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的两个月,后宫便属甄嬛和余莺儿最得宠了,两人算是平分秋色。
只是皇上也不曾冷落了永和宫,虽然去的次数不多,但时常有赏赐送去。
沈眉庄学习宫务也有些日子了,华妃圣宠不似从前,就每天想着法子磋磨她。
安陵容回忆着,也不确定华妃什么时候会对沈眉庄动手,只能让人多盯着些。
这日傍晚,安陵容用过晚膳,带着流筝在院子里散步。
小福子匆匆走到安陵容身边,低声道:“小主,沈贵人落水了,我们的人找了个由头拖住了周宁海,却不想翊坤宫又派了旁的人,我们人手不够,未能救下沈贵人。”
安陵容知道这怪不得他们,如今自己只是贵人,能用的人并不多。
虽不缺银钱,但这样重要的事安陵容断不会交给用银钱收买的人。一个不慎,就可能让人把罪名推到自己身上,反而坑害了自己。
她没有证据就派人跟着沈眉庄,任谁看下手的都更像是自己。
安陵容:“沈贵人可救上来了?”
小福子:“小主放心,人已经救上来了,太医已经去存菊堂了。”
安陵容:“去存菊堂,我总要亲眼看过才放心。”
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沈眉庄都还不能死。
安陵容带着人到存菊堂时,太医正在给沈眉庄诊脉。
殿内,冯若昭正守在沈眉庄身边。
安陵容:“嫔妾参见敬嫔娘娘。嫔妾听闻沈姐姐落水便赶过来了,沈姐姐怎么样了?”
敬嫔连忙让人起来,“太医正在里面诊脉呢,还不知道情况。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竟落水了。”
才说了几句,皇上和甄嬛一起走了进来,殿里的人纷纷跪下请安。皇上叫人起来,在椅子上坐下,让太医回话。
太医:“回皇上的话,沈贵人已无大碍,只是呛水,受了惊吓,还未能醒转过来。待沈贵人醒来,喝下驱寒的药,保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安陵容微微福身,“皇上,臣妾进去看看沈姐姐。”
皇上知道平日里二人走的近些,这个时候容儿想必是担心的,挥挥手就让人进去了。
安陵容才进去,甄嬛正要开口也进去看看沈眉庄,就听到唱礼,华妃到了,只能先作罢。
而且甄嬛心中对华妃起了怀疑,更不能留她一人在皇上面前颠倒黑白。
安陵容走到床边,见沈眉庄还没醒,为她掖了掖被子,又抬手为沈眉庄把脉。
华妃势大,太医说的话安陵容总要自己验过才信。
仔细探查后,安陵容收回手。太医说的倒是没错,并无大碍,只不过却少说了一句,湖水冰冷,寒气入体,短时间怕是不易有孕。
采星端着一碗药走进寝殿,安陵容接过药,凑近闻了闻,药没问题。
安陵容:“先放着凉一下吧。沈贵人身边唯有你和采月是可信任之人,如今她伤了身子,你们二人平日里更要小心伺候,这样的事再不要发生了。”
采星知道文贵人与自家小主交好,这番话是实实在在的关心,也是提醒,跪下回道:“奴婢遵旨,日后定会小心伺候,再不让小主受伤了。”
安陵容让人起来,转头就见沈眉庄醒了过来,眸中带上了担忧之色,和采星一起扶人坐起来。
安陵容:“沈姐姐可吓死我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太医就在殿外候着,我让人进来给你看看。”
沈眉庄惊魂未定,一阵后怕,紧紧抓着安陵容的手,隐隐带着哭腔,“容儿,有人要害我,是有人推我下去的!”
安陵容将人抱住,轻拍着背,安抚道:“别怕,我陪着你呢,皇上正在寝殿外,定能为你查出凶手的。”
沈眉庄:“华妃,一定是华妃!除了她,还有谁会这么想我去死!”
安陵容:“沈姐姐可是看到了什么,又或是有什么证据?”
沈眉庄回忆了一下,“没有,我只看到是一个面生的小太监推了我。”
安陵容握了握沈眉庄的手,试图让她冷静下来,“我们没有证据,华妃位高权重,皇上即便信了我们的话,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反而让华妃更恨你。”
沈眉庄两行泪落下,又是害怕又是伤心,语气里还带着恨意,“难不成就这样放过她,让她白害我一场吗?”
安陵容拿起帕子为沈眉庄拭去脸上的泪水,坚定的说道:“自然不会,只是华妃既出手了,定然是安排好了的,我们无权无势,该怎么查?不如以退为进,借着皇上的怜惜握住宫权,才能和华妃抗衡。”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子,刚刚太医说你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要好好休养。”
沈眉庄怔怔地盯着墙面发呆,也不知听进去几分。
寝殿外,胤禛等年世兰行完礼,开口问道:“外头夜深了,你怎么过来了?”
年世兰面上带着关心,只是眼见着没有几分真,“臣妾听说沈贵人落水,忙赶了过来,沈贵人可好些了?”
胤禛并未开口,旁边的敬嫔上前一步回道:“刚刚太医回禀,说已无大碍,好好养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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