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大,”曾廷鸿念着这个名字,“这人是谁?”
而就在仇良同曾家少爷解释的时候,冯紫英见是席澈出面,知道事情不会闹大了,这人和他们不是一群人。卫若兰放下心弦,好奇席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据他所知,席远班最近一两年一直奔波在外。
身后的薛蟠和宝玉好奇坐在楼上出手相助的男子是谁。
在这几息之间,端坐二楼之上的席澈没有理会楼下少年们的纷乱,而是看向戏台,“唱戏的,你们是人死了,站在台上充木桩呢?
台下就是死了人,你们也得给我唱下去,不然唱什么戏,早砸了家伙什,回江南老家抱奶去!”
方才一阵乱,戏台上的角不知所措,唱不下去,停了下来,则是听到楼上客人的骂,也不知该不该唱,忙看向班主,正巧接上班主要招呼他们唱起来。
等台上的戏重新开始,席澈收回目光,居高临下地骂道,“打打闹闹是你们的本事,可用上人就不对了。气不过,是个丈夫,就用自己的拳头。打生打死,是你们本事。”
“说好话有个屁用,你是来帮这个娘们的。”曾廷鸿知道眼前人身份,,觉得不过如此,在随从的簇拥下,双手叉腰逞能道。
席澈没理会小毛孩的叫嚣,而是淡淡说道,“杀几个废物公子哥,不是你们的本事,这是京城,不是湘川九嶷的野地,珍惜点自己的命,为了这点事,不值得。”
随后站起身来,冷冷瞥了一眼还在大话不已的曾廷鸿,等到曾家小子住了嘴,带着几人离开了包间,他元宵后从江南回京难得出来看看戏,不想戏还有这样试的。
出了包间的席澈几人撞上旁边包间出来的人,席澈打眼看去,是西宁郡王李辅彤和他长子李惟冼,西宁郡王也看到他了,避不开,只得上前见礼,“王爷,世子,不想在这遇到你们。”
李郡王笑吟吟地,“哈哈,东征军大捷,戚蒋二人在辽河畔聚歼三万建奴,如此大喜,普天同庆。有人请戏班来唱,又不花钱,我自然不介意来看看,不过想不到台下的戏比台上的还要来的好些。
如果不是你出声,明天肯定有的故事给人讲。”
席澈面露苦笑,“王爷说笑了,不过有人故意打给我看,之后有的账要算呢。”
“席大,王家那位没回来,琏二又不在京,就是那块宝玉碎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个二房的二房,也就那位老太太宠溺。据我所知,琏二对这个堂弟可不怎么上心。”西宁郡王打趣着说完,就离开了,错身而过,世子李惟冼饶有趣意地看了席澈几眼。
席澈目送他们离开,身旁一人说道,“王爷愈发富态了,不知道还上不上的了马车。”
“管这做什么了,走了。”
...........
对于任何一个研究东西方近代转变的学者而言,嘉祥二十年至永熙六年的八十年是中国历史中最为重要的转变期,同样也是世界历史中不可否认的巨变的一部分。
从政治意义而言,遵从中国传统权力结构演变规律的嘉祥帝,其通过废太子事件给予勋贵集团打击以集中皇权的行为,并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或者说只完成了开头。
当二十年间激烈的政治斗争,最终在嘉祥四十年春三月的游猎事件中开始出现勋贵集团转向采取武力解决纷争的迹象,这是极为糟糕的,对于嘉祥帝而言。
在春三月至隆兴元年春长达近一年的时间里,作为一个自比汉武唐宗的帝王,他在漫长而复杂的博弈后选择了退让,这导致了这位帝王在退位后深居宫中十余年,政治生命提前结束。
嘉祥帝的退让妥协与他的后继者隆兴帝在处理江南系勋贵事件中的退缩是如出一辙的,两位可堪雄主的帝王在政治斗争进入到需要用武力解决的地步时,都放弃了。
从国家角度讲这两次退缩都换得了和平与稳定。
但对于皇权的稳固而言,是极为糟糕的。政治斗争是由两位帝王为了集中皇权而开启的,但到了需要承担后果时他们却退缩了。
这一切或许可以用国家的稳定来解释他们的退缩,是为了保全大局。但当具体到个体时,我更愿意用权力与责任来解释他们的退缩,他们只希望享受权力而并不希望承担责任,这与历史上的皇帝们是极为相似的。
他们当然希望处理掉针对皇权而产生的任何威胁,但对于处理威胁所带来的后果却希望由他人来承担,特别是后果难以估计衡量时。
武帝是如此,他成功了,外戚武勋集团卫氏倒台了,之后刘屈氂李广利却相继死去;玄宗是如此,但他失败了,安史之乱,渔阳动地,而杨国忠是准备已久的羔羊;徽宗是如此,他也失败了,金军兵临城下,童贯蔡京是不够的,还要钦宗上位,结果他与钦宗成了二圣,北狩为名,屈辱至极;嘉靖皇帝是如此,他是成是败很难辩明,但严氏父子却是可以肯定的,是留名千古的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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