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说话的是颜保夔,俞鹤伦是他姑父。
“北方粮价高,当然首要在于缺粮,但北方流通银两短缺导致的粮价高也是现实。
士绅们就算北运粮食来卖,这其中的差别也是很大的。在江南,标价十两银子的粮食换算到北方就只值五六两,这中间不包括任何成本。
而一旦选择北运粮食,售价会是十两吗?”文郦在颜保夔接话之后,继续讲起这其中的道理。
“不会,因为江南的粮商在江南收粮的时候是实实在在花了十两银子的,再加上运输的费用,他们到北方只卖十五两都是他们良心了,对不对?
诸位中的很多人都有过这个体会吧?”
文郦从一开始语气就极为生冷,其中夹杂的讽刺从不断绝,讲到这,任何人都能体会到文郦对于倒卖粮食的商人的不客气,纷纷不敢看他。
“讲到这里,这样一个人赚的是多少钱?从北方人的角度来看,他把只值五两的粮食卖了十五两,三倍呀!各位,天下有这样吃人的好买卖吗?
该杀!”
文郦一句该杀,弄得下面几位商人头额流汗,即使是曹泰也感受到蒋颜两位勋贵不善的眼神,显然那句该杀他们是认同的。
“可话说回来,从江南人的角度来看,不觉得有问题呀。
问题在哪里?
在于流通的白银。”文郦在踱步间,说出了问题的关键。
顾炎武讲的谷贱伤农,是因为农民首要面对的是税收问题,在缺银的北方,年成越好,收的税越重。
税收领域的低粮价和粮食买卖领域的高粮价并不冲突,除了很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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