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此刻的他确实没有立场去呼住那道身影......
想到这里,晋离亥不禁暗暗握紧了拳头,心中暗下决心:看来,自己必须要再加把劲才行!
其实,并非他不想立刻去找谢钟情增进彼此感情,只是考虑到谢钟情刚丧夫,恐怕此时并没有那份心思来接纳新的情感。若是自己表现得过于急切,只怕会弄巧成拙、适得其反。
一旁的桓瑚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见晋离亥痴痴地望着两位女子离去的方向,她的心头顿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然而具体哪里不对劲,她一时之间也难以确切地指出。
这厢,谢钟情与萧妤离开没多久之后,前方的道路上竟然又出现了另外一对男女。
定睛一看,原来是萧三郎和元安公主二人。
只见萧三郎身着一袭藏青色的罩袖长衫,腰系蹀躞带,上面悬着一枚精美的玉环,怀中抱着一柄长剑,身姿挺拔地站立在路中间,神情显得异常冷漠。
而元安公主却是身穿一套银红色的华美襦裙,如同一只欢快的蝴蝶般围绕着男子不停地旋转飞舞。
“叔钧,叔钧,你究竟不喜我哪一点呢?只要你告诉我,我全都可以改!”元安公主娇嗔地呼喊着,眼中满是期盼之色。
面对元安公主如此热烈的追问,萧三郎却依旧保持着缄默不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元安公主又继续,“叔钧,你若不喜欢本宫太过娇蛮,那以后我就乖乖的,你不要总躲着我,好不好?你倒说句话呀!”
最后萧戟被她缠得无奈,忍无可忍,道:“公主不必改,你只需要做你原本的样子就行了。”
因为你如何改,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
元安公主何尝没听出萧戟话中的意思,这让她更为气馁。
好在这时谢钟情和萧妤已经来了,萧戟看到妹妹当即招招手,道:“阿妤,这里!”
萧妤见到三兄,立马提着裙裾快步过去,甜甜地唤了句,“三兄。”
随后她一转头看向元安公主,又耐着性子道:“臣女参见公主。”
元安公主讪讪:“免礼。”
萧戟见到小妹,神色多了一点温度,“该回去了,阿耶阿母已等候多时了。”
“唯。”萧妤乖乖点头,她又回头,“钟情,再见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善。”
临走时萧戟对后面走来的谢钟情颔首示意,谢钟情也点头回应。
待那对兄妹渐行渐远之后,只见元安公主仍旧孤零零地伫立在道路正中央,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
这时,谢钟情莲步轻移,缓缓走到元安公主面前,然后微微屈膝福身,行了个标准的礼节:“臣女拜见公主殿下。”
元安公主那双美眸充满幽怨之色,死死盯着眼前的谢钟情。
她心中并非没有想过要刻意刁难一下谢氏女,比如责令其跪地思过或是长时间罚站等,但仅存的一丝理智却不断提醒着她,如此行事绝对不妥当,谢司徒可不是好惹之人,若真让谢钟情受了委屈,恐怕绝不会轻易罢休。
想到此处,元安公主尽管满心不情愿,但还是强压下心头怒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谢女郎免礼吧。”
听到这话,谢钟情这才直起身躯,轻声说道:“谢公主殿下。既然公主殿下并无其他吩咐,那么臣女就先行告退了。家中父母想必此刻已然等候多时。”
言罢,她便准备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谢钟情刚迈出一步之时,元安公主却忽然高声喊道:“站住!”
谢钟情闻声,脚下猛地一顿,随即转过头来,疑惑地看向元安公主。
此时,元安公主正好与谢钟情四目相对,她被对方那似笑非笑的眼眸中带着股清冷,望着这样一双眼睛,元安公主心底生出一股懊恼之意。
自己作何要将人喊住?
横竖都无法真正为难到她,如今可好,反倒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后,元安公主终究还是无奈地挥了挥手,极不甘心地道:“罢了罢了,没事了,你走吧......”
谢钟情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元安公主复杂的表情,她脸上交织着纠结和气恼,心中似有一场激烈的斗争在上演。
然而,谢钟情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言语,轻轻点了点头后,便优雅转身离去。
元安公主眼睁睁地看着素衣的女子带着一众仆婢走远,直至消失在了视线中,她站在原地,气得脚下不停跺着地,发泄着内心的愤怒。
“可恶!本宫可是堂堂一国公主,竟连一个区区臣子之女都不敢轻易得罪!这些门阀士族实在是太过嚣张了!”元安公主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最终,元安公主还是难以平息心头的愤恨,遂又气冲冲地朝着崔皇后所居的宫殿走去,准备向母后诉苦一番。
待元安公主离开之后,原本隐藏在暗处的两个人缓缓现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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