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止闻言,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脸上浮现出一丝自得之色。他抬手摆了摆,语气谦逊却带着难掩的得意:“诶,我已经五十多岁了,算不上什么年轻的小伙子了。”
这话一出,韩言直更加惊讶。他虽是朝廷官员,但也见过不少江湖异士,甚至有人修炼驻颜术、服食珍贵的丹药,以期延缓衰老。但无论如何,那些人顶多比实际年纪年轻几岁,哪有人能像公孙止这般,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了二十载?
公孙止的神情依旧镇定,似乎对韩言直的反应早已习以为常,甚至从容地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神情间透着一丝高深莫测。
韩言直回过神来,眼底多了一丝审视的意味。他沉吟片刻,缓缓问道:“恕在下冒昧,不知谷主修习何种秘术,竟能保持如此年轻的容貌?”
公孙止轻笑一声,将茶盏放下,手指有节奏地轻叩桌面,微微眯起眼睛,似是回味般说道:“尚书大人有所不知,绝情谷自古以来便有一门独特的养生之法,谷内之人不食荤腥,得天地灵气滋养,辅以谷中秘制的养颜丹,便能驻颜养生,延缓衰老。”
“哦,原来如此。谷主真乃神人也”韩言直眉头一挑,对公孙止拱手一礼。
其实韩言直不知道的是,若不是杨过改了太多的剧本,现在到绝情谷的就不是他韩言直,而是小龙女了。
当年的裘千仞若不是垂涎公孙止的美貌也不会嫁给他,若不是公孙止有几分姿色,也不敢五十多岁了,去追求十八岁的小龙女。
公孙止听着韩言直的夸赞,嘴角微微扬起,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他本就极为自负,最是受不得别人说自己老,如今被韩言直发自真心的夸年轻,心情自是大好,连说话都多了几分和气,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笑道:“韩大人果然是见多识广之人,眼光独到。”
韩言直见状,暗自思忖,看来这位公孙谷主极爱听人恭维他容貌,便顺势与他继续攀谈。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聊得颇为投机,从洛阳重建之事,谈到民生疾苦,再到江湖武林的风云变幻。
韩言直言辞得体,既表达了对绝情谷赈济百姓的感激,又不卑不亢地向公孙止奉上几车上好的布匹与丝绸作为谢礼,算是以礼相待。
公孙止接过礼单,满意地点了点头,但旋即话锋一转,语气随意地问道:“韩公子年纪轻轻便官至尚书,想必家世不凡,不知是何方人士?”
韩言直微微一笑,道:“晚生虽是韩世忠的后人,但家道中落,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才得到官家的重用,这才官至尚书。”
韩言直提韩世忠是有几个意思的,一个是试探这绝情谷是不是真的不谙世事,自从唐朝以后就与世隔绝,最近才去的洛阳。
若是他们早就与外界有联系,那必然是知道韩世忠的。
在着,韩家的那位故人,若是提起韩世忠,那么公孙止必然也是知道的,正好借此机会问一问那故人的事,毕竟那故人到现在为止,也为未露面。
公孙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哦,原来如此,恕在下孤陋寡闻,绝情谷一直以来与世隔绝,并不知道外界的事。”
公孙止这样一回答,倒是出乎韩言直的意料,正当韩言直想直接问那人的事的时候。
却见公孙止继续问道:“如此年轻便居高位,不知韩公子可曾成家?”
韩言直端起茶杯,刚要抿一口,忽觉此话有异,不由得微微皱眉。他抬眸望去,果然见公孙止一边说话,一边不着痕迹地看向一旁的公孙绿萼。
那少女正端坐在侧,眉眼低垂,指尖不安地绞着袖口,耳尖染上了一抹绯红。韩言直心下顿时了然,心想这位谷主怕是起了亲事的念头。
韩言直还未回话,公孙止便轻描淡写地笑道:“绿萼自幼在谷中长大,不谙世事,但性情温婉,颇有侠义之心,韩公子与她在洛阳相识相交,想必也对她有所了解。”
韩言直微微一怔,心中暗道不妙,他还未想好如何应对,便听公孙止又道:“不知韩公子对我家绿萼如何看待?”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安静了片刻。
韩言直眉头轻挑,心下权衡利弊,这才轻咳一声,缓缓道:“公孙姑娘自然是极好的,聪慧贤淑,武艺高强,且心怀仁善,能有幸与公孙姑娘并肩行事,确是韩某之幸。”
这话听似夸赞,却又滴水不漏,并未涉及婚嫁之事。谁知话音刚落,公孙绿萼脸颊更是红得仿若朝霞,低着头不敢抬眼看人,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
韩言直心中顿时暗叫不妙,果不其然,公孙止脸上笑意更浓,似是找到了台阶,直接笑道:“既然韩公子如此称赞绿萼,那不如干脆结为连理如何?尚书大人贵为朝廷命官,我绝情谷祖上,在盛唐时期,也是位居高官,只是不忿李隆基宠幸杨玉环至百姓于不顾,这才愤而辞官,我绝情谷自盛唐以来隐居再此几百年,家族底蕴也是颇为丰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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