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蔚然越想越觉得五郎太没出息了,被一个女人如此轻易地拿捏住,而这个女人却对五郎的情意视若无睹,甚至一点都不领情。
面对庾蔚然的冷嘲热讽,谢钟情的神色依旧淡淡的,她抬起头,直视着庾蔚然的眼睛,慢悠悠道:“庾四郎,来此所为何事?”
她的声音平静而温和,没有丝毫的波澜。
庾蔚然冷哼一声,心中暗骂这女人真是个狐狸精,表面上却冷冷地回答道:“自然是来看你这狐狸精有何本事了!”
他的目光如刀,直直地盯着谢钟情。
谢钟情自然明白庾蔚然的来意不善,但她根本不想与他过多纠缠,于是便懒得再搭理他,只是默默地继续烤火,对庾蔚然的存在完全视若无睹。
庾蔚然见谢钟情对他如此冷漠,心中的火气愈发旺盛。
他原本以为这个女人会被他的气势所震慑,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淡定,甚至连一点惧意都没有。
这让庾蔚然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他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阴沉沉盯着谢钟情后背,最后冷哼一声,走了。
谢钟情莫名其妙。
......
过了两日,新帝的大军来了。
不但新帝亲自来了,英王和部分大臣也来了。
双方对峙期间,谢钟情和元安公主这两个人质被拉到城墙上。
当谢钟情被带上来的时候,元安公主早到了,已经被绑到城墙边。
谢钟情朝着元安公主的方向望去,这一眼,却让她的心脏猛地颤抖了一下。
那场景实在是太过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元安公主的脸上已没一块完整的皮肤了,全被残忍的一点点地割去。
这是福康公主在那晚所造成的,谁能想象得到当时的惨状?
如今的元安公主,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不似人形,别说是小孩子看到会被吓得魂飞魄散,就算是成年人见到,恐怕也会吓得远远躲开。
她那被割掉的脸上,布满了黑色的血块和结痂,原本应该是鼻子的地方,现在也空空如也,她的身体脏兮兮的,一看便知遭受了无尽的折磨。
这样的景象,让新帝晋廉心如刀绞。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已经不成人形的妹妹,失声喊道:“明月奴!!”
这一声呼喊,饱含着无尽的痛苦和震惊。
晋廉对这个妹妹一直疼爱有加,如今看到她遭受如此惨状,心中的痛苦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元安公听见阿兄的声音,她虚弱的撑开眼睛,见到城楼下的新帝后,当即激动不已,可惜嘴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叫声。
崔太傅等一众大臣们见到这一幕,更是愤怒到了极点。
他们怒不可遏,纷纷斥责这种残忍的行为,简直是欺人太甚!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竟然如此残忍,简直就是畜生!”
“都是亲兄妹,何必如此!”
“然也,本是同根生,何以至此!何以至此啊!”
而英王和谢司徒父子,在看到谢钟情安然无恙后,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而这时,福康公主站了出来,看向城下的众人,笑得肆意疯狂,“哈哈哈哈哈......晋廉呀晋廉,瞧瞧,这就是恶有恶报!”
晋廉看到福康公主时,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与元安公主开始见到福康一样,一副活见鬼的神情,但很快他便回过神了,一下子想通了所有。
福康没死,被晋渐珩救了!
如今她回来报仇了!
晋廉悔啊,恨啊,悔恨自己没能将福康杀干净!
而其他人看清楚了城墙上福康公主的面容,全都惊了,继而不可思议道:“福康公主你不是在匈奴吗?”
“你私自逃离匈奴,可还记得自己身为公主的职责,就不怕匈奴借机发怒吗?你怎能如此不顾家国大义?!”
“福康公主,你可知罪?!”
“简直太胡闹了!至家国于何地!亏你还是全国百姓供养的公主!”
面对众人七嘴八舌的指责,福康笑得讥讽,大声道:“行了,都闭嘴!我可从未去过匈奴!”
“什么?!她没去过匈奴?”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下面的众人听到福康的话后,都如坠云雾之中,一脸茫然,面面相觑,都在询问对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站在最前方的晋廉,此时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阴沉,心中满是懊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福康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这当然得问问你们那位宽厚和善的好陛下!”
她特意把“宽厚和善”这四个字说得格外重,其中的讽刺意味不言而喻。
听到福康的话,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新帝。
晋廉自然明白福康话中的意思,他深知自己一直以来的伪装即将在今天被福康无情地撕下,心中懊悔又愤怒。
晋廉强作镇定,抬头看着福康,试图转移话题,说道:“福康,以前确实是朕没管教好元安,才导致她如此骄纵任性。不过,现在元安已知道自己错了,在瓦官寺日日吃斋念佛,诚心悔过。所以,看在她真心悔改的份上,你就宽宏大量,放过她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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