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死小子,喊什么喊?”
王满发怕他的哭声引来军人一脚把他踹下山坡。
朱秀娟听到儿子的哭声,“小志,你在哪呢?妈在这。”
她刚喊出声就被军人抓住了。
“我要找我儿子,别抓我,我听到我儿子的声音了。”
“我男人是营长,我是军嫂,我儿子不见了,你们快帮我找找。”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朱秀娟扭头一看才知道抓他的人是程阳。
“小程同志?”
她把程阳当成救命稻草,哭着求她,“你快帮我找找我家小志,我跟他走散了,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小志是我唯一的儿子,那是我的命啊”
“你先别急,我们会找的。”
控制住大陆这边还没逃过去的所有人,就是没看到他儿子小志。
军人同志带着警犬在附近搜索,在半山腰上发现一个小孩,浑身是伤,脑袋磕了个大洞,满脸都是血,唇角也溢出血迹,伤到内脏了,气息微弱,眼看着就要没气儿了。
朱秀娟跌跌撞撞边走边滑下山,拖到儿子身边,捧着他小小的身子,用手把儿子擦去脸上的血迹,指尖触摸那冰冷的皮肤,紧紧的把儿子抱在怀里,撕心裂肺的吼道,“小志,小志,你醒过来,千万别睡,妈求你不要离开妈,你不能走,你要是死了,妈也不想活了。”
程阳伸手把她怀的孩抱过来,“嫂子你先松开他,孩子还有气,要赶紧送去医院急救。”
有气也只剩一口气了。
朱秀娟听到还有救,哭声一滞,仔细盯着怀里的儿子,“没死,急救?对,你们快送我儿子去急救,妈后悔了,我们不去港城了,我该死一时鬼迷心窍,害了我儿子,只要小志能活过来,我做什么的我都愿意,我去自首,我去坐牢都行。”
程阳和另外两个同志先抱着孩子下山,去医院。
朱秀娟也跟着,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跤,手臂和膝盖、身上多处被划破了,还跌跌撞撞的站起来。
一个同志留下扶着她下山。
程阳抱着孩子和另一个打手电筒的同志先下山。
胡桂芬自己找不到小强,也哭着喊着让军人同志帮忙找,连狼狗也没发现小强的踪迹。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答案只有一个,小强翻过去了。
她的小强才那么小,自己在那边怎么生活啊。
她跪倒在地,扒着铁丝网疯狂摇晃,倒刺扎入掌心,渗出血迹沿着铁丝网滴落到地上。
空旷的山上回荡着她撕心裂肺的吼声,“儿子,小强,你在哪啊?妈在这里,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就快回到妈身边,呜呜呜……”
“咱们不去港城了,港城一点都不好,都怪我,我该死,你在家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带你出来……”
任凭其他人怎么劝拖拽她都不肯走。
军人同志试图强行把人拽走,但她死死扒着铁丝网,手上的鲜血越来越多,怕弄伤她又不敢用力。
胡桂芬冲他们嘶吼,“你们不是军人吗?不是要为人民服务吗?我儿子在那边,你们快去帮我找回来,快去啊……”
“抱歉,我们不能随便越境,先别担心,港城那边会把偷渡过去的人遣送回来,请保持冷静想办法找回孩子。”
“你们不去就让我自己去,我要去找我儿子。”
她抓着铁丝网试图爬上去。
军人同志没办法,只能把人打晕带下山。
……
小志被送去医院后捡回一条命,但受伤严重,不知道什么能醒来,有九成的概率醒不过来当一辈子植物人。
朱秀娟听到医生的话,当场晕死过去。
胡桂芬弄丢了儿子也半死不活。
两人被拘留,十五日后才能放出来。
陆国栋和赵建国怨恨她们作妖,害惨了儿子,不想管她们的死活。还打算等她们出来就离婚。
没去拘留所探望她们,把重心都放在儿子身上。
陆国栋身份特殊,不能亲自去港城找儿子,只能托在那边认识的人帮忙找,还把儿子的照片寄过去,让人认一下长相。
有空就去通往港城的关口发寻人启事,希望去港城的人看到小强,能把人送回来,必有重谢。
……
医院,虞听晚把这个消息告诉黎季月。
黎季月靠在病床前抚摸着微隆起的肚子,眉心紧蹙。
她的腹痛动胎气是装的,想给胡桂芬和朱秀娟一个教训,让她们赔钱进去蹲几天以后老实点,不要惹她。
没想到会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间接害了两个孩子。
或许是她也快要做妈妈心软了,觉得大人的恩怨不该牵扯到两个无辜的孩子身上。
虞听晚正在给她削苹果,把削好的苹果放在她的床头柜上。
黎季月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开导说,“月月,那两人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犯了法就想跑,以为这样就能逃了吗?逃到天涯海角都没用,现在好了,害了儿子,肯定比杀了她们还痛苦,她们不值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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