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七剑招变换的时候,因为攻势太过迅猛,力量大多都集中在了进攻之中。
他的防御会出现空隙,而换招之时,隐七发力的瞬间,下盘会出现一丝不稳。
仅仅只有一丝。
这瞬间他想起了皇叔和他说过的话,他玩命进攻的时候最容易出现漏洞。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那他可以学学隐七和他对战时的那种防御。
不过这都是后面要做的事了,迟熠羽很快又将心神投入到了迟早和隐七的对打中。
他倒是想动手,但是隐七死活不肯对他拔剑,显得他欺负人。
所以他紧盯住隐七的招式,盯到空隙时,他当即开口。
“早早,绕身,攻他上路。”
隐七丝毫不慌,也没有着急去换招式。
没想到迟早却趁机攻的是他的下盘。
也正好是他身形不稳之时,剑招来不及变换,被迟早毫不犹豫用剑刺进大腿。
迟熠羽又告诉了迟早他刚才观察到隐七的一些破绽之处。
隐七明白了,六殿下和这个人在说反话,于是他也反着来。
“迟早,右边。”
隐七去防御左边,结果真被刺中了右边。
一连几次之后,隐七深呼吸一口,心态有些不稳了
“早早,他的脑袋。”
结果却是一剑穿心。
隐七吐出一口血,他明白了,是称呼。
迟早也受了伤,但他一言不发收了剑就站在迟熠羽身后,剑尖还在往下滴血。
隐七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但不甘心的用内力护住心脉问着:“六殿下,为什么?”
迟熠羽走到他面前,把阳光挡住,脸上的表情隐七看不清。
“因为接下来的一路,我不想被监视。”
“因为你是龙隐卫。”
保护狗皇帝的暗卫,而他要弑帝,早晚都要对上。
迟熠羽一向不喜欢在对手死前多说话。
死就死了,死不明白也得死。
但隐七可以明白点。
他还是挺欣赏这样忠诚且规则性很强的人。
可惜....
“我若死了,无人....给陛下传.....消息。”隐七始终记得他的任务。
迟熠羽发出了一段有规律的鸟鸣声,隐七瞪大双眼,护住心脉的内力忽然散了,气绝身亡。
瞪大的双眼望着天空飞来的一只鸽子。
迟早在后面看了一眼,他怀疑隐七最后是被气死的。
迟熠羽看着那只鸽子,它的腿上有一道被绑的痕迹,想必这就是他们用来传消息的信鸽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
昨晚他练字时让隐七把名字写了一遍,拿到了他的字迹。
“呦呵,六殿下解决完了啊。”醉老抱着他的葫芦酒壶从拐角出来,看了看隐七的尸体。
“六殿下要安葬他吗?”
迟熠羽奇怪地看着他:“给自己留把柄吗?”
“你们那应该有化尸水。”
“照着他的脸做一个人皮面具给早早戴上。”
醉老点头:“放心,费斯做人皮面具的手艺是非常不赖的。”
他扛起隐七的尸体就离开了。
而迟熠羽转头看向迟早:“先帮你处理了伤口,我们再‘离开’。”
迟早点头:“属下明白。”
*
另一边,言书安急着跑出去之后才想来他都不知道殿下从那个城门离开。
殿下要走,他却不知道。
岁旦那日殿下送来的酒,他还没有喝,舍不得。
他只能急急忙忙的先去离他最近的那个城门口查看。
没人。
言书安又转头去另外一个,背上的伤口还没好全,一趟跑下来,汗浸湿了他的后背,让伤口有些痒。
一辆马车停在了他身边。
言书安抬头看,薛子游掀着车帘,冒出个头来慢吞吞地问他:“你是来去送殿下吗?”
迟思云则从另一边冒出头:“要上马车吗?”
言书安顿了一下,点点头,因为跑的累还在小口小口喘着气:“多谢。”
他上了马车,薛子游和迟思云就是双双盯着他看:“你要和殿下一起走吗?”
言书安摇摇头,很是温和地说道:“六殿下有他要做的事情,我亦是。”
他要留在国都做他该做的事情。
一定会有再见的一天,那一天他是言书安,不是言家公子。
到时候再靠近殿下就不需要有那么多的顾虑了。
他能帮殿下达成想要的,六殿下坐上那个位置才是真正地对百姓好。
而他所求不多,只求百姓安乐,殿下安康。
薛子游说完就放空自己开始发呆,发呆最舒服了。
迟思云则和言书安不熟,但她也听说过不少的事情。
皇后娘娘知道言太傅死了的那天,笑着笑着就哭了。
然后让她给太子皇兄上了香,皇后娘娘则一个人在那间房里待了一晚。
她没看言书安多久就又拿起轻鹊给她的千字文继续识字。
马车很快就行驶到了迟熠羽所在的城门口。
迟早身上的伤也处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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