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黛映和皇长孙殿下回皇家别院,坐着都没有一盏茶,就听着皇家侍卫来报。
说是平远伯和国子监祭酒一起来了。
“还真是这位国子监祭酒大人呀。”
虞黛映轻笑,见皇长孙殿下让侍卫将他们请进来,也起身跟着殿下一起往书房走去。
她还从未见过平远伯,着实有些好奇,朝堂的第一位寒门状元是何等风采。
听闻当年的探花郎,姿容都逊色于他,可他的文采却更为耀眼,名副其实的状元郎。
比探花郎容貌还出色的状元郎,那她可更要见一见了。
“臣见过皇长孙殿下,郡主。”
“臣,臣,见过殿下,郡,郡主。”
这哆嗦的声音,无需看,也知道是祭酒大人。
可不听这道声音,两道身影对比起来,也能一眼知晓谁是平远伯。
虞黛映瞧着这道儒雅修长的身影,忽然能明白,为何皇上当年想将状元和探花,都封给他。
也难怪,朝堂大臣提起平远伯多为赞叹。
哦,也就父王揍过他。
总不会是父王不满平远伯这张好看的脸。
可是以父王的容颜,只要不张嘴,年轻的时候,不,现在也是冠玉之姿。
那平远伯是.....
“咳咳——”
“嗯?”
虞黛映正想着为何父王要揍平远伯,忽然听到皇长孙殿下轻轻的咳嗽声。
笑眯眯回神,知晓自己盯着平远伯看得有点久。
抬眸见平远伯依旧温和笑着,俨然是和蔼的长辈,没觉得她盯着他失神不礼貌。
要是换做镇北将军或是德安侯,不等她看,就瞪死她了。
虞黛映弯了弯嘴角,见殿下让他们都坐下,就瞧祭酒大人甚是坐立不安,平远伯却是淡然自若。
含笑挨近殿下坐着,看向他们直言:“两位大人,想必知晓本郡主为何要见你们?”
“文轩赛之事。”
平远伯瞧着挨近坐着的殿下和郡主,并不意外,听着郡主的话,也能直言。
“殿下和郡主,想必也知晓,是臣教唆寒门书生们个个弃赛。”
“殿下!”
国子监祭酒当即补充道:“那些书生们也是一时糊涂,殿下要罚。
就重罚平远伯,轻罚我们这些寒门大臣,别罚他们。”
这话。
虞黛映饶有趣味地浅笑,却见平远伯也跟着领罪。
“寒门书生弃赛,皆是臣挑唆,祭酒大人他们看管不利。
有罪,也是我们,和还未入朝堂的书生们无关。”
“罚,孤自是要罚的。”
宿珒栖看向急着领罪的两人,目光落在平远伯的身上,稍稍思忖,心中有了答案。
“先前,孤还当伯爷让寒门子弟个个罢赛,是想挑起寒门和名门的争斗。”
“又觉得不对,伯爷岂会如此目光短浅,且闲得慌。”
“一查,果然如此,伯爷的眼界,还真是深远。”
话落,宿珒栖拿起书案上的卷宗,递给平远伯:“这是文轩赛明日冠试的试题。”
文轩赛的正试是坐镇的大臣出题,冠试的试题,却是由其他朝堂大臣出。
除了礼部,翰林院,还有国子监各出一位,会再钦点三位朝堂大臣,每出一道题送往礼部。
再由礼部尚书看过后,派人抄录封好试题,冠试的时候开启。
“这个是.....”
祭酒大人见皇长孙殿下递过来的卷宗,里面放着两份试题,他并不陌生。
其中一份试题就有他出的考题,可另外一份却没有,很明显有人替换了真正的试题。
祭酒大人的面色瞬间白了白,不可思议看向平远伯:“你......”
礼部看守试题的人,好像有几位也是寒门的臣子吧?
平远伯这到底是想干什么,竟然敢伸手伸到礼部了!
不,这还不是最紧要的,要命的是这些试题。
怪不得平远伯要让所有寒门子弟都弃赛,他竟然真是想对付定南王府。
不不不,他是想对付所有的藩王!
“郡主,似乎毫不意外?”
平远伯瞧着皇长孙殿下递过来的试题,依旧波澜不惊。
文轩赛初试的局势能稳定下来,就知道殿下会查他。
便先让礼部动手的那几人主动招供。
寒门书生们还留在文轩赛,也没必要替换试题。
事发前认罪,受的罚总要轻一些。
却见郡主的笑容温软,似乎早就能猜到他要做什么。
“平远伯,你是三元及第,本郡主乃冠绝天下的小娘子,比你厉害呢。”
虞黛映谦虚地看向平远伯,笑容乖巧,瞧伯爷明显愣了一下,笑得更是俏皮。
也不用看试题,早就猜到平远伯想做什么。
“伯爷让所有的寒门子弟都出局,只留下名门勋贵子弟。”
“必然所图不小,伯爷能动手的地方,也就是冠试的试题。”
“想来这些试题,无不是在说削藩之事,你想借着这些勋贵子弟们之手,将早就闹得沸沸扬扬的削藩再次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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