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
这是付林瀚在讲述完以后，从沐晓琳口中听到的第一句话。
似乎是觉得自己没有表达清楚，沐晓琳犹豫了一下，摸着下巴又补充了一句。
“且愚蠢。”
“好吧，让前辈见笑了。”
付林瀚无奈的笑了笑，沐晓琳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但其实也符合常理。
毕竟连那位夏皇都没做到的事情，从他这个不过练气境的修士口中说出这番话来，确实是有些天真愚蠢了。
相较于这些，付林瀚更多是在思考沐晓琳的身份。
原本他以为沐晓琳是那个组织里面的人，他说出的东西会引起她的共鸣，现在看来好像又有些出入。
不过还未到付林瀚思考出一个结果，付林瀚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抽离出了自己的身体。
抬眼一瞧，刚好看到那藤蔓钻进沐晓琳袖口的小尾巴，而他胸口的伤口也是恢复如初，若不是衣服上还留有一个破洞，付林瀚都有些怀疑刚才自己是不是中了幻术。
“看来我这个答案过关了？”
“马马虎虎吧。”
沐晓琳面无表情回道，翻找出一个储物袋丢到付林瀚面前，然后接着说道。
“这个给你，接下来努力提升下修为吧，不然你说的那些东西可就真的只是个笑话了。”
付林瀚听沐晓琳这么说，以为沐晓琳给的是丹药之类的东西。
但他其实不缺丹药之类可以提升修为之物，这些年一直不突破，也只是不希望引起天澜皇的注意，在有意藏拙而已。
并且就算沐晓琳给的是十分珍贵的丹药，付林瀚也不可能就这么服用下去。
但付林瀚还拿了过来，一边查看，一边对沐晓琳笑着说道。
“多谢前辈赠礼，但在下这些年...！”
付林瀚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嘴角柔和的笑容也变得僵硬起来。
饶是他这些年见识过不少犯人行刑的惨烈模样，但看着这一储物袋的干瘪脑袋，感受着上面高阶修士残留的气息，他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而其中一颗脑袋的面孔，更是让他的呼吸直接一顿，之后又变得略微急促了一些，最后又快速平息下来。
缓缓将储物袋放回桌面，付林瀚的表情变得十分平静，好似里面装着的不过是些稀疏平常之物。
只是其按压着储物袋，微微颤抖的右手，表明其内心并不如他表面那般平静。
深吸一口气，付林瀚这才缓缓说道。
“这可真是一份大礼啊...寻笙前辈...”
沐晓琳略微挑了下眉，只是自顾自的给自己添了茶水，眼中适当的露出几分疑惑之色，好似完全没听懂付林瀚在说些什么。
付林瀚这下算是明白，为什么沐晓琳会跑来天澜国...
不，不能说跑来，人家这是杀了个血雨腥风，然后光明正大走出来的。
虽然沐晓琳一副与她无关，全凭付林瀚自己想象的意思，但付林瀚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问道。
“寻笙前辈...你难道是九天的人吗...？”
九天？
沐晓琳眼露迷茫之色，这会她可不是装的了，她是真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东西，某个神秘组织吗？
“嗯...你先说一下九天是什么？”
见沐晓琳的反应不是在作伪，付林瀚的眼中闪过一缕失望，但还是耐心的给沐晓琳解释起来。
“九天，其实就是仙夏皇朝的前身。
在仙夏未成立之前，夏皇积蓄力量的时候，凭借着自己的个人魅力，以及自身超绝于世的天赋，分别在炼器、炼丹、制符、法术、阵法、御兽、卜算、经商八条大道上，击败收服了八名同样天赋异禀的天才。
算上夏皇自身，一共九人，所以夏皇称他和自己的伙伴为九天，之后也是以九天为基础，逐渐扩充提升组织的实力，最终一步步终结乱世，建立了仙夏。”
这...对，对吗？
沐晓琳瞪大了眼睛，好似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见沐晓琳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付林瀚呵呵一笑，然后说道。
“寻笙前辈你可别不信，现如今响当当的三大家族的老祖，就是当年九天成员中的一员。”
沐晓琳扯了扯嘴角，尴尬的笑了笑。
怎么说呢，有一种黑历史被人翻出来，还瞎勾八乱改的羞耻感。
沐晓琳轻咳了两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然后接着问道。
“那照你这么说，那什么九天，在仙夏成立后就该解散了才对啊，你怎么会怀疑我是九天的人？”
付林瀚沉默了一下，然后才有些犹豫的说道。
“其实...在下也只是从史书中的蛛丝马迹中推测出来的，毕竟八人之中，只有叶、吕、方三家在史书上留下来深刻的印记。
其余五人，除阵天君穆凡因浊气阵而闻名于世外，其余四人在史书上鲜有记载。
再根据当年之事的一些记载，在下推测，当年九天内部应该是出现了内部矛盾。
其中叶、吕、方三家选择了和夏皇站在一方，其余五人站在了另一方，最终后者斗争失败，在史书上抹去了痕迹，前者站在了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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