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这种痴恋的折磨中徘徊,却始终心甘情愿,甚至可以说是自讨苦吃。
他只希望,最终的结果不会让他多年来的等待和付出都化为泡影。
晋离亥放下茶盏,站起身来,温柔说道,“钟情,我送你。”
谢钟情微微点头,两人一同走出茶馆。
到了门口,谢钟情停下脚步,示意晋离亥不必再送。
晋离亥顺从地站在门外,默默注视着她与婢女渐行渐远的背影。
那个女郎始终没有回头,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
晋离亥的心底涌起一阵密密麻麻的酸楚和疼痛,似有无数根细针在不断地刺痛着他,他突然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湖底,周围的湖水冰冷刺骨,让他浑身发凉。
明明啊,刚刚小皇叔将她送出来时,她神色半喜半羞,主动与小皇叔话别,目光在其身上不知流转多少次......
心,好痛啊。
......
而在谢氏的马车上,谢钟情跪坐着,回忆刚刚与晋离亥的相处,猜测晋离亥对她还不死心,眼瞧着上巳节快来了,他若不死心,指定得在上巳节在同她表情。
罢了罢了,她本也是打算在上巳节那日公开自己与英王的关系,届时,晋离亥应该也会死心了。
倒是刚刚英王所说的话,这次的刺客幕后主使极有可能是那毒师,这让谢钟情非常好奇此人,回去与阿耶商议商议。
谢钟情急匆匆赶回谢府,一进府门直奔谢司徒的书房。
然而,当她走到书房门口时,却被门口的家仆告知,郎主并不在书房,而是在女君的清风苑里。
哦,也是,今儿个是休沐日,阿耶处理完政务之后,肯定会去找阿母,两人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
想到这里,她不禁哑然。
谢钟情改变了方向,转而朝着苏氏的清风苑走去。
不一会儿,谢钟情就来到了清风苑的门口。她停下脚步,站在门外稍作整理,让门口的仆婢进去通报一声,以免自己冒冒失失地闯进去,看到一些不该看的场景。
仆人得到指示后,对着里面高声喊道:“郎主,女君,女郎来了。”
屋内,谢司徒正黏糊糊搂着妻子苏氏,与她一同看账本,时不时亲吻着她的脸颊,享受这岁月静好。
而苏氏则似乎对他的热情有些不以为意,只顾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账目。
听到仆人的通报声,苏氏不紧不慢地抬起头,用一种清冷的目光扫了一眼身后的谢司徒,似乎对他的行为有些不满。
谢司徒却浑然不觉,依旧紧紧地搂着妻子,不肯松手。
苏氏见状,冷脸拍了下谢司徒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示意他放开自己。
谢司徒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袍,规规矩矩跪坐到一旁。
这时,才对外面喊道:“进来。”
得了允许,芙儿撩开竹帘,谢钟情走了进去。
“阿耶!阿母!”
见是女儿,苏氏缓缓放下手中的毛笔,原本清冷寡淡的面庞瞬间柔和了下来,眉宇间也染上了一丝慈和之色,柔声问道:“阿鸾回来了,与英王相处得如何呀?”
谢钟情闻言,小脸不禁微微一红,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与晋擎骁相处场景。
她略作迟疑,还是羞涩地点了点头,像一只轻盈的小鸟般,娇俏地走到苏氏身旁,快速褪去脚上的绣履,挨着母亲跪坐下来,亲昵地挽起母亲的胳膊,柔声说道:“女儿已经与英王坦白了,也接受了他的心意呢。”
坐在一旁的谢司徒听到女儿的话,嘴角微微上扬,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问道:“哦?那英王可有说,何时来提亲呐?”
在此之前,苏氏就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了他。
得知晋擎骁已经向自己的女儿表明心迹,谢司徒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那股得意劲儿简直要从鼻子里冒出来了。
他暗自感叹,不愧是他的女儿,就是有本事,连那座冰山一样的英王都能轻易拿下,真是太优秀了!哈哈哈......
谢钟情被父亲这么一问,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她低着头,不敢看父亲的眼睛,只是轻声说道:“还早呢,哪有那么快呀?女儿还想再与英王多接触接触呢。”
才刚刚确定心意就立马提亲了,这也太快了。
谢司徒不赞成地看向女儿,道:“怎么早了?从提亲到成婚,最少都是三个月以上,何况这还是皇家姻亲,要筹备的可多了,有的是时间接触。”
最重要的是,英王大女儿八岁啊!
再等下去,他都而立了!
阿耶说得也有道理,谢钟情将目光看向阿母。
苏氏见女儿望着自己,她柔和一笑,摸摸她脑袋,道:“一切全看阿鸾自己,反正也不差那点时间。”
苏氏发话后,一向对妻子言听计从的谢司徒虽心中有些不情愿,但也只能乖乖闭嘴,不再言语。
谢钟情自然明白父亲的心思,她知父亲是为了自己好,所以略加思索后,便柔声对父亲说道:“阿耶,女儿觉得可以先与英王接触一个月,彼此了解一下,再谈定亲之事,您意下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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