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统领的将士们也是一时不知作何反应,他们是闻着血腥味追过来。
还想拔剑,却瞧着遍地的尸体,哪里需要他们动手?
不,还是需要。
老王爷可是朝着他们看过来了呢。
这是要他们挪尸体,清理血腥,好让老王爷的马车能过去。
也是,叛兵都让老王爷帮忙处理了,总不能他们一点活儿不用干吧。
刚刚这个惨叫声,定然也会吓到其他家的叛兵。
指不定也无须他们动手,能直接去收拾残局呢。
这可都是老王爷的功劳。
景大统领的副将,抱拳朝着老王爷行礼感谢:“自然是行的,此处地形实在是太难追踪。”
“若非老王爷及时出手,我们可要费些劲,才能将这些逃窜出去的叛兵抓捕。”
“待我们景大统领回了皇城,定然亲自同老王爷杯酒言欢。”
老王爷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含笑道:“这酒啊,景大统领定然是能喝上。”
“是。”
副将起身,知晓老王爷回皇城是为了见郡主,当即吩咐他们动作快些。
恭敬道:“老王爷,您先稍作休息,我们很快将路挪开。”
“嗯。”
老王爷颔首,见景大统领的将士在清理尸体,回头看向马车。
夫人和堂兄他们可不宜见血腥,是要清理干净方能踏过。
却瞧着自己还手握着染血的剑,见身后站着位年轻公子。
目光都温和了些,笑着将剑递过去:“有劳世子的剑。”
“老王爷言重。”
应明烛抱拳行礼,瞧老王爷将剑递过来,都觉得要压不住心中的欣喜,伸手接过。
“能得见老王爷的剑术,是晚辈的荣幸。”
说着,俊美的面上笑意更浓:“晚辈特意走这条路,就是想着兴许能碰上老王爷。
一直只闻老王爷的威名,今日能相见,晚辈实在心悦。”
老王爷听着后辈的敬佩之言,含笑打量眼前的年轻郎君,忽然唤来自己的将士,耳语了几句。
就见将士递过来一大一小的盒子,递过去,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
“一盒是药,专门治愈手腕的伤,你这个伤恢复得是不错。”
“可还是要细细留神,将门中人最好不要让身体留下隐患。”
“尤其是双手,稍有不慎,在战场上就是致命的一击。”
“此药是专门治愈手腕的伤,你再抹个几次,必然能痊愈。”
“长的盒子,装的是弓箭,要比寻常弓箭轻盈,你用起来也能毫不费劲。”
应明烛瞧着老王爷送的两样礼物,一样是将门的治伤良药,一样是兵器。
这两样可甚是珍贵。
却也干脆利落收下:“多谢老王爷。”
“嗯。”
老王爷瞧他行事明快爽利,颔首赞赏:“世子能位居将门少将军之首,确实是当之无愧。”
“难怪你年纪轻轻,也能为武安侯府的世子,你祖父必然是骄傲欣慰。”
“将门能有你这样的后辈,我们这些老将,也能安心。”
“那,老王爷的赞赏,晚辈就荣幸收下了。”
应明烛爽声笑了笑,再一次抱拳行礼,看向老王爷说。
“郡主能在皇城,皇城的将门也亦是安心。”
“皇家狩猎上,郡主可是一展冠绝天下的箭术,惊艳将门中人。”
“郡主这个榜首,也是当之无愧。”
那丫头?
老王爷扬了扬眉梢:“自然,老夫的孙女,箭术是自小在战场上历练。”
“放眼南凛的将门,无人能比,是理所应当。”
这话也颇为骄傲。
应明烛也赞同地轻笑,瞧着手上的剑,不禁再次回想起了一些画面。
却也不再打扰老王爷,见景大统领的将士将路清理干净了,吩咐自己的将士帮着开路。
从这条路去皇城,依着定南王府的战马速度,想必不过两三日就能到皇城。
那下次见面,是不是要在皇长孙殿下和郡主的婚宴上。
镇北将军府的婚宴,却是先热闹办了起来。
城内都是一片喜气洋洋,尤其是知晓郡主还在皇家别院,没打算回皇城喝喜酒,欢闹声更盛。
皇城的勋贵大臣们乐呵呵来贺喜,甘相爷他们这些重臣,也是一大早就过来道喜。
便是雍王都是早早来了,瞧着镇北将军府的红灯笼,面上的笑容都遮挡不住,笑哈哈喝着喜酒。
他儿子在雍王府捣鼓的动静,他还能不知道啊?
就是他岳父也要亲自来皇城了。
雍王想到凶巴巴的岳父,都觉得握着酒杯的手在发抖。
他这个岳父啊,惯来瞧不上他的,不过这也是应该的。
作为亲王也好,女婿也好,他确实没哪样值得称赞。
也不要紧,岳父喜欢他儿子就好了嘛。
这一次请旨来皇城,就是给他儿子准备聘礼呢。
他岳父可最是宠爱他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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