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晋擎骁雄浑的声音中满是惊愕与担忧,“司州西北出现瘟疫了!”
“甚?!”
一旁侍立的暮苍闻言亦是大吃一惊,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鸡子(鸡蛋)。
晋擎骁霍然站起身来,一手捏着信纸,一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脸色阴沉如水,满目凝重之色。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接着道:“信上说,在西北一个拥有百余人口的村落里爆发了瘟疫,却隐而不报,直到当地县令觉得不对,派人去查时,方知村落里的人死得死,病得病,症状与瘟疫一致,情况十分危急。
而且更为糟糕的是,其中一部分幸存者已逃离了那个村子,不知所踪,这些人身上极有可能携带着疫病,一旦他们四处流窜,后果不堪设想!”
“天啊!这可如何是好?!”
暮苍顿时慌了神,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前段时间的水灾,导致许多人的身份户籍都被洪水冲走或者损毁,如果有人心怀不轨,故意隐瞒自己曾经接触过瘟疫患者的事实,那么想要准确辨认出那些从疫区逃出来的人究竟去了哪里,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思及此,暮苍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甚至恨不得立刻跳起来跺脚发泄心中的焦虑和恐惧。
“莫慌!”晋擎骁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大脑开始飞速运转,思考应对之策。
片刻之后,他果断地下达命令:“去!马上召集所有相关人员前来商议对策,务必尽快控制住疫情的蔓延!”
“让我们的部队回到自己营地,没事不要去与灾民接触,还有,将外来的灾民与函谷关内的分开。”
“这个主子放心,函谷关内的百姓,一直都是与外面的灾民分开的。”暮苍道。
函谷关本地百姓或多或少都拥有些财产,有固定的住所,即便是那些少数没住所的人家,也早在之前就修建好了专门用于应急救助的草棚。
这些早期修建的草棚和后来新修筑的草棚是相互独立开来的,因此这两批人的日常交流并不多。
相比之下,从外部新来的灾民则几乎身无分文、一贫如洗,他们别无选择,只能依赖于新修筑的救助草棚来获得暂时的安身之所。
这样一来,本地居民和外来人员自然而然地形成了较为明显的区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彼此分离的状态。
其实,这种安排也是晋擎骁吩咐的,是出于对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所做的预防措施。
晋擎骁又当机立断,下达命令:“为了防患于未然,从即刻起,关闭城门,不再接纳灾民,并严禁函谷关内的百姓与来自外地的灾民产生接触。同时,立刻着手建立一个明确的分隔区域,将双方彻底隔开。”
紧接着,晋擎骁略微思索后再次补充道:“另外,派遣军中的军医前往灾民营地进行巡查,仔细检查是否有人出现了咳嗽、高热等疑似感染疫病的症状。一旦发现异常,务必及时上报并采取相应的隔离治疗措施。”
听到主子下达的一连串指令,一旁的暮苍毫不犹豫地抱拳应道:“遵命!属下这就前去办理!”
说罢,暮苍转身迅速离去,执行任务去了。
此时,留在房间内的晋擎骁依旧眉头紧蹙,面色冷峻,心里头忧心忡忡。
只见他背负着双手,在屋内缓缓踱步,心中不停地思考着各种应对之策。
蓦然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猛地停下了脚步,脑海中浮现出了谢钟情的身影。
谢女郎性格乐观良善,与其母亲颇为相似,总是心怀慈悲,乐于助人。
晋擎骁担心谢钟情会不会又像以往那样,跑到城内去施舍米粥、救济灾民?
倘若她真的这么做了,万一不小心接触到了那些携带疫病的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想到谢钟情可能遇到危险,晋擎骁心猛地狂跳了两下,瞬间揪了起来,他来不及探究这是为何,便急急下令另外的属下,去寻谢钟情,务必不要让她去接触灾民。
显然,晋擎骁想多了,因为谢钟情带来的物资都充公了,她现在吃住都靠驿站官府的发放,哪还有余粮施粥?
晋擎骁也是急中生乱,待冷静了下,他也想起来了,但仍不放心谢钟情,再派十个亲兵去保护她和谢氏的仆人。
另一边。
英王亲兵来见谢钟情,将晋擎骁得到的消息与谢钟情说了。
谢钟情听后呆了呆,而她身后的李闵则是大惊失色,失声道:“瘟疫?!这可怎么办?!”
阿樱听后亦是满脸惊惶,惴惴不安。
见他们这般反应,那粗犷的英王亲兵安抚道:“二位莫担心,目前还尚未可知,到底有没瘟疫村落的人混进了函谷关城内,二位在驿站内待好,莫要出去,不会接触到疫病的。”
话虽如此,可李闵依旧担忧不已,生怕瘟疫肆虐,无法控制,女郎若有个三长两短,他死一百次都不够谢罪的。
若不是他们这些仆人有伤在身,女郎应该早已启程回洛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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