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什么叫不要脸?这就是!
庾桓两家脸色极其难看。
谢钟情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居然还敢要道歉?!
而谢环与王兼也立马出来,谢环皮笑肉不笑:“家君只是想为小妹讨个公道罢了,桓夫人何必如此置气?舍妹在家中是所有人的掌中宝,还从没受过这等委屈呢!要个道歉怎么了?”
王兼点头:“谢女郎也算是某看着长大,她乖巧可人,断不会无缘无故伤人,既是桓女郎与庾氏两位女郎之错,那就该道歉。”
这时候,谢钟情也适时演了起来,眼尾微红,向家人撒娇,“阿耶阿母,大兄二兄,你们是不知,在听见她们背后诋毁我时,女儿心里有多难过,枉过曾经对庾氏两位女郎掏心掏肺,她们却联合外人诋毁我,呜呜呜,女儿好生难过……”
众人:“……”
庾二夫人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刚刚她提起谢钟情与两个女儿过去的友情,企图倒打一耙说谢钟情冷心冷肺,不讲情义,现在好了,谢钟情以此反击,怼她们无话可说。
“你胡说!就算如此,你打湿我们衣裳时,可比我们过分多了,我们都不予计较,你还想怎样?”庾姗气得心口疼。
桓夫人今日算是见识到谢氏的胡搅蛮缠了,她深吸一口气,冷冷瞥了眼谢钟情,道:“你说是无心之举?那就问问之前在场之人,到底是不是无心之举!如若真是,那我们就道歉!”
“善,一言为定!”谢钟情胸有成竹。
桓夫人立马叫上刚刚在场的仆妇,问:“方才谢女郎的婢女可是无心打湿了三位女郎?”
庾氏和桓氏的仆人纷纷摇头,有人道:“乃是谢女郎有意为之。”
见此,桓夫人与庾二夫人顿时信心倍增,昂首挺胸道:“看到了吧,分明就是谢钟情故意为之!双方扯平了!”
谢环笑笑,道:“自家仆人的话能信?如是仆人所言能信的话,那也问问我们谢氏的仆人,看看他们又是如何说的。”
芙儿立马打直腰杆,中气十足,字字清晰:“她们胡说,是奴婢手抖罢了,与女郎无关,若三位女郎为奴婢的无心之失而愤怒,请只追究奴婢一人,要杀要剐奴婢都认了。”
众人:“……”
厉害,这么明显的事,还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哎哟,不巧,”谢环又是一笑,“两方仆人各执一词,那不若听听其他证人如何说?”
随后,谢环示意刚刚在场搭腔的几位女郎发话。
这几位女郎的族人一看到她们,脸色瞬间一凛,他们可不想参与王谢与庾桓之间的斗争啊!
因而疯狂向自家女儿示意好好说话,想好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几位女郎战战兢兢,看看庾桓,见桓夫人、庾二夫人和三位女郎满眼期待。
再看看王谢那边,谢司徒一言不发,黑沉沉的目光中透着无可言说的暗芒;谢大郎笑眯眯,然眼睛里却似藏了刀子;王四郎皱着眉,抿唇盯紧了几人,雅儒中却有透着股说不出的深沉。
三人的气场犹如三座大山,压得她们两股颤颤。
最后看向自家族人,见父兄眼睛似乎迷了沙,不停的眨呀眨。
犹豫一瞬,几个女郎心有计较,对视一眼,旋即齐声道:“谢女郎不是有意的,谢女郎绝无故意为难的意思,她只说了让婢女为三个女郎斟茶,后面为何发展成这般,我们一时眼花,没看清……”
话音一落,全场寂静。
听听,听听,权势在手,身边之人说话就是动听啊。
庾桓的人瞬间就懵了,桓夫人颤抖着手指向几位女郎,气得口不能言。
几位女郎此时压力也是挺大的,她们原先与庾桓交好的,这下好了,将庾桓得罪了,其实她们也不想啊,可比起庾桓她们更怕王谢,只能强行说不知道了。
“行了,”谢环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现在事情真正明了了,舍妹从未下令为难三位女郎,王爷公主,你们来决判,是不是该给我们钟情道个歉?”
其实晋离亥的心,打一开始就是偏向谢钟情的,如此显而易见是谢钟情发怒泼了三个女郎,然在他眼中,谢钟情此举就好比狸奴炸毛,可爱非常。
钟情本就是绝不吃亏的主,她就是这般明艳耀眼。
晋离亥忍不住轻笑一声,点头:“如此,庾桓是该道歉。”
“楚王,做人做事要讲公道啊!”桓夫人尤不甘心。
楚王,你到底是哪边的人啊!
谢环睨了眼,道:“公道就是,谁先招惹的,谁活该!”
她们好端端的,不会招惹谢钟情,会落到这个地步?
也不看看谢钟情什么身份!
楚王点头:“谢侍中言之有理。”
这下子,庾桓彻底绝望了。
这么明显的事,大伙都瞎吗?
他们当然不瞎,他们只是不蠢!
庾桓实力不低,有底气招惹谢氏,被报复也能扛得住,他们去招惹,那可就别想在建康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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