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艾瞳孔放大，片刻后，他打开了车后门。
“凌霄。”
谢彧出声。
方少艾这才发现凌川已经被一团黑雾裹挟在了半空之中。
嘴也被封住。
【小谢的直播间】
——啊，原来这个少爷是好人啊
——一听到小谢说和珍珠是朋友就打开车门了
——也幸亏是他善良，要不然那个兵哥就要死了
——兵哥的能力也很厉害啊！完全就是男版冰雪奇缘
——确实，一秒之内冰冻一整个地下停车场，恐怖如斯
——不过这戴眼镜的到底是干嘛的？
……
凌霄听见谢彧的话之后，就把那个凌川放了下来。
嘭——
方少艾罕见地神色波动了一瞬。
“姓凌的，你还好吗？”
谢彧愣了一下。
过了会儿他才反应过来，那个兵哥也姓凌。
凌川从地上站起来，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气。
再晚一秒，他感觉自己就要被那团黑雾给勒死了。
“你们是什么人？”
凌霄装作没有听到。
径直拉开车后门，查看里面的珍珠。
珍珠看到他冲他甜甜地笑了下。
凌霄点点头，对谢彧道：“宝宝，我们恐怕要借用一下他们的车。”
谢彧看向方少艾：“方先生，借用一下？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
方少艾见凌川没事之后，身体放松了一些，没有那么紧张了。
他推了推眼镜，自我介绍道：“我是方少艾，供职于中心基地研究所。这两个怪物对我的研究也许有很大的帮助，我的研究对整个人类都非常有用。”
谢彧记得这个名字，在乔麦给他发的那堆资料里。
方少艾是其中比较特别的一个存在。
他出身巨富，但是热心于生物科学。
感染爆发后，他的团队攻克了许多病毒免疫方面的课题。
L子弹就是他的实验室研发出来的。，
而且这人前期经费不足时候是自己贴钱做的研究。
研究出来后专利免费全世界使用。
是真正的仁者。
怪不得身边跟了个军方背景的异能者。
谢彧缓和了表情，伸出手道：“方先生你好，我是谢彧，异事局特别行动小队队长，这是我的队友凌霄。”
方少艾有些惊讶。
没想到第三基地的异事局里有这么两个天花板一般的存在。
他伸出手和谢彧握了握，礼貌道：“幸会，不打不相识，你们和那位……珍珠是怎么认识的，可以跟我讲讲吗？”
谢彧微笑道：“当然可以。不过我之前说了我们是朋友，所以恐怕不能让你们带走他。”
这个车辆的座位只有两个，即驾驶位和副驾驶位。
谢彧不可能去和别人抢位置，而且他比较想陪在珍珠身边。
可怜的小人鱼一定吓坏了。
所以他直接走向了后车门，和凌霄一起跨了上去。
谁知道片刻后方少艾也下了车，转到车后面，盘腿坐在了他和凌霄的对面。
-
“你们是一对？”
方少艾看了一眼谢彧被凌霄握住的手。
凌霄难得回应了一下：“嗯。”
“你和前面那个开车也是？”似乎光回答还不够，凌霄八卦地问。
方少艾脸色难看地推了推眼镜：“我不喜欢男人。”
谢彧嘴角一抽：“嗯，然后留了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在身边。”
那兵哥看方少艾的眼神，虽然很克制，但偶尔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跟凌霄看自己的眼神没什么两样。
“咳咳咳。”
方少艾被这句话给呛住了。
“没有，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方少艾再次强调。
谢彧摆摆手：“没事，不重要。你想听关于珍珠的什么？”
“他真的如拍卖会上说的，不是基因融合的怪物吗？”
谢彧点点头：“珍珠是原生的人鱼，也是这世上最后一条人鱼。”
他把顾沛跟他说的全告诉方少艾。
方少艾震惊：“你说……那个教授叫顾沛？！”
“嗯，怎么了？”
方少艾脸色有些难看地说：“他是我以前的老师。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如果他缺钱他可以跟我说……”
谢彧轻轻笑了一下。
“也不一定是为了钱，这世上有很多方法可以控制别人。
不过他还算有良心，并没有告诉温家最后的实验结果。
我猜他应该研究出了一点什么，只是选择了隐瞒下来。”
谢彧看向玻璃箱里朝着他笑的珍珠，是什么呢？
方少艾点点头：“如果真研究出什么结果，他就不会出现在拍卖会了。
不过你不是把他放了吗？他怎么会出现在拍卖会？”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谢彧和凌霄一起看向珍珠。
珍珠明显心虚地把头埋了起来。
嘭嘭——
谢彧拍了拍玻璃箱：“不许装鹌鹑，告诉哥哥怎么回事。”
珍珠抬起头，有些可怜地望着他。
“说，我总得知道敌人是什么样的吧？”
珍珠这才开始用手比划了大潜艇，还有里面穿着奇怪衣服的人类。
谢彧看向凌霄求助。
也许非人的生物有特殊的沟通渠道？
凌霄无语地摸了摸他脑袋：“宝宝，你真是。我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除非他和我一样学会说人话。”
珍珠比划了半天，发现他们根本听不懂之后，显得有些难过。
谢彧给他打气道：“没事的，我大概猜到了一些。
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你不放心我们，所以跟着我们的船回来了是不是？”
小人鱼用力点头。
谢彧猜到就是这个根本原因。
人鱼还是太小了，顾沛是他认识最久的人类，虽然这个人类一直在研究他。
但是雏鸟情结嘛，可以理解。
再加上自己和凌霄好像也挺招小人鱼喜欢的，所以他跟上来毫不奇怪。
“你跟着我们没多久就被温家的人抓住了，这点毋庸置疑。
他们研究了你那么多年，知道你的弱点。
我惊讶的是，为什么抓你的人到的这么快。”
方少艾脸色一变：“你们异事局有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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