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韩采自然满心好奇，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她用戴着手铐的双手，费力地将文件夹拖到自己面前，仔细查看起来。
渐渐地，她的双眼被泪水模糊，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她究竟看到了什么呢？资料显示，那个男人曾多次在娱乐场所与异性有不当行为，并且早在他们相识之前就已经多次入狱。两人分手后，这个男人更是变本加厉，犯下了多起抢劫罪、伤人罪以及强奸罪。
“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不可能！”韩采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情绪激动地喊道。
白梦妃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惋惜，随后说道：“我相信这些资料，你的养父韩杰早年也调查过。你年纪还小，很容易被人欺骗。但你仔细想想，韩律师平日里公务那么繁忙，如果不是因为爱你，又何必花费时间和精力来管你呢？其实，这种严格的管束和关心，才是真正的爱啊。”
听到这番话，韩采悲痛欲绝，放声痛哭起来。
她直接弯下腰，将头靠在桌子边缘，那凄惨的哭声在审讯室里回荡，其中还夹杂着她对自己所犯罪行的深深忏悔。
她将杀害韩杰的详细过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还提到在争执的时候，韩杰本可以进行正当防卫，把她推下楼，但他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往楼下跑去，结果不幸被她杀害。
听完韩采的讲述，白梦妃不禁感慨万千，心中涌起一阵唏嘘：真是虎毒不食子啊，韩杰即便在生死关头，依然对养女手下留情。
经过一番思考，白梦妃和项云天决定先行离开。毕竟，他们都明白，此刻的韩采肯定不希望别人看到她这副狼狈、痛苦的模样。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他们又来到了常春所在的地方。
常春一看到他们，便羞愧地低下了头，甚至不敢多看他们一眼。而白梦妃和项云天则不紧不慢地走到常春面前，神色平静地注视着他。
“常春，你为什么要包庇韩采呢？韩杰是你的师傅，他惨遭杀害，你不是最想为他报仇的人吗？”白梦妃问道。
听到白梦妃的质问，常春低下头，陷入了沉默。
看着他这副模样，白梦妃怀疑他不肯配合，便疑惑地望着他，再次问道：“你是不是不打算说？”
常春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表情，还微微苦笑了一下。
“如果你继续这样，我们会起诉你包庇罪的，你真的愿意接受这样的后果吗？”项云天问道。
没想到常春竟然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愿意。师傅只有韩采这么一个女儿，他临终前一天还再三叮嘱我，要是他不在了，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白梦妃这才明白了常春的苦衷，她站起身来，对常春说道：“好吧，我会向赵队求情，或许你不用坐牢，但以后一定要遵守法律和道德规范。本来应该是法律大于人情，但你并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所以这次就网开一面了。”
说完，白梦妃带着项云天向外走去，项云天紧紧跟在她身后。常春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怅然若失，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来到外面后，项云天忍不住问白梦妃：“你这样的决定，会不会有些不合规矩呢？”
“是吗？”白梦妃轻声说道，“可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呀。”
白梦妃都这么说了，项云天也只能默默表示支持，点了点头。
一走进警局大厅，项云天又说道：“对了，我们都一整晚没休息了，我先开车送你回去吧？”
“行，反正少女连环凶杀案一时半会儿也很难侦破，郑月茹的案子目前也算是告一段落了。”说完，白梦妃难得地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那放松的样子平日里可不多见。
项云天在后面看着她，不禁微微一笑，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见白梦妃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项云天连忙快步跟上。两人刚上了车，项云天还没来得及发动汽车，就看到赵飞匆匆跑了过来，用指节敲打着车窗。
听到“叩叩”的声响，项云天转头一看是赵飞，便立刻按下了车窗。
车窗一打开，赵飞就迫不及待地把头探了进来，也不顾会不会被夹到。从他这急切的举动可以看出，他确实有十分紧急的事情。
“赵队，出什么事了？”白梦妃问道。
赵飞连忙打开车门，一把将白梦妃拉到车外。他站在白梦妃身旁，气喘吁吁地说道：“章婷，我们聊聊另一件案子吧？”
“啊？”白梦妃和项云天同时发出一声惊呼，目瞪口呆。
赵飞看到两人惊讶的表情，微微一笑，说道：“哎，你们也不用这么吃惊啦。”
“可是我和章婷都快两天一夜没休息了！”项云天激动地说道。
赵飞急忙解释道：“其实这件案子，在别人看来可能很难侦破。但有章婷帮忙就不一样了，对你们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很快就能搞定的。”
听着赵飞给他们戴高帽子，白梦妃和项云天只能站在一旁苦笑，算是苦中作乐吧。
白梦妃无奈地转过头，看向项云天，希望他能拿个主意。可项云天也有些犹豫不决，只是眨巴着眼睛，望着赵飞。
沉默了一会儿后，项云天终于打破了这份沉默，问道：“赵队，到底是什么案子啊？”
赵飞深吸一口气，说道：“那是一起非常神秘的凶杀案，到目前为止，杀手已经杀害了两个人，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请你们俩出马。”
“可我们也不是铁打的呀！”白梦妃说道。
赵飞立刻摇摇头，笑着看着她，说道：“别人也许不是，但你就不一样了。”
白梦妃听了这话，脸色一变，立刻将赵飞拉到旁边的路灯下，严肃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在威胁我吗？”
“什么？威胁？”赵飞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不是啊，只是你的身世比较特殊，不是吗？所以我觉得，再坚持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有问题！”白梦妃明显激动起来，“赵队，我也是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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