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五行穿刺术，疗程三十秒。”苏凌染血的虎牙闪着寒光，左手掐诀在虚空画出心电图般的符咒。
当符咒与青璃剑的钛合金纹路重合时，整把剑突然发出核磁共振仪般的轰鸣，将正在融化的黑袍人们震成量子态的粉尘。
首领踉跄着后退，镶嵌在胸口的青铜罗盘开始龟裂。
他突然撕心裂肺地大笑：“你以为毁掉祭坛就能结束？当年那场大火......”
话未说完就被翡翠貔貅的荧光吞没。
苏凌剑锋轻挑，将核心裂缝里涌出的黑气引向罗盘裂缝，整个动作流畅得像是做过千百次静脉注射。
当青璃剑彻底绞碎核心的刹那，白灵袖中银针突然自动飞向二十八宿方位。
针尾震颤出的《兰亭序》字迹与青铜器皿上的铭文产生共振，将正在崩塌的祭坛空间折叠成巴掌大小的青铜方尊——正好落入苏凌流淌着符文的影子中。
“导航结束。”苏凌踏着血池残液走向瘫软的首领，青璃剑不知何时变回古朴长剑，只是剑柄多了个液晶显示的体温刻度。
当剑尖抵住对方咽喉时，他突然嗅到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第三儿童医院的精神科主任，七年前给我开过安定注射液。”
首领的傩面具应声碎裂，露出张被烧毁的半边面孔。
苏凌瞳孔剧烈收缩，那些蛰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突然清晰——戴着同款面具的医生，在母亲病房调整呼吸机参数的手，监护仪上消失的波形......
白灵的惊呼声唤回他的神智。
残存的青铜器皿正在渗出血水，将整个山洞染成产科病房的粉蓝色。
苏凌果断挥剑斩下，首领的身躯却先一步化作带着福尔马林气味的黑烟。
只剩那枚破碎的青铜罗盘躺在地上，指针正指向山洞顶部逐渐闭合的裂缝。
“我们该走了。”白灵轻轻扯动苏凌染血的衣角。
她的银针在虚空划出逃生通道，却在即将闭合时被苏凌用剑尖抵住——最后时刻，他鬼使神差地捞起半片沾血的傩面具碎片。
两人跌出空间裂缝的瞬间，现实世界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苏凌后背撞在儿童医院褪色的长椅上，怀里还紧紧护着白灵。
远处传来保洁员推着器械车的声响，消毒水味道与祭坛血池的腥气奇妙重叠。
“你的手在流血。”白灵掏出绣着草药纹样的手帕。
苏凌却盯着急诊科方向突然歪掉的导向牌，那上面“三号手术室”的指示箭头正在不正常地抖动。
他本能地摸向口袋里的傩面具碎片，发现它竟与医院WiFi信号产生同频震动。
白灵忽然握住他渗血的手指：“这次多亏你......”
话音未落就被搂进带着血腥气的怀抱。
苏凌的下巴搁在她肩头，目光却穿过医院玻璃幕墙，望向城市天际线某处。
那里有团普通人看不见的黑云，正呈现出与祭坛裂缝相同的量子纠缠态。
“你心跳好快。”白灵耳尖泛红地轻推他。
“术后应激反应。”苏凌扯起戏谑的笑，握剑的手却悄悄收紧。
当风吹散他额前碎发时，白灵没注意到他左眼残留的金色火焰里，倒映着某个正在成型的傩面虚影。
急诊科的电子钟突然集体跳转到17:34，这个与七年前母亲死亡完全重合的时间点，让苏凌后颈汗毛直立。
他装作不经意地扫过候诊区，看见个穿病号服的小女孩正用血在窗户上画符——和她高烧那晚在ICU玻璃上画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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