。
谢衍端庄温柔得笑道,声音却是冰冷冰没有一点温度,“偷拿了我找东西,还敢叫饶命,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那样的氏家贵族你们也敢闯进去,里应外合,好久没看到这么离谱的事了,呵,你们勾结的内贼已经被我处理了,现在轮到你们了。”
他的剑瞬间挥下去,送这些人入了地府。
外面躺在地上的年轻人,突然跳起来就向外面冲去,被围着的人一把拦住,谢衍提着剑走了出来,剑尖抬着他的下巴,“是谁让你偷我祖母的书,能偷这本书的,定是认识她,可我祖母早就过世,就是认识她的人也早就没几个活着的,让你来偷书的,又是谁?”
这人是个硬骨头,紧抿着唇完全不理他,要不是华阳城这么森严不好出去,他早就离开了,偏偏这群蠢货背着他今晚又跑去偷东西,还把人引到这来了,蠢货,他自己也蠢,完全没注意到这些人跑出去了,竟在床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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