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连反驳的兴致都提不起来，只淡淡抬了抬下巴，语气里满是居高临下的倨傲：“多说无益。一句话，放，还是不放？”
“看来，这场谈判是谈不拢了。”
一直沉默端坐的萧老终于开口，他缓缓站起身，花白的眉头拧成一团，浑浊的眼底却淬着不容置喙的冷光。
“龙国爱惜民众的性命，不愿让战火殃及无辜，却也绝不会任由你们这些世家拿捏！”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震得大堂穹顶的琉璃灯都轻轻晃动，“今日的和谈，到此为止。”
回去之后，只能加强各处布防，务必将伤亡降到最低！
*
双方不欢而散。
云承业和张显成一前一后返回云家议事大厅，刚踏入门槛，满室的檀香都压不住两人周身的戾气。
张显成更是连茶盏都没心思碰，一屁股坐在紫檀木椅上，眉头拧成了死疙瘩，脸上满是阴沉。
“云家主，”他沉声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焦灼，“龙国这次的态度很强硬，半点转圜余地都没有。他们不肯放齐清语，那我们往后修炼所需的曜灵石，又该怎么办？”
自从应下和齐清语合作，得到了齐清语给的功法和曜灵石，尝到了修为暴涨的甜头。张显成如今已是将她视作了自己升仙路上的唯一捷径。
他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座椅扶手，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越想越是焦躁——齐清语要是折在龙国手里，那他梦寐以求的长生仙途，岂不是要就此断绝，永无指望？
他陷入思绪中，没注意到，云承业眼底闪过暗芒。
齐清语在南陵市被秦素生擒的消息传回京市，张显成急匆匆找上门来追问缘由时，云承业才后知后觉地惊觉——原来齐清语根本不只是和云家有合作，她暗地里竟早就和张显成也达成了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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