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兄说,他并未遇到元安公主。”
其实是,只要一有元安公主靠近的消息,他马不停蹄跑路,绝不给遇上的机会。
“难得元安公主有这份心,可见她对萧三郎感情之深。”谢钟情望着荷花下的锦鲤感慨道。
“可拉倒吧。”萧妤立即开始哐哐吐槽,“别以为我不知晓,她对三兄只是起了征服兴致罢了。我三兄清冷孤傲,不近女色,即便对元安公主也是不加理会,她心有不服,想征服我三兄,让三兄拜倒在她魅力之下,这可不是爱慕。”
谢钟情闻言诧异了瞬,原来竟是如此么?
那元安公主挺有恒心啊,为了征服一个人,花了那么多心思。
萧妤又继续道:“说来元安公主也就敢对我萧氏郎君动手动脚了,你二兄也是个冷淡性子,她却不敢,为何?说到底是你们谢氏门楣太高,嫡脉郎君贵如王孙,她不但得罪人。”
可萧氏并非四大门阀,她自然就可以拿萧三郎逗乐。
谢钟情沉默了会儿,心里也认同萧妤的话,但她谨言慎行,并未对皇家置喙,换了话题道:“既然你三兄回来了,那岂不是元安公主也回来了?”
萧妤点头:“好像是回来了。”
谢钟情戏谑道:“如此说来,你怎还有心思同我聊天,不该去保护你三兄吗?想来一会儿子元安公主来给崔老夫人祝寿,便又缠上你三兄了。”
萧妤一噎,还真有这个可能,然,她懒得去管,嘟喃道:“这是他自个儿的事,自己会处理好。”
连这都处理不好,还得了。
“算了,不说我三兄了,我给你说说最近建康发生的趣闻吧。”
“哦?什么事?”谢钟情挑眉。
萧妤立即兴奋道:“你这数月足不出户,也无心关注庾氏的事,恐怕你尚不知,庾四郎他两月前与赵郡李氏履行婚约,结果你猜怎么着,洞房花烛夜过后,才发现新娘不对!不是原先与庾四郎定下的嫡女,而是一个族中庶女顶替的!哈哈哈哈……还真是搞笑!”
“李氏那嫡女原先对庾四郎也怀爱慕之心的,毕竟庾四郎年少有为,家世要好,长得也俊的郎君,李女郎难免会动心,可惜桓氏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家女郎还没进门,她便已开始摆起了阿家的谱。”
这点谢钟情深有体会,若不是那时庾五郎足够热忱,加之她自己世家比庾氏强上些,桓氏不敢多过分,她才不会忍。
结果庾五郎那所谓的“真心”也抵不过家族施压,让谢钟情的忍让成了笑话,看清了庾危意后,她毫不留情转身离去。
自己家世那么好,阿耶阿母都没舍得打骂她,还想让她嫁去受气?
她又不是疯了。
萧妤继续叭叭,“之前李氏女都忍了,因为她确实爱慕庾四郎,然,这点动心还不至于让她犯傻到陪了自己的一生嫁给一个瘫子,婚期在即是,李氏女哭哭啼啼寻死觅活不肯嫁。”
“而李氏又舍不下庾氏这棵大树,于是便暗暗换了人,庾四郎人常年不在建康,从未见过李氏女,不知晓人换了,直到次日新人拜见桓氏,桓氏才发现人长得不对,那新妇性子也唯唯诺诺,再三盘问下才知换了人,这下可没把庾氏气死。”
“当即跑到李氏质问,李氏推说原先的女郎得了绝症,所以迫不得已换了人,庾氏哪信啊,一直与李氏闹。”
“哎呀呀,以前庾五郎与你有婚约,互相爱慕,偏的,那当家主母要作妖,把好好的亲事做没了,现在赵郡李氏来了这么一出,真是报应不爽。”
“可惜,都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了,就让庾氏气着吧,但同时,赵郡李氏是攀不上庾氏的高枝了,还与庾氏有了嫌隙。”
谢钟情吃了一嘴瓜,已经能想象得出桓氏气急败坏的模样了。
又说了些话,估摸着时辰快到了,两人才携手回到宴会厅。
此时宴会几乎坐满了人,谢钟情目光巡视一圈,找到谢氏女眷的位置,莲步轻移,走到阿母身边落座。
宴会差不多要开始了,珍馐美味摆满了案几,宾客们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舞姬们在堂前翩翩起舞,乐师们弹奏着优美的乐曲,为宴会增添了欢乐的气氛。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太子殿下驾到!元安公主驾到!”
闻言,众人纷纷起身跪下高呼:“臣等/臣妇/臣女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公主殿下!太子、公主金安!”
太子走进大堂,身着一袭白衣,风度翩翩,手中拿着一幅画卷,“都免礼。”
“谢殿下!”
众人起身落座。
太子右手边是一身红衣张扬的元安公主,左手边是温柔内敛的李韵颜。
崔老夫人在侍女的搀扶下颤巍巍起身,欢喜地看向来人。
太子大步走到老夫人面前,向其深深鞠了一躬,道:“外祖母,孤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孤为您画的一幅寿桃图,希望您喜欢。”
“善善善。”
崔老夫人接过画卷,打开一看,只见画上的寿桃栩栩如生,她高兴道:“太子有心了,这幅画精妙绝伦,老身甚是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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