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是哪位太君屈尊出保在下呀!”
然而当他瞥见大厅里正排队领饭的宪佐们,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太……太君呢?没来呀!”
“什么太君,宪兵吗?正在门房吃饭呢!”李海波吐出烟圈,灰蓝色烟雾模糊了对方骤然扭曲的表情。
“这……哦!我明白了!”肖镇业突然拍了下脑门,“肯定是太君打电话来的。
说的也是,这种小事,怎么能让太君亲自跑一趟呢?”
他强撑起笑脸,却掩不住发颤的尾音,“还愣着干嘛?快点送我回去呀!
说好了怎么把我抓走就怎么把我送回去的。
难道你们还想请我吃饭不成?”
李海波嗤笑一声,“哈哈哈,你这人咋和张红标一样爱做白日梦呢?
没有太君,也没人打电话保你,你特么少在这儿给自己加戏!”
肖镇业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他泄了气般瘫坐在沙发上,“原来真只是叫我下来吃饭的?
让我看看都有什么菜。
我跟你讲啊,我可是付了钱的,伙食太差我可不吃!
”说着就伸手去拿李海波面前的食盒。
话未说完,乌木手杖已重重砸在他探向食盒的手背上。
肖镇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跳起来,痛呼混着咒骂炸开:“嘶!狗东西,干嘛打我?”
“打你算轻的!我特么还给你脸了,我打你?我特么还上刑呢!”李海波扯着对方的衣领,将人拽到面前,手杖点着他的脑门,“我问你?你不是说十二点之前一定有人来保你吗?人呢?”
“啊~这!或许......或许路上有事耽搁了吧!要不你再等等?”
“行,我有的是时间等,不过之前说好了的,十二点钟一到就上刑。”抬起手表在肖镇业面前晃了晃,“现在,时间到了,请肖老板移步审讯室吧!”
肖镇业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等会儿!再给我五分钟!就五分钟!我打几个电话,再问问我的这些昔日同僚!这些都是多年的交情,他们不可能不管我的!”
“先上刑,完事后电话随便打。”李海波扯开嘴角露出森白牙齿,转头冲熊奎等人扬了扬下巴,“兄弟们,让肖老板尝尝‘空中飞人’的滋味!”
“得令!”熊奎铁钳似的双手掐住肖镇业的胳膊。杨春和侯勇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腿,拖拽间肖镇业的皮鞋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声响。
“别!我不找人了!”肖镇业疯狂扭动挣扎,“我想明白了,我给我儿子打电话!让我儿子送钱来,送金条!”
李海波他慢条斯理地吐出口烟,“先上完刑再说。今天这顿打,耶稣来了都拦不住,我说的。”
肖镇业被熊奎等人架着撞开审讯室的大门,腐锈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当他的目光撞上老虎凳上的张红标,肖镇业瞬间瞳孔骤缩,温热的尿液不受控制地顺着笔挺西裤往下淌,在地板上晕开深色痕迹。
“狗东西,这就尿了!”杨春嫌弃地踹了一脚。
肖镇业被吓得语无伦次,激烈挣扎着,“红标老弟!你怎么样了?
卧泥马!你们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哇?
我们可都是有身份的人呐!我们都是效忠皇军的朋友啊!
我们是一伙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呀!”
李海波他们不为所动,手脚麻利地用麻绳和铁链把肖镇业吊在了房梁上。
肖镇业疯狂地扭动起来,“我错了我错了,我给钱,我有钱呐!皇军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钱还不行吗?我快六十的人了,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呀!”
李海波亲自摘下墙上油亮的牛皮鞭,鞭梢划过墙面,带起细碎的墙灰。他将鞭身绕在掌心,皮料摩擦发出沙沙声响,就在扬起手臂的瞬间。
“李长官!”木门被撞得哐当作响,一名宪佐踉跄着冲进来,“余队长和涉谷太君他们回来了!”
“特么的,现在才回来,跑出去一上午,也不知道有没有抓到人?”李海波咒骂着甩了甩皮鞭,跑出门查看。
肖镇业吊在房梁上剧烈摇晃,麻绳深深勒进皮肉。看着众人争先恐后涌出审讯室的背影,他紧绷的身体瞬间瘫软下来,“泥马!真是祖宗保佑啊,躲过了一劫!”
李海波刚来到大厅,就见余海仓灰头土脸地跨进门坎,身后跟着脸色阴沉的涉谷曹长。
“余队长,怎么样?抓到了几个?”李海波急切地迎上去问道。
余海仓苦笑着摇摇头,肥胖的脸上满是汗水,“别提了!真特么倒霉,白跑了一上午,不但人一个都没抓到,还受了一肚子的气!”
话音未落,涉谷曹长突然暴喝一声,穿着马靴的右腿狠狠踹在余海仓的屁股上,“八嘎!你的,别挡道地干活!”
“哎呦!”余海仓被踹得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涉谷曹长满脸狰狞,一把夺过李海波手中的皮鞭,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恶狠狠地朝审讯室冲去。
“卧泥马!这是在外头受了多大的气呀?”李海波望着涉谷曹长紧绷如弓弦的后背,喉结狠狠滚动,急忙扶起地上的余海仓,跟在涉谷身后追进了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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