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一,不语就搬到她自己买的二室一厅住了。
婚车会来这里接她去周家。
婚礼现场也由酒店换成了周宅。
孙谦之前在酒店安排的那一套全部推翻,他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
徐叶秋请了半个月的假,专心在家布置婚礼现场。
周寅之也搬回周宅住。
偌大的周宅,因为婚事变得热闹非凡。
徐叶秋脸上的笑也越来越多。
这天,婚纱照运回来了。
徐叶秋和周寅之站在照片墙前已经看了一下午了。
“我儿媳妇真漂亮。”
“你小子命真好。”
“以后成了家就是大人了,要担起责任,更要让着老婆。”
“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不语,我饶不了你。”
······
一下午,徐叶秋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周寅之始终淡淡笑着。
云姝满头银发,看向儿媳妇的眼神很宠溺,“你怎么比新郎官还紧张?放心吧,你的儿子你了解,不会欺负不语的,何况,他们都领证两年了。”
佣人搬来梯子,徐叶秋亲自上去挂婚纱照。
周寅之和云姝都去忙了,婚房里只剩她和周啸,还有几个佣人。
周啸小声吩咐佣人:“你们下去吧,该忙什么忙什么。”
徐叶秋爬上梯子,手指着其中一个婚纱照,“把这个给我。”
她一看,屋里只剩周啸了。
徐叶秋皱眉,“他们人呢?”
周啸表面淡定内心慌得一批:“外面忙不过来,人手不够,我让他们出去了,我帮你。”
他举着婚纱照,递给徐叶秋。
大事上,徐叶秋没有和周啸闹脾气。
她费力举着婚纱照,放在墙上,问周啸:“这个位置行吗?”
“往左一点。”周啸看到她双手微微发抖,说:“要不你下来,我上去挂,这么大的照片,分量不轻。”
徐叶秋想亲手挂儿子儿媳的婚纱照,“不用。”
她发话,他不敢多言。
夫妻俩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搭伙做事。
“锤子。”徐叶秋慢慢弯下腰,伸出手。
忽然,掌心内传来一股陌生的触觉,粗糙中带着热意。
手心像是被烫到,徐叶秋猛地缩回手,骇然看下去。
周啸把锤子递给她,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碰到她的手。
除了几年前徐叶秋扇了周啸一巴掌,二人没有别的肢体接触。
周啸指间痒痒的,还想再拉一下徐叶秋的手。
她的手很嫩,纵使常年握手术刀,还是比她的嫩。
在徐叶秋警告的眼神下,他不敢轻举妄动,乖乖把锤子递上去。
徐叶秋扶着梯子站起来,眼前忽然一黑。
她意识到自己低血糖犯了,抓着梯子没动。
周啸见她不对劲,担忧问道:“叶秋,你怎么了?”
徐叶秋轻轻摇着头,“没事。”
再有几天就是儿子的婚礼了,她不能出事,不吉利。
保险起见,徐叶秋扶着梯子下去。
她一手拎着锤子,想找人帮忙,不想喊周啸,便咬紧牙关拿紧锤子。
忽然,她脚下一滑,腿软得像面条,身子向一侧偏去。
完了,她想。
耳边传来短促的闷哼,她闻到了香烟的味道。
徐叶秋睁开眼,眼前这一幕吓得她立马清醒了,下意识推开周啸。
周啸还想上前扶着她,眼中翻滚着浓郁的担心,“你没事吧?”
徐叶秋低头看向地面,锤子掉在周啸脚边。
她明白怎么回事了,嗓子像是被空气堵住,很难发声。
她这个样,把周啸吓坏了。
周啸把她拦腰抱起往楼下跑,“你撑住!我送你去医院。”
云姝刚把一支百合插进花瓶里,身后传来蹬蹬蹬匆乱的脚步声,她回头一看,看淡了生死的老太太失手打碎花瓶,震惊地一句话都说出来。
梅姨尖叫着出声:“先生这是怎么了?脸上怎么这么多血?”
徐叶秋回过神,在周啸怀里挣扎着,“你放开我,我没事。”
锤子砸到他头上,周啸满脸是血,却感受不到疼,眼里只有徐叶秋。
云姝以为俩人又打架了,正纠结是劝架还是出去躲清静。
徐叶秋吩咐梅姨:“梅姨,把医药箱拿来。”
“好的!”
“别动!”她一声吼,周啸老老实实坐在那。
“你是个傻的吗?脑袋上砸这么大个包都不吭声,一脸血,想吓死谁啊?”
她本意是关心周啸,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刀子。
周啸懂她,笑呵呵的,“我不疼,你别担心。”
徐叶秋是医生,基本的伤口包扎不是问题。
她正娴熟地用消毒水擦拭伤口,听到周啸的话,愣在那,神色别扭,“我没担心你,儿子马上就要办婚礼了,我只是不想晦气。”
这么些年,周啸早就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嘴咧得更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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