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一笑,皮笑肉不笑,“我真是太谢谢你了。”
燕青林却始终有些忐忑不安,他说,“不妨告诉您,自从我妻子去世之后,家中时常会出现一些奇怪的事情。我之前请人来做了法事将我妻子超度,她仍不愿离开,我没有办法才请人弄了这个阵只是困住她,家里这才安定了很长时间。”
果然是你干的!你这个撒谎的中年骗子!
我冷眼看着他,就寻思他能演到啥时候。
眼瞅着他说完就不说了,我就想拆他的台,“燕叔,你不是说你媳妇儿是难产大出血去世的吗?我听你这意思是你媳妇儿死的不安生,才折腾别墅里的人?又不是冤死的,咋这么大怨气呢?”
燕青林脸上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眼神里面也涌出些无法抑制的难过,“我……”
你什么你,我看你能狡辩啥!
“燕先生有些事既然是伤痛,没必要反复揭开自己的伤疤。”马道长倒是十分的善解人意,语气温和的劝慰他,“这里阴气已散,我想应该是你的妻子也已经离开了。你们夫妻姻缘一场,即使阴阳两相隔,也请勿要留些情面。”
看看,这就是人家大师风范,好像一眼就看透了啥似的,摆明了不愿意管他这点破事儿,还是得给大家都留些面子才好看。
“那……”燕青林欲言又止,“我其实不知道这个阵是不是真的管用,上次去乌头山的时候,我儿子看见他妈妈跟着我们。如果我妻子被困在这里,她当时又怎么会出现在山上?”
马道长并没有告诉他为啥,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有句话说的是,‘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这天道本就不齐全,凡事皆留一线生机,你妻子或许就是这个其一。”
他看着燕青林的眼睛,“燕先生,上天自有安排。”
“可我……”
马道长轻轻抬手制止他说的话,然后朝着他微微一笑,“多谢燕先生款待,马某来的唐突,不便久留,这就要离开了。”
“啊?马道长你这就要走啊?”
他咋每回都以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出场,又这么风风火火的离开?
就跟火燎腚似的,咱也不知道山上到底有谁在啊?
能让他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地走。
“小满。”马道长朝我一笑,伸手在我脑袋上轻抚,“我赠你一言。”
我下意识地问,“什么盐?”
他还要送我东西啊?是吃的盐还是啥盐?吃了能变强吗?给我的时候能不能赠点配菜?要不然齁嗓子。
马道长说,“‘失之而后得,得之而后失,孰知其极?’”
我人都傻了,万万没想到他赠的我是文言文啊,就咱这语文考倒数第一的损色,能证明白他说的这话吗?
“啥,这是啥意思啊?”
马道长很贴心的给我解释,“如果人生路上注定起落无常,注定要不断得到又失去,你,还会义无反顾地往前走吗?”
我也不知道啊,以后的事儿谁能说得准?
既然是没影的事儿,我可不敢轻易回答他,到时候我说能做到,万一做不到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为啥这么问啊?”他这问的我有些犯毛楞,我直接化身成为十万个为什么。
马道长只是对我一笑,紧接着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等你还有力气站起来的时候,就来乌头山找为师吧。”
嗯?为师?!
“马道长?不是呸!师父?!”等我反应过来往外追的时候,马道长早就消失不见了。
他咋跑那么快?是不是找地儿藏起来装神秘呢!
马道长又颠儿了,速度之快,真是让我一百个佩服。
但这意思是不是马道长能收我当徒弟了?到时候那些法宝,还有厉害的术法都能传给我?
那真是给我提前过大年!我就差搁燕青林家门口放炮仗提前庆贺了!
但是燕青林家差点儿就被我给造成毛坯房,我卧室的门被老三角眼给干碎了,三楼的栏杆被马道长给一巴掌拍碎了,地下车库的空心墙被我给凿碎了。
我们仨要是还能站一起,燕青林再睁开眼,自己辛苦打拼十几年,一觉醒来连裤衩子都得剩不下。
家里用了一个多礼拜才修好,人家工人过来还合计世界向我们几个宣战了。
赵宝鑫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咋的,总之一直没回来,赵小飞嚷嚷着找妈嚷了几天也接受他妈不在这儿,没人给他撑腰的现实,不再折腾。
他之所以安静,是因为我一拳把他门牙给干掉了。
这都新世纪了,家家户户都用上燃气了,只要赵小飞一说话,豁口的门牙就呼呼漏风,不知道还寻思谁们家经济水平倒退二十年,不用燃气改拉风箱了。
燕青林只能带他去看牙医,寻找解救私生子门牙的办法。
既然危机短暂的解除,燕至当天下午就背着书包回到了家,他就住宿几天,整个人看着都瘦了一些。
我对着他左看右看,才问了一句,“你没睡好还是没吃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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