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谁?”
没有得到回应,得盛荣飞跟着拿起了茶几上的对讲机。
“守卫,守卫......”
“别叫了,他们听不见。”
随着声音在客厅里回荡,一个身着夜行衣、头戴黑色面具的人影从高顶上落下。
祖宅内外都是得盛家族卫队的精锐,而眼前之人能越过这么高级别的安保潜入,定是实力不凡。得盛荣飞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枪械,紫瞳微光之下随时准备出手。
“你是谁?”
“荣飞少爷莫要紧张,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说着,来人摘下了脸上的黑色暗花面具,其煞白的皮肤映衬着血红色瞳孔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来救人的。
“这里是我得盛一族的族地,用的着你救?”
来人听了这话之后,原本沉静的表情突然发出了几声狂笑。
“哈哈哈,手里拿着枪的囚犯......难道就不是囚犯了吗?”
极具嘲讽的语气让得盛荣飞有些恼怒,他下意识的定了定手中的枪械:“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再不说......老子就干死你!”
来人血红色的瞳孔忽的散出一股震慑的寒意。
“我没有恶意,但不喜欢对着枪口......”
嗖的一闪,来人已到了得盛荣飞身后,接着他手中的短枪就切成了两截儿。
“能切你的枪就能取你首级,荣飞少爷见谅,我还是喜欢随意一些......”
刀刃在来人手里一转收回腰间,而后他背对着得盛荣飞径直走向了满是酒水的吧台。
“咦,都是好酒,是该喝点放松一下。”
得盛荣飞心里清楚,以面前之人刚才出刀的速度,自己铁定不是对手,眼下也只能先探明他的来意。
“你我素未谋面,如何让我相信阁下?”
来人笑着给得盛荣飞递上一杯威士忌。
“是素未谋面,但我一直在关注着你。来之前还以为荣飞少爷能够立刻跟我翱翔于自由呢,不想却是这般纠结......”
“我怎么知道你代表是不是自由?”
来人端着酒杯坐到沙发上,二郎腿一翘:“荣飞少爷可听过神风军?”
“你是波色雇佣军的人?”
“到底是得盛一族的大少爷,情报就是畅通。这样好,省的我再多解释。”
“在下神舍卫戍,是神风军黑面2队的指挥官。此番我受上峰之命前来助荣飞少爷脱离苦海,还请多多指教!”
得盛荣飞一怔,表情中多了些疑虑之色。
“我与你们并无瓜葛,此番为何要来......”
“那你在襄西南境的货,都给了谁呢?”
“那不是我的货,只是经我的手运往各地。”
神舍卫戍抬手喝了口酒,多有傲慢的回道:“无论是谁的都好,只要是通过尼斯入海,十有六七都要经过我神风军的渠道。可从您入监以后,这条运输线就断了......特别是军火方面......”
“神风军派阁下来此,是为了重修渠道?”
神舍卫戍摆了摆手。
“呵呵呵,不是救,而是诚邀加盟,若荣飞少爷同意,我们即刻可以出发......去波色!”
得盛荣飞脸上满是惊色。
“什么意思,你是要我叛逃!?”
“别说的这么难听嘛荣飞少爷。难道你忍心将深耕多年的经济情报网络付诸东流?且如今的情势,你若不加入我们,还有别处可去?”
得盛荣飞现在的确是身陷囹圄无处可去,但他实在不甘心就这么轻易的转投别处。
“我还没......没有这么想过......”
神舍卫戍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荣飞少爷手里握着的资本、人脉和渠道,不仅能帮助我神风军重修渠道,还能在原来的基础上做大做强,这对于你我双方都有好处......”
“我说了,我从未想过要叛!”
神舍卫戍冷冷一笑:“荣飞少爷难道还幻想着有朝一日能从这儿出去,去承继大位?别做梦了,你已经宠信尽失!”
“那我也不能叛!”
“什么叛不叛的,得盛一族本来也不是大兴的原住族,你的祖父能从南极地迁入大兴,难道你就不能到波色自立门户?”
得盛荣飞直盯着神舍卫戍。
“看来你是做足了文章啊......”
“呵呵呵,还请见谅!可若不了解清楚,又怎敢轻易上门叨扰。”
神舍卫戍走到吧台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荣飞少爷啊,今时不同往日了。你父得盛宏图先在大兴国防高职的竞选中败于赵家,后又被高层排挤削权,得盛往日的家族荣光还有几分......你作为长子,该有振兴的野心才是。”
“你怎知我没有?这些年来,我为家族积累了翻身的资本......”
神舍卫戍讥讽的笑道:“是么,你所筹集的资本......怕是为他人做的嫁衣吧?我一个外人都看的出,你父亲想让小儿子继承主位,不然又怎会将你囚禁于此而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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