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坐在疾驰的车里,整个人像一片风中的落叶般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指甲在掌心留下几道深深的月牙形痕迹。
车窗外的景色已经变成一片模糊的色块,她什么都看不清,耳边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筝筝,凌鹤醒了是好事。"沈兰淑紧握着她的手,安抚他的情绪。
云筝点点头,却发现自己无法控制急促的呼吸。
婆婆的手温暖而干燥,却无法温暖她冰凉的指尖。
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穿过车流,往墨家私人医院的方向赶去。
与此同时,傅凌鹤住的SVIP病房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一大群穿白大褂的医生围在病床周围,各种监测仪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身为医生的蒋忱御站在医生队伍中,眉头紧锁地看着手中的病历本。
墨时安和陆时谦站在一旁,表情复杂。
不远处的病床上,傅凌鹤半坐着,额头上还缠着纱布,英俊的面容因为病痛而略显苍白,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鹰。
他正不耐烦地挥手拒绝一名医生伸过来的听诊器。
"我说了我没事!"他的声音沙哑却有力,"蒋忱御,这TM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医生围着我?"
蒋忱御走上前,表情严肃,"老大,告诉我我是谁?"
傅凌鹤冷着脸,眼神中透着不解和愤怒,"蒋忱御你TM疯了,好好的学不上,以为穿个白大褂你就是医生了。老子是出车祸撞到脑子,但不傻,不至于连你都认不出来!"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蒋忱御扶额,转头无奈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陆时谦和薄瑾年。
"老大,上学?你这都毕业多少年了,老婆都有了,还上学呢!"蒋忱御试图用轻松的语气说道,但声音里的紧张出卖了他。
傅凌鹤皱起眉头,目光扫过病房里的各种医疗设备,最后落在自己手上的住院腕带上,表情越发困惑。
"什么老婆?你在说什么胡话?我17岁,未成年,结婚犯法!"
蒋忱御手中的病历本"啪"地掉在地上,整个病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17?”陆时谦也没忍住出了声,“老大,你马上要过27岁生日了!”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蒋忱御弯腰捡起掉落的病历本时,手指微微发抖,钢笔从白大褂口袋滑落,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27岁?"傅凌鹤冷笑一声,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眉头皱得更紧了,"陆时谦,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了?"
薄瑾年上前一步,举起手机调出日历界面,"老大,现在是2025年,不是十年前。"
傅凌鹤瞥了一眼手机屏幕,突然伸手抓住薄瑾年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他倒抽一口冷气,"P图技术不错啊,连运营商信号栏都改了?"
他松开手,环视三人,"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我昨天还在物理竞赛,今天醒来就给我演这出?"
蒋忱御深吸一口气,翻开病历本:"老大,你遭遇了飞机失事,昏迷了两周。根据CT显示,海马体有轻微损伤,这可能导致逆行性遗忘……"
"放屁!"傅凌鹤一把扯掉手背上的输液针,血珠立刻冒了出来,"我明明是上学路上出了车祸,哪来的什么飞机失事,要真是飞机失事,我现在还能活命。"
他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们三个!
陆时谦和薄瑾年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蒋忱御示意护士处理傅凌鹤手背的伤口,继续耐心解释,"那是十年前的事,老大。你现在是傅氏集团总裁,已婚,上周从F国飞回家参加订婚宴的时候,飞机失联……"
"已婚?参加订婚宴?"傅凌鹤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朗,"我?傅凌鹤?结婚了?"
他笑得咳嗽起来,"你们编故事能不能走点心?我连恋爱都没谈过!"
护士刚靠近想给他止血,就被他一个眼神钉在原地蒋忱御叹了口气,接过纱布亲自上前,"老大,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傅凌鹤突然收敛笑容,眼神锐利如刀,"倒是你们三个,几天不见老了不止10岁,还来跟我玩儿集体恶作剧?"
说别的可以,说他们老这点这仨货集体接受不了!
“我们老?”陆时谦也是被气笑了,“要说老,你比我们三个都要老,至少我们仨现在还单身呢!你结婚都多久了心里没点数嘛!”
薄瑾年无奈地揉着被捏红的手腕,"你现在真的27岁,不信你照镜子,看看自己这张成熟英俊的脸。"
傅凌鹤嗤之以鼻,却还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触感确实比记忆中粗糙,下颌线条也更加分明。
一丝不安掠过心头,但他很快压下这种情绪。
"行啊,演技都不错。"他抱起双臂,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那说说看,我'老婆'是谁?长什么样?什么时候结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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