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审忠呼吸一滞,惊恐地看着审配。
他知道,兄长要是决定的事情,绝对不可能更改。
审配的两个儿子赶忙上前求情道:“父亲,叔父罪不至死啊!”
两人也是眉头紧皱一脸焦急。
审配却是闭上了眼睛。
对着侍从挥了挥手。
侍从上前去押审忠等人。
“二哥!”
审忠终于急了,他站起身大声道:
“二哥你不能杀我啊!我是你弟弟啊!”
“拖下去!”
审配并没有多言。
“二哥,二哥!”
“父亲不可啊!”
“家主不要啊!”
“家主,不要杀我们!”
其他跪地的众人也是急了,连忙跪地大喊。
只要眼前这位愿意放过他们,他们绝对能活下来。
毕竟主公的权势,整个治地想让谁活就能让谁活。
“叫你们拖下去没听见吗!”
审配一脸冰冷地看向侍从。
“诺!”
侍从心中一慌,不敢怠慢。
他可不敢触怒这位铁面无私的家主。
审配看着审忠被拖了出去,紧跟着泪水模糊了双眼。
他的这个从弟太过自负,也太过低估主公的杀伐果断。
同样也是仗着他的权势和审家的地位胡作非为。
他知道,只要他或者审家没有触碰主公的底线,他将一直是主公信任的重臣。
但要是他的从弟触碰主公底线,不止他审配得不到主公的信任,审家也会没落。
或许主公会留下审家,但审家不得势不得主公之心,没落就是必然。
到时候数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他将是审家的罪人。
以审忠等人换审家的未来,绝对值。
“房家!”
“唉!”
他喃喃自语,无奈一叹。
李儒等人有房家对赋税动手的证据,房家灭族是必然了。
不过房家家仆护卫门客加起来起码有几千人,不但要调动军队,还要和清河国相一起动手。
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主公上次回来还说严重的要军队镇压,莫非主公早想对房家动手?
但似乎也不对。
主公并没有针对冀州士族,只是对那些做得过分的才会动手。
但话说回来,主公的黑卫营,权势更大了啊!
想必以后主公一统北方,甚至一统天下,这黑卫营就是主公手中的剑了吧!
想到这,他摇了摇头。
他是主公近臣,审家地位绝对不能动摇,也不会动摇。
他要做的是全力支持主公。
无论冀州谁犯大错,自己都要处理。
严重的先直接下狱。
一会儿后,侍从走了进来。
“家主,已将他们全部处死。”
审配闻言心中一颤,他此刻不但感觉心情沉重,甚至感觉呼吸都停了片刻。
他呼吸难受,缓解了一下。
泪水再次模糊双眼。
他低声道:
“将此事告知主公,主犯审忠人头,送于兖州战场主公处。”
“告知主公,配,不负他......”
声音有些嘶哑。
“诺!”
侍从恭敬应了一声,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虽然不知道这位家主如此受主公信任为什么不帮审忠求情,但他也不敢问。
......
泗水渡口,文丑撤军后直接带着一万兵马来到渡口。
马延赶忙来迎接。
他们商议一番,便决定按计划行事。
文丑亲自领着士卒埋伏在东南岸的小树林中,而马延则是领着一千人马暗中前往上游。
暮色四合,泗水河面泛着青灰色的冷光。
甘宁站立于蒙冲上,硬朗的脸庞上满是坚毅。
他抬手示意,船队速度渐缓,锦帆在微风中微微作响。
“将军,距泗水渡口还有十里。”
他的亲卫低声开口。
甘宁没有回答,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他的目光扫过两岸渐密的芦苇。
水声、风声、芦苇摇曳声轻轻地响着。
太安静了,连水鸟的鸣叫都稀罕得很。
他知道,敌人应该有埋伏。
事实上不止他知道,主公和主公的军师们也都知道。
让他单独领五千水军和他的八百锦帆营来,就是给他机会。
不过对这次战斗他非常期待。
这不止是证明他作为水军都督的机会,同样是证明他甘宁的机会。
“传令,备战。”
甘宁声音不高,却也在船队间激起涟漪。
士卒们闻令而行。
他们不动声色地移动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武器,同时也检查弓弩箭矢。
他们动作轻巧,特别是靠近甘宁的几艘蒙冲,那是他的八百亲卒。
八百人发出的声响异常细微。
听到后方水军的声响,甘宁眉头微皱。
说实话,冀州五千水军,他用他的八百人在水上两个时辰可以大败他们。
不过现在作为他的兵,以后还是要好好练一下。
队伍不紧不慢地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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