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对相同剧情毫无所觉的凤十二，再次字斟句酌地回答着沈舟的问题。
为了这条性命，为了拖延那生死一线的宝贵时间，他不敢有丝毫隐瞒，答得异常真实，也异常详尽！
接着……
咔嚓！
碎裂声再一次精准地响起！
包裹着卫离与玄乌天妖的灵境领域，轰然解体！
“你们两个快跑！”卫离染血的身影狼狈冲出，嘶哑的吼声带着诡异的熟悉感。
“少主！”玄乌天妖的怒吼紧随其后，饱含惊怒的目光瞬间锁定下方。
“叔父救我！”凤十二的呼救声几乎同时爆发，撕心裂肺！
前一秒的卑微顺从荡然无存，绝望的眼底瞬间燃起狂喜与怨毒，反攻的号角开始吹响！
只是伴随着沈舟的一句：“读档。”一切又再度推倒重来。
第三次时光回溯。
“没能让前辈尽兴......我很抱歉......”
“嗯。”
沈舟点头，再度抛出截然不同的问题：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或者说，你喜欢什么样的雌鸟？日常穿着有何讲究？钟爱何种款式？就算是内衣的颜色，也需给我——说个清楚！”
“呃？……”凤十二猛地一窒，错愕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这些问题听上去也太怪了，眼前这个人类修士......还是个变态？！
然而，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所有羞耻与疑虑。
隐私？在活命面前算得了什么！
“是……是……”凤十二喉头滚动，强忍着那份难言的屈辱感，再次选择老实交代：“回前辈，在下偏好性情……烈一些的女性，最好比我年长一些……”
“这小子喜欢御姐啊......”
沈舟面无表情地听着，眼神捕捉着凤十二回答时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语气、乃至身体下意识的反应。
他必须问得无比详尽，方能从内到外、从上到下，了解对方的一切。
如此一来，他才能够更好的扮演这只凤凰天骄。
没办法，凤十二这个自带“莫欺少年穷”光环、在万妖宗内树敌无数的身份——沈舟看得相当眼馋。
若能取而代之，混入那万妖汇聚之地，简直是天赐的完美伪装！
对方有点天资，在万妖宗内算是小有名气，最重要的是——仇家遍地。
日后动手除妖，有这层“仇杀”的皮遮掩，不会引来过度怀疑。
而且，凤十二还有一定的势力背景，若真遇上难以匹敌的强敌，说不定还能扯起这张“虎皮”当大旗，虚张声势一番。
进可攻退可守！
......
于是，在无人察觉的暗流之下，时间如同陷入了一个无形的漩涡，开始一次次地循环往复。
而沈舟，则在这周而复始的轮回中，将凤十二的一切——从他的功法秘辛、血脉特性、性格弱点、隐秘癖好——都一丝不漏地套了出来。
在经历了就连沈舟都不知道多少次的循环之后，他对凤十二的了解，已然达到了一个极致。
时机已至，该收网了。
光晕流转，熟悉的场景再次定格。
“抱歉……未能让前辈尽兴……”凤十二匍匐在地，口中熟练地吐出这句求饶之语。
同时，他心中跟着涌出了一丝怪异的感觉。
这句话他仿佛说了无数次，并且周围破碎的山石、弥漫的硝烟……一切都透着一股强烈的既视感。
他甚至能隐隐‘预见’沈舟接下来的话，对方会说：无妨......
果然！
下一刻，沈舟那毫无波澜的声音如期而至：“无妨……”
竟是真的！
嗯......接下来沈舟会打一个响指，熄灭他身上这该死的火焰！
念头刚起，“啪”的一声清脆响指便已响起，凤十二身上的灰烬也应声而熄！
预知接连应验！
难道、难道在生死极限的压迫下，他觉醒了预知未来的无上神通？！
凤十二心中狂震，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与激动瞬间淹没了恐惧！
紧接着，他脑海中关于未来的景象，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看到沈舟果然不在动手，而是选择审问他。
他看到自家叔父如同救世主般脱困而出，携带着滔天怒火杀向沈舟！
他再无怀疑——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预知未来！
“好！太好了！！天不绝我凤十二！！”
凤十二内心在疯狂咆哮，激动得几乎颤抖：“想不到在这等绝境高压之下，竟能让我觉醒出如此逆天神技！”
“虽然至今不知道你是谁……但某种意义上，我反倒要感谢你这家伙啊！有此神通傍身，我的战力必将……嗯？！”
就在凤十二强压着心头的狂喜与即将翻盘的期待，等待着沈舟开按照剧本继续演下去的时候。
一句完全超出他预知范畴的话语，清晰地刺入他的耳膜：
“你去死吧。”
所有情报已然到手，凤十二便再无存在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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