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波这才想起,怎么老子在里面乒乒乓乓打了这么久,外面的佐藤和涉谷怎么还没带人冲进来?
他疑惑地打开“顺风耳”扫描出去,院墙根外的对话差点把鼻子气歪了。
“狗日的小鬼子!明明听见枪声,佐藤君为什么按兵不动?”涉谷曹长指着佐藤小队长咆哮着,“李桑还在里面和敌人拼死交战,快点进去救他,把物资抢回来!”
“情报有误!里面的火力为什么会这么激烈?一定是游击队的主力!”
“你耳朵有毛病吗?没听见只有几支枪在开火吗?游击队根本就是他们冒充的!他们人不多,快点冲进去消灭他们!”
“你听不到自动火力的声音吗?你这是要让帝国的勇士去送死!”
“八嘎!你个胆小鬼,帝国的勇士从不怕死!”
“你为什么不去?你带队冲进去,功劳都算你的!”
“八嘎!我是宪兵,我要监督你作战!”
“八嘎!我是少尉,你是这样跟长官讲话的吗?”
“佐藤,我上去了你可别后悔!回到宪兵司令部,我会向上级如实报告你今天的胆小表现!”
墙根下两个鬼子官正在月光下对峙:涉谷的白手套攥得发白,佐藤的指挥刀鞘在腰间晃出冷光,两人唾沫星子飞溅,谁都不肯带人先上。
“猪队友哇!”李海波李海波肺都气炸了,咬着牙骂出声,额角冷汗滴在地上——若不是空间异能和双枪战斗力报表,此刻怕也是墙角那滩肉泥了。
他踹翻桌子,转身就要回仓库。既然你们不进来,那就别怪我毛都不给你们留了。
李海波正打算回仓库把最后的粮食收走,外面的鬼子却动了。或许是里面长时间没有动静,或许是两人商量出了结果,佐藤铁青着脸,带着他的小队悄悄地摸到了大门边。
李海波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右手从随身空间掏出四枚木柄手榴弹,左手拉下拉环,手榴弹“嘶嘶”地冒出青烟。
他算准鬼子扎堆的位置,手臂抡圆了划出弧线,四枚手榴弹带着破空声越过院墙,在佐藤小队头顶绽开四朵橙红色的烟花。
橙红色的火光瞬间吞噬了佐藤小队。小鬼子像被狂风吹散的稻草人,离爆炸中心最近的鬼子兵连惨叫都未发出,半截身子便嵌进斑驳的砖墙,军靴还在抽搐着。
涉谷曹长脚边滚来顶钢盔,盔沿锯齿状的裂口上挂着半片带血的耳廓,那是佐藤小队长左耳的皮肉——此刻他肥胖的头颅如遭重锤的西瓜般爆裂,脑浆混着碎骨溅在三尺外,臃肿的身躯像被砍倒的木桩,带着指挥刀摔进了门前的臭水沟,刀鞘上的旭日徽章在烈焰中扭曲成焦黑的废铁。
“游击队的干活!”涉谷曹长目眦欲裂,抽出指挥刀指着大门大喊,“射击!射击!”
话音未落,小鬼子们举起三八大盖乒乒乓乓开火,巷口突然腾起三条火舌——三挺歪把子机枪同时开火,弹雨如密集的冰雹砸向大门,木屑飞溅,门板上瞬间布满蜂窝状的弹孔,连门楣上的“福”字牌匾都被打得碎成齑粉。
李海波贴着墙根侧耳细听,机枪停顿的间隙里,他听见鬼子换弹匣的金属碰撞声。
他想了想后取出一个小型定时炸弹,表盘指针在夜光中幽幽转动,他手指在计时器上快速拨动,将时间定在120秒。
趁着机枪再次怒吼的刹那,他飞一般跑到院子西侧的卡车后面,如狸猫般跃上墙头翻出了墙外,落地时顺势翻滚卸力,正撞见杨春几人跟前。
“波哥!”墙外的杨春几人早就按耐不住了,见到李海波全须全尾地出来,才松了口气。
旁边的侯勇递过水壶,“波哥,现在怎么办,回到前门去吗?”
海波接过水壶,仰着脖灌下半壶水。
“急个球,让我喘口气!”他用袖口抹掉水渍,耳廓微动时,前门的声响如潮水般涌来。
歪把子的扫射已经停止,大门也被打得破烂不堪。
“出击!出击!”涉谷的吼声带着颤音,他挥舞着指挥刀,驱赶着佐藤小队的幸存士兵前进。
幸存士兵在一位小胡子军曹的带领下,端着三八大盖呈扇形散开,战战兢兢地来到大门前,军靴踩过佐藤小队长的脑浆时发出“叽咕叽咕”的声响。
那军曹的仁丹胡上挂着汗珠,观察了一下门内没有动静后,勇猛地飞起一脚踹在破败的大门上,门板如蛛网般迸开裂纹,被干得稀碎,摇晃了几下后轰然倒塌,扬起遮天蔽日的粉尘。
小胡子大吼一声,“只那人,去死吧!杀鸡给给!”
带头冲了进去,小胡子刚迈进大门,“轰隆”一声炸弹响了。
火球如巨型石榴般在门内炸开,橙红色的气浪裹着碎砖破瓦冲天而起。李海波在墙根看见小胡子的钢盔像陀螺般旋到半空。
爆炸的火球把大门附近的鬼子全部吞嚼,气浪掀飞的青砖如黑蝶般掠过众人头顶,火光中隐约可见涉谷曹长连滚带爬的狼狈身影,军帽早不知炸飞到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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