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年,两个孩子快一岁了。
按照粤省的习俗,生男娃要点灯,把孩子的名字写进族谱。
傅延勋把老家的房子修缮好,全家都在老家过年。
年初十这天晚上,傅家要在傅家宗祠悬挂两个八角灯笼,灯笼描花添画,内部吊着盛油的小蝶,下方悬挂这几串纸叠成的花。
年初十一这天,在老家宴请宾客来傅家老宅吃饭。
摆了十桌,光是两家的亲朋好友就占了五桌,还有村里人。
十桌刚刚好。
两个孩子放在屋内,没人照看,有一道人影悄悄潜入,想把孩子偷出去。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林玉珠。
她被放出来,顾景程救的她。
顾景程被下放到深市渔村,没几天就套着一个轮胎从大陆这边游到港城那边,参与非法经营,发了大财。
忘不了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林玉珠,花了一大笔钱收买上面的人把人捞出来,准备带她一起去港城生活。
林玉珠不甘心就那么走了,她打算去港城之前要让仇人黎季月痛不欲生。
她趁着后院没人,伪装成吃席的宾客混进来的。
她进屋把门关上,没注意到趴在地上的二哈。
黎季月你有疼爱你的父母,有爱你的丈夫,还有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儿子,过得很幸福是吗?
你越幸福,我越痛苦。
我要杀了你儿子,让你和你全家都痛不欲生。
她从兜里掏出一瓶浓硫酸,孩子的皮肤娇嫩,只要朝两个孩子的脸泼下去。
他们的脸就会被腐蚀得面目全非,哈哈哈!!!
黎季月,来迎接你的痛苦吧。
她拧开硫酸,在要泼向孩子的瞬间。
二哈突然窜出,前爪拍向她手里的硫酸,“啪!”
硫酸泼向她的脸和身上,眼睛也沾上,眼睛睁不开。
“啊啊啊!!!”
硫酸腐蚀肌肉发出滋滋的烤肉声。
她倒在地上打滚,“砰!嘎吱!”
周围的桌椅被她撞倒。
二哈怕她的发疯撞到孩子的婴儿床。
赶紧把婴儿床推到角落里。
做完这些就推开窗户,前爪抬起放到窗台上,把脑袋伸出去大喊,“吼吼吼!!!”
在前院招待宾客的傅成御和黎季月听到二哈的叫声,赶紧跑回来。
打开门就看到一个面部被腐蚀看不清脸的女人在地上打滚,空气中传来浓重的硫酸味和皮肉被腐蚀的恶臭味。
被邀请来吃席的周诚也跟着过来,看到后院的围墙上露出一个脑袋,对方看到他就赶紧缩了回去。
他拔腿就追出去,“什么人?站住!”
他当过十年兵,转公安后,不是在抓犯人就是在抓犯人的路上。
跑得快,缩短距离,在越来越近时,猛地飞身一扑,把那人扑倒在地,“砰!”
周诚站起身又把人拎起来,“你是谁?为什么要跑?”
“我走错地了。”
“是你?”周诚记得他,他哥顾景明就是他抓的,现在还在监狱里,“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下乡知青吗?”
特殊时期没结束,还没有知青回城。
“我……”顾景程眼神一闪,一手肘撞向周诚。
周诚经验丰富,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这一招,微侧身躲过,大手握住他手肘往后一扭。
顾景程另一只手掏出刀子,往他的脖子划去,“唰!”
周诚往后一仰避开,大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折,“咔嚓!”
刀子飞出,“哐当!”
又把他的手臂折到身后,用银手铐把人铐起来,“咔嚓!”
他是个可疑人员,还随身携带刀子袭击公安。
周诚不会手下留情,刚才听到军犬的叫声。
他怀疑顾景程有蓄意报复傅成御夫妇的嫌疑,先把人拷下,带回去审问。
“老实点,别反抗。”
他警告道,把人带回傅家。
……
黎季月一开始认不出地上面容模糊的林玉珠。
听声音也听不出来。
硫酸腐蚀了她的嗓子,她凄厉的惨叫声粗噶难听。
直到她向黎致远和王蕙兰求救。
“爸、妈……我是玉珠,我是你们的女儿,你们救救我,快救救我,我还年轻不想死,救救我……”
王蕙兰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是玉珠?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毕竟也养了十八年,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林玉珠看不见,根据声音传来的方向朝她那边爬去,“妈,妈,你救救我,我后悔了,我不该举报您和爸,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快送我去医院,我好疼,疼得快要死了,呜呜呜……”
黎致远和王蕙兰是医生,医者仁心,看到从小养大的女儿变成这副模样,既惋惜又痛心。
看着她朝他们伸出的手。
忍不住想帮她。
以前那些错终究抵不过一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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