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入一条幽静的私家道路,两侧高大的橡树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树枝上还挂着未化的积雪。
云筝望着窗外陌生的景色,疑惑地转向傅凌鹤,"这不是回酒店的路吧?"
宁栀已经出院了,他们俩自然不可能再回医院住。
说实话,云筝最近已经对医院有心理阴影了,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傅凌鹤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银发在仪表盘的微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我们不去酒店。"
“不去酒店去哪儿?”云筝疑惑地看向一旁的男人。
其实是她没有注意,傅凌鹤其实说的是回家,并不是去酒店。
“回家。”傅凌鹤面无表情地开着车,淡淡开口。
“回家?”
轮胎碾过碎石路面发出轻微的声响,将云筝的话隐没,一栋三层高的现代风格别墅逐渐映入眼帘。
白色外墙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纯净,落地窗透出温暖的灯光,显然已经有人提前准备好了这一切。
"这是……"云筝惊讶地睁大眼睛。
"我们的家。"傅凌鹤停下车,转头凝视着她,“去看看。”
云筝解开安全带,迫不及待地下车,站在别墅前的草坪上仰头望着这栋建筑。
夜风拂过她的发丝,带着冬夜特有的冷冽,但奇怪的是,脚下的地面却隐约传来暖意。
"你什么时候买的?"
"上次来A国的时候就买了。"傅凌鹤走到她身后,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不过那次咱们回去得仓促,没派上用场,我也忘了跟你说了。"
“这次……”他的声音低沉下去,飞机失事,他失忆了,完全忘了这事儿。
今天早上恢复了记忆才想起这茬,刚好派上用场。
要不怎么说他这次恢复得巧呢!
云筝转身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现在告诉我也不晚。"她仰起脸,月光在她眼中洒下细碎的银光,"我很喜欢。"
傅凌鹤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牵起她的手走向大门。
指纹锁识别出他的指纹,门无声地滑开。
室内的灯光自动亮起,暖意扑面而来,云筝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叹。
客厅宽敞明亮,米白色的沙发看起来柔软舒适,墙上挂着几幅她喜欢的风格的画作。
最引人注目的是整面落地窗外,一个冒着袅袅热气的温泉池在夜色中宛如一块碧玉,周围的积雪被热气融化,形成一圈朦胧的水雾。
"傅先生这么贴心,连这个都记得?"云筝走向沙发,手指抚过靠垫上的花纹,那是她在国内家里最喜欢的花样。
傅凌鹤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当然记得了,你所有的喜好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才不像你这小白狼!”
“有了别人就忘了我了,而且忘得彻底!”傅凌鹤的嗓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刻意压制的怒意。
云筝回过身,对上他黝黑的眸子,抬手捧住他的脸,替自己辩解,“我哪里忘了你了?”
“哪里没有?”傅凌鹤冷哼了一声,“你和你哥哥一起聊天聊得那么开心,让我一个人坐副驾驶,不是忘了我吗?”
“你们一家人聊得开开心心、其乐融融的时候,你可不就是忘了我了?”
傅凌鹤傲娇地把头从云筝手中挣脱开,偏过头不去看她,“你还敢说你不是小白狼?”
云筝听着男人的控诉竟无从反驳。
因为他说的确实不假,自己今天确实是有点没顾得上他。
不过这也怪不了她,墨家的长辈实在是太多了,她自己都应接不暇。
……
云筝看着傅凌鹤别扭的侧脸,忍不住轻笑出声。她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脸转回来,强迫他看着自己。
"傅先生这是在吃醋吗?"她眨了眨眼,故意拖长了语调。
傅凌鹤的耳尖微微泛红,却仍板着脸:"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好好好,是我的错。"云筝凑近他,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那傅先生想要怎么惩罚我呢?"
她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唇,带着淡淡的甜香。傅凌鹤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眸色渐深。
"惩罚?"他低哑地重复这个词,突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那就罚你今晚陪我泡温泉。"
"啊!"云筝惊呼一声,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现在?可是我没带泳衣..."
傅凌鹤抱着她大步走向落地窗外的温泉池,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谁说要穿泳衣了?"
"傅凌鹤!"云筝的脸瞬间红透,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跳下来,"你放我下来!外面那么冷!"
"放心,冻不着你。"傅凌鹤已经走到了温泉边,蒸腾的热气驱散了冬夜的寒意,"这是对小白狼的惩罚。"
"等等!"云筝死死抱住他,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我...我怕冷..."
傅凌鹤低笑,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温泉里只会热,不会冷。"
说完,他抱着她一起踏入温泉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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