雎儿感激涕零,见紧追自己的那人被吓走了,她放声大哭起来,“呜呜呜呜……多谢大都督救命之恩,奴婢无以为报……呜呜呜呜……”
忽地,她腰间一紧,她呆愣一瞬,不解抬头,却是对上男人含欲的眼眸,雎儿陡然惊惧!
“大都督?”雎儿泪珠尤挂在脸上,她疑惑又忐忑地道了句,“大都督,奴婢是雎儿啊!”
而男人只是呼吸粗重,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看。
完了,大都督也醉了……
庾征低头看着眼前对自己哭得楚楚动人的美人,心中不禁一动。
只见少女肌肤胜雪,柳眉微蹙,一双大眼睛如秋水般盈盈动人,此刻正满含泪水,如梨花带雨般惹人怜爱。
她身材娇小玲珑,却又凹凸有致,一袭素色的襦裙更衬得她清新脱俗。
果然是比军营里的其她女人水灵,难怪会被盯上。
他欲从心起,一把将人抱起!
雎儿被男人一把打横抱起,她挣扎起来,“不要!大都督,郎主!奴婢是五郎君的人!如此有违人伦!”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怕甚,五郎不是还没收了你么,违什么人伦?”
雎儿整个人都呆住了,这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啊!
“不!不要!”
想到庾危意,雎儿还想再做挣扎,却被高大的男人不容拒绝抱进了房……
……
翌日。
庾危意是被自己四兄叫醒的。
“四兄?”
庾危意迷迷糊糊醒来,见床边的四兄坐四轮车上,面露忧色看着他。
此时庾危意已经被人清理过了,房里也点上了熏香,昨夜的呕吐物酸臭味完全没了。
他坐起身子,只觉头疼欲裂,“嘶……”
早知道不喝那么多了,好在阿鸾不知,阿鸾若是知晓他醉醺醺的,指定得嫌弃他浑身发臭,又要好久不理他了。
庾危意揉揉脑袋,缓了会儿才看向边上的庾蔚然,问:“四兄,大清早的,有事吗?”
庾蔚然想到昨夜发生的那档子事,心下一梗,实是不知如何向五弟说起。
可雎儿到底是阿母为五弟准备的妾室,如今却成了父亲的女人,还是要说一下的。
“哎……”庾蔚然叹了叹,拍拍小弟的肩膀,道,“五郎,昨夜大伙都醉了,发生了件事……”
“何事?”庾危意立马正色,“鲜卑又搞偷袭了?”
“那倒不是。”
见不是军事,庾危意倒没多在乎了,“那是何事?”
“是……”庾蔚然觑着小弟疑惑的脸,心虚道,“是雎儿……”
庾危意抬头,“雎儿怎么了?”
庾蔚然脸上多了几分不自然,“她……她现在成了父亲的女人……”
庾危意懵了下,再结合四兄先前的话,很快搞懂了,原来是父亲酒后乱性,雎儿成了他的女人!
庾危意脸上慢慢沉了下来,不是生气,是漠然,以及一丝隐秘的轻松。
这种事涉及一个男人的尊严,庾蔚然怕小弟要与父亲闹,忙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是雎儿遇了危险才找上父亲……”
庾蔚然将昨夜那事简明扼要与庾危意说清楚,庾危意听后心里并没有被冒犯的愤怒,只是淡淡道:“四兄放心,我明白了,反正雎儿已是大人房里的人了,小弟不会不知分寸的。”
自听了阿母的话把雎儿带过来,庾危意是后悔的,可母亲以孝道压他一头,他不好拒绝,却也放不下对阿鸾的承诺,迟迟过不去心里的坎触碰雎儿。
现在正好,雎儿成了父亲房中人,若有缘分,给他生下一个庶弟也无妨。
就是到时候母亲知道了,肯定得大闹了……
庾蔚然细细观察小弟,见他果真没生气,这才放下心,道:“你想明白就成。”
随后又与小弟一起说了些话,共同用朝食才回去。
下午之时,庾危意见到雎儿了。
“五郎君……”
雎儿双眼通红,整个人看起来状态与之前天差地别,多了几分破碎感,她吸吸鼻子,泪眼婆娑,“五郎君,奴婢对不起您……”
“雎儿,此事我已知晓了,”庾危意道,“按理说,是我对不起你才是。”
把她带来,又没保护好她,让她遇险。
好在最后是跟了父亲,也算是有个去处了。做了谁的妾不是妾,都一样。
见庾危意那副无所谓的模样,雎儿更是委屈了,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怨的,怨庾五郎临行前答应了夫人,后来又不履行承诺……
她一心一意待他,他满心只有谢氏女……
可她也明白,她只是一介小奴,哪有什么资格来怨怼……
雎儿嘤嘤切切哭了好一会儿,而后对庾危意跪下:“奴婢今后不能侍奉五郎君左右,望郎君珍重!”
言罢,她重重磕头。
庾危意一时心情复杂,对她道:“今后若是有何事,可以同我说一声。”
“多谢郎君好意。”
雎儿拜别旧主,收拾了自己的几件衣物,搬去了庾大都督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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