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他送信来的?”
-“你怎么又问这事儿了?”
大清早梳妆完,芸便把芝兰叫到一旁一起吃饭。
“那个女娃你看清楚了?是良那个?”芸问。
-“是,就是你说很像穗儿的那个...
哎!”芝兰小声的又叫了芸姐一声,可却没抬起头来,而是低头对着饭碗仔细吃着。
“怎么?”
-“那老婆子往这边看呢!”
芸这才回头看了看,发现那鸨妈正站在门外面,眼神也没有看向她这面。
“你到底是怕不怕她?
你这样叫她,却又一副不敢招惹的样子。”
-“嗨哟。”芝兰又看了一眼门外的老鸨,“我倒是想招惹啊?可是我又打不过她!”芝兰悄悄的对着一旁的芸抱怨着,眼神却死死的盯住门外的老鸨,以防如此交头接耳被她看到。
“你不怕我告诉她?”
-“随便你,但是我先警告你啊,你要是把我供出去了,以后可没人救你的命了。”
“好嘛,恩公~”芸突然在芝兰的面前小声撒娇,惹得芝兰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还是问你的事情吧。”芝兰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起了刚刚的事情。
“那信是那个女娃送的?内容是那淫鱼儿写的?”
-“对啊。
你怎么突然婆婆妈妈的,都说了好几次了。”
“你再好好跟我说说,那信里写了什么?”
-“还能写什么?无非是希望和你鏖战、点卯、赶脚、品萧?
都是些粗鄙之语,我当时看的就火大,给撕了。”
芸口中的淫鱼儿,便是一个烟月楼的一个常客,名字带鱼的公子哥,他一直爱慕着芸,出手也是十分阔绰,可他每次见到芸都说一些十分失礼的话,芸也一直没有接待他。
“这倒是正常。”芸想着些什么,才吃了口饭下去。“他一点儿不看眼色很久了。”
-“那又怎么样?那些女人不是看他有银子,都一拥而上了?给他惯的,像是没脑子一样。
...他也是不挑不捡,这烟月楼从上到下都合他味...”
芝兰话说到一半,便收了声,芸也没着急,一听就是那老鸨又看过来了。
“她们也是被逼无奈,没客人的滋味,可不好受。”
-“那有什么?阿瑾不都撑过来了。”
芝兰有些不屑的说着,芸便又开口了。
“你再想想,他在信里还写什么了?”芸想着良、穗儿,还有那银鱼儿,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真没了,剩下的都是些客套话...
无非是什么柳眼初舒,伫候玉音,企望还芸什么的...还用的谐音,本来还云的云应该是...”
芸听到这里一时间有些失望,以为只是凑巧了,才让穗儿把这封信送来。
-“再就是问你最近身体安康什么的。”
“身体安康?”
-“怎么了?这不是很正常。”
“也是。”芸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
-“芸姐,你最近没事儿吧?”
芸吃饭心不在焉的样子引起了芝兰的注意。
-“前几天你去衙门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楚公子也去了,还能有什么事?”
-“没事就好,是那个良的事?”
“对,他牵扯进去了,而且...”
芸说着说着,摇了摇头。
“怕是凶多吉少了。”
-“楚公子都没法把他捞出来?”
“这件事牵扯的太多了,他想,也未必能成...”
-“所以你这几天都很担心他?”
“倒也不是,我是想,如果能找到那个女娃子,把她留在身边也不错...
现在阿初走了,阿瑾也要走了。
那娃子若是因为良被抓进去,而流浪街头,未必有些可惜了。”
-“我不信,你当时还说那个良什么的,很重要。”
“重要是重要,可若是死在里面,说不定也是一个机会...
只是,我不太确定...”
-“确定什么?”
“没事,吃饭吧。”芸便不再说话,只是低头吃着饭。
-“切,又吊人家胃口。”
芝兰看着芸这个样子,估计也是铁了心不说了,只是赶紧吃完饭,去忙别的了。
......
“幸好只是两个不大的娃子,否则说不定要出事了。”
禾儿被堵上嘴装到了麻袋中,听着一旁的人说着话。
-“他们应该没看见什么...抓来反而事儿多。”
“反正坏事都做尽了,也不差这两个了。”
-“拉出去宰了?”
听到此处时,禾儿害怕极了,隐隐觉得有些事情变得难以控制了。
“宰了多可惜,找个地方卖了吧?”
-“卖了?她们万一跑回来了怎么办?”
“跑回来?把你丢出去你都跑不回来;怎么你动手的似乎那么利索,一说话就和没脑子一样。”
-“行吧,那我不管了。”
“你别管了,这些事我来弄。”其中一人拍着胸脯说着,随后便把禾儿背到不知道哪里放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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