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李海波、杨春等几人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地朝着大西路李家行进。。
远远地,他们就瞧见周友全那熟悉的身影站在李家大门口。
平日里,周友全总是眉头紧锁,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气场,好似全天下人都欠他钱似的。
可此刻,周友全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还主动热情地挥手打招呼。
李海波心中瞬间涌起一阵疑惑,这转变也太大了吧?他一边暗自思忖,一边赶紧利落地停好自行车,快步跑了过去,“全哥!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到大门口来了?往常这个时候,您不都在丁先生身边候着吗?”
周友全保持着笑意,语气平和地回应:“是丁先生特意吩咐我在这儿等你们的!”
李海波听闻,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杨春等人,眼中满是不解。又将目光转回到周友全身上,急切又诚恳地说道:“等我们?
丁先生莫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交代我们去办?
全哥,您跟我们还客气啥,有话就直说!
只要是丁先生划下的道儿,兄弟们绝不含糊,定当全力以赴,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周友全满意地点了点头,“肝脑涂地倒不至于!
你们在训练基地这一个月的表现,丁先生都听兄弟们说了,他非常满意!”
李海波顿时恍然大悟,大声说道:“嗨~!您说的是我们在训练基地收拾吴四保那瘪三的事儿吧!
多大个事儿啊!那家伙就是自己找死,仗着是李先生的师弟,在基地里作威作福,都骑到老子头上来了。
我能咽下这口气?我可是丁先生的人,怎么能受这窝囊气!
不服就干,男人办事,就得这么干脆,能动手就别瞎逼逼。
我可不管他是谁的师弟,直到把他打服为止!”
“干得漂亮!丁先生听说后,非常满意,让你们以后就踏踏实实地跟着他,好好干。”周友全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交到李海波手中,“这些钱你先拿着,以后只要对丁先生忠心耿耿,荣华富贵少不了你们的,票子、女人,要什么有什么!”
李海波心里乐开了花,暗自惊叹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他接过钱袋,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分量让他心里满是踏实,随后转手把钱袋交给了侯勇。
他挺直腰杆,一脸严肃地看向周友全道:“全哥您放心,请您务必转告丁先生,忠臣不事二主。
兄弟们别的不敢说,就是一身的胆量和义气。
从今往后,我们就铁了心跟定丁先生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杨春几人也心领神会,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表着忠心:“对,我们都听丁先生的!”
“以后就跟着丁先生干事业!”
……
周友全笑着摆了摆手,“行了!都别在这儿站着了,赶紧去准备准备,丁先生等一下还要去见贵人!可别误了时辰!”
李海波等人忙不迭地点头应是,一路小跑向头车。
杨春动作敏捷地跳上车,迅速启动车子开始预热。
侯勇则迫不及待地一屁股坐上副驾驶座,偷偷地掏出钱袋数起钱来。
没过多久,丁木村和李斯群双双吃过早饭,从屋内信步走出。
平日里一贯鼻孔朝天的丁木村,今天见到李海波,竟然破天荒地微微点了点头,这一举动让李海波受宠若惊,泥马,这老丁还挺现实的。
这时,周友全大声喊道:“小波!去日租界翠竹园!”
李海波心里猛地一沉,暗自咒骂了一句:“特么的,又要去竹机关见那些小鬼子!”
他强压下内心的厌恶,不动声色地上车,低声向杨春交代了目的地。随着一声轻响,车队缓缓开动,驶出了李家。
车子平稳行驶着,侯勇兴奋得满脸通红,迫不及待地转头对李海波说:“波哥!整整五十块大洋呐!这丁木村可比李斯群大方多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钱袋。
李海波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分析道:“这可不一样。李斯群手下人多势众,他收买我们,成了是锦上添花,不成也无关痛痒。
丁木村就不同了,他手下可用之人寥寥无几,好不容易有我们几个旗帜鲜明支持他的,他要是不好好拉拢,以后谁还愿意为他卖命?”他一边说着,一边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眼神中透着精明与算计。
坐在后座的熊奎忍不住开口问道:“波哥,你说得有道理,那咱们以后到底算谁的人呢?”
李海波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我们来者不拒,两头通吃。
表面上坚定不移地支持丁木村,背地里把丁木村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给李斯群。
反正他们俩都是汉奸,有钱不赚王八蛋!”
侯勇立刻竖起大拇指,满脸钦佩地说道:“波哥就是高!这招玩得太妙了!”
车队沿着大西路一路向东行进,后拐道四川路向北,不一会儿,便稳稳抵达了虹口区翠竹园。
翠竹园大门紧闭,门口的守卫神色冷峻,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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