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他从小就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小娇娇,如今这般模样,叫他怎能不心疼?
一旁的谢瑗看着妹妹那张发白的小脸和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的呼吸,下意识地再次握紧了双手。
谢环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妹妹冰凉的额头。
如此冰冷的触感,过不了多久,阿鸾定然会感染风寒而发起高热来。
想到此处,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时,谢环突然想起方才进来时听到旁人的议论,忙转头看向谢瑗问道:“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听闻有人说阿鸾亲了英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谢瑗微微颔首,解释道:“阿鸾带着英王一同潜入水中躲避危险,英王呛入了水,情急之下,阿鸾便只能为英王渡气施救。”
无需谢瑗过多说明,谢环已然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想必当时定是众多人亲眼目睹了阿鸾嘴对嘴给英王渡气的场景……
哎,阿鸾的清誉呀,阿耶一定要发怒了。
谢瑗瞧着大兄发愁的脸,似乎猜到他为何发愁,幽幽道:“大人全都知道了,他确实很生气,说回去后收拾人。”
谢环:“……”
他就知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
与此同时,营地另一边,众人围拢在晋擎骁床边,担忧不已,晋离亥心急如焚站在小皇叔晋擎骁的病榻旁,满脸忧虑之色,急切向太医询问着小皇叔的伤势情况。
当得知晋擎骁身受重伤且已经陷入深度昏迷时,晋离亥眼中闪过寒光。
太医面色凝重地告知晋离亥,晋擎骁背部所受创伤极为严重,再加之长时间浸泡于水中,伤口定然会引发炎症并导致感染,其性命处于极度危险之中。
听到这番话语,晋离亥顿时怒不可遏,双眼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厉声吼道:“不管付出何种代价,定要将本王的小皇叔从鬼门关拉回来,务必医治好他!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那太医被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地叩头应道:“唯唯唯,微臣谨遵王爷旨意,定当竭尽全力救治小皇叔大人。”
说着,已是满头大汗,不敢有丝毫怠慢。
然而,尽管晋离亥嘴上如此强硬地命令着太医,但他的双眸中却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寒光,这股寒意究竟是针对何人,就不得而知了。
此时,皇帝亦是一脸冷沉地站在晋擎骁的病床之前,望着幼弟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庞苍白到几近透明,皇帝心中愈发沉重。
他眉头紧蹙,目光凌厉地转头看向一旁的暮苍和太子,满腔怒火质问道:“你们可有查清刺客来历?!”
太子见状,急忙躬身行礼回道:“回禀父皇,儿臣已命人对那些刺客进行了仔细搜查,遗憾的是并未发现任何能证明其身份的信物。
不过,据现刺客的长相,儿臣的初步推断,这些刺客应该都是胡人,儿臣猜测此次刺杀行动很有可能是由鲜卑策划的。”
“正是,”另一个武官拱手道,“陛下,此前在司州发生水灾后,鲜卑趁火打劫,两个战事陷入僵局,还好有英王亲自率领大军出征,才成功地将那些贪婪的鲜卑人给击退。然,以鲜卑人的秉性来看,他们对此事必定怀恨在心,说不定此次刺杀就是他们伺机报复!”
皇帝听完这番话,原本就阴沉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了起来,乌泱泱的,他紧紧皱起眉头,双眼闪烁着愤怒和担忧。
大晋王朝位于中原地区,其北面的广袤草原上居住着众多游牧民族,其中尤以五胡最为强大且凶悍。
这些年来,五胡总是频繁南下侵扰大晋的边境地区,给百姓们带来了无尽的灾难和痛苦。
而在早些时候,最为猖獗、肆无忌惮的当属匈奴一族。
不过好在当时有晋擎骁,凭借着卓越的军事才能和过人的胆识,一举将匈奴的嚣张气焰给打压了下去。
自那以后,匈奴选择与大晋联姻求和,表面上似乎收敛了许多,但实际上仍然对大晋虎视眈眈,时刻准备寻找机会再次挑起战火。
相比之下,鲜卑则完全不同。他们不像匈奴那样偶尔发动大规模的进攻,而是采取一种更为狡猾难缠的策略,时不时就会派出小股部队前来骚扰边境,打打停停,几乎每年都会与大晋军队发生冲突和交战。
这种持续不断的小规模侵袭让人防不胜防,实在是厌烦不已。
如今,英王被刺杀身负重伤,如果这个消息不慎泄露出去被胡人得知,那么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英王也算是大晋的招牌了,一旦鲜卑察觉到英王受伤无法领军作战,他们必然会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大举进犯,到那时大晋的边境防线恐怕将会面临巨大的压力,甚至崩溃。
想到这里,皇帝当机立断:“关于英王重伤之事,绝对不能向外泄露一丝一毫!对外只能宣称肃之只是暂时昏迷而已,不日便能苏醒,我们绝不能让那些可恶的胡人有机可乘!”
听到皇帝的命令,在场的众大臣纷纷神情严肃地点头应道:“是!陛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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