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聿深站在一旁,推了推眼镜,轻咳一声,“看来傅总恢复得不错。”
云筝这才猛地回过神,脸颊发烫地推开傅凌鹤,瞪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程聿深,语气仍带着一丝怀疑,“他真的没事了?”
程聿深微微一笑,“记忆恢复得很完整,后续只需要好好休息即可。”
傅凌鹤靠在床头,手指仍缠绕着云筝的发丝,懒懒地抬眸看向程聿深,“谢了。”
程聿深颔首,拎起医药箱,“那我先走了,有事再联系。”
房门轻轻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云筝盯着傅凌鹤,突然伸手捏住他的脸,“傅凌鹤,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催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瞒着我?”
傅凌鹤低笑,握住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嗓音低沉,“因为我想记起所有关于你的事。”
云筝一怔,心跳漏了一拍。
他收紧手臂,声音轻得像是叹息,“现在,我都想起来了。”
云筝的手指还停留在傅凌鹤的脸颊上,那里的温度让她确信这不是幻觉。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砸在他的手背上,像一颗颗滚烫的小石子。
"你要催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她的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你知道我醒来找不到你有多担心吗?"
傅凌鹤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的眼角,将那不断涌出的泪水抹去。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碰碎什么珍贵的东西。
"我知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跟你说让你担心。"
窗外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下一片柔和的金光。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云筝压抑的抽泣声和傅凌鹤平稳的呼吸。
"不是已经说好了能不能恢复记忆随缘吗?你为什么还要瞒着我进行催眠治疗?"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衬衫前襟,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傅凌鹤没有立刻回答。
他微微仰头,银发在枕头上散开,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光。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
"第一次催眠后,我脑子里有很多关于你的记忆碎片。"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催眠后的疲惫,"我的记忆里有你的脸,我该爱你,但……并不完整。"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那些我们一起经历的重要时刻,它们像被雾遮住了一样什么也看不见。"
云筝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所以你就决定再做一次?"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知不知道深度催眠有多危险?程医生说你可能会……"
"会失去所有的记忆。"傅凌鹤平静地接上她的话,"我知道风险的。"
"那你还……"
"因为我必须记起有关于你的一切。"他突然打断她,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决。
那双平静如湖的眼睛此刻燃烧着某种云筝从未见过的火焰。
"我必须记起我们的订婚宴,记起我为什么失约,记起我们之间的一切一切。"
云筝的呼吸停滞了一瞬,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
傅凌鹤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语气坚定,“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可是我失去了有你的那部分记忆,那跟失去所有记忆又有什么区别?”
“失去所有记忆的风险我承担的起,恢复有关于你的记忆的可能哪怕只有0.001%我也会尝试。”
"你……"云筝听着耳畔传来他的心跳,平复了心绪,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你真的都想起来了?"
傅凌鹤的嘴角勾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他伸手拨开她脸颊上的一缕碎发,指尖轻轻描绘着她的轮廓。
"全部。从你把我从漏油车里救出来,到我们领证……"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沙哑,"再到年会上求婚,以及我们还未来得及举办的订婚宴,我全都记起来了"
云筝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傅凌鹤的指尖触到那滴滚烫的泪珠时,心脏像是被细线狠狠勒紧。
他捧住云筝的脸,拇指轻柔地拭过她湿漉漉的眼睫。
"别哭。"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指腹抹过她泛红的眼尾。
泪水却越擦越多,顺着他的手腕滑进袖口,在黑色衬衫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云筝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砸在他掌心。
傅凌鹤突然俯身,吻去她挂在下巴上的泪滴。
温热的唇顺着泪痕一路上移,最后停在她颤抖的眼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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