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他的帽子不是我爷的棉线帽,会自己长小翅膀到处乱蹿腾啊?
这傻帽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举个鸡毛啊。
真是服了,关键时刻掉链子。
妈的,怎么叫都不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它耳朵里塞驴毛了。
我膝盖都给跪麻了,不知道的人还寻思我对着空气下跪有毛病呢。
眼瞅着没有任何动静,我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站起来,这他妈手里的香都快烧没了,也没人搭理我。
天上地下没有一个靠谱的。
“你找我?”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我魂儿都快飞了,我下意识回头看过去,就见身后站着一道判官的虚影儿。
妈呀,他出来咋神不知鬼不觉的?
我有些心虚的看向他,寻思我刚才骂他,他应该没听见吧?
“判官大人晚,晚上好。”我眼神飘忽的不敢跟他对视,跟个狗腿子似的小声说,“刘望就搁燕至家呢!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哈!”
本来想活跃一下气氛,但我瞅他表情还挺严肃,于是赶紧说,“您赶紧去叫地府的人上来抓他吧!”
再不把这老犊子给抓走,整不好过段时间就得朝着我跟燕至下手了。
“我不是说让你有事儿用我的官帽吗?”
“你不是都到这儿了吗我的亲爹?”我一下就急眼了,“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你通风报信呢!你不赶紧派人过来抓他,还搁这儿跟我寻思帽子不帽子的有啥用?等他翻脸不认人了,得把我跟燕至往死里整!”
“再说了你那帽子长着腿呢自己能跑,我刚才叫了好半天都没人搭理我,谁知道它抽什么疯呢?说不定它只认你,不认我呢!”
还不赶紧把人给抓了,还跟我整这一毛两毛的有用吗!
他语气平静的说,“你这么着急也没有用,地府得按照流程办事。”
我好悬以为我听岔劈了,几次三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人就在这儿呢,你跟我说得按流程?你们到底想不想抓他?还是拿我开涮呢?你们现在不抓,到时候他跑了我去哪儿找?他要把我给咔嚓了,咱们就只能地府再见了。”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想弄死就直说,整这花里胡哨的有啥用?能当饭吃吗?
这时候跟我说鸡毛流程,搁地府的时候咋不说呢!
我现在就撂挑子不干,直接收拾东西赶紧跑,等天一亮我去学校叫上燕至,就拽着他找地方躲起来,然后给马道长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他那欺师灭祖的老登师弟就搁燕家呢!
判官见我已经开始从床底下收拾行李箱了,飘过来问我,“你干啥呢?”
“你乐意找谁干这事儿就找谁干,反正老子不干了!”我还是那句话,“那老王八犊子在燕家村的时候就对我怀恨在心,心里指不定琢磨怎么弄死我呢。等他这边刚用紫金葫芦弄死我,那边就用天师印按死我的魂魄,我到时候灰飞烟灭连地府都去不了。”
“燕至说不定比我死的还惨!赵宝鑫也是不会让他好过的!”
我这边话音刚落,房门就咵嚓一声被人从外面给踹开,门板都给干稀碎。
这动静吓我一跳,反应过来之后我赶紧把行李箱给推床底下,利索的从地上爬起来,此时判官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一抬头就看见‘贾大师’正搁门口摆足了架势,一手拿着罗盘,一手拿着桃木剑直指向我。
尼玛的!说急得来快的,他是不是就搁这儿等着我收拾呢?
“大半夜的抽啥羊角风啊?我都要睡觉了!”
我眼神看向‘贾大师’的身后,就看见赵宝鑫仇视我的眼神,再多看几眼完全没看见燕青林的身影,“燕叔呢?”
‘贾大师’诡异的朝我一笑,那小眉咔赤眼儿的精光毕露,“小姑娘不用害怕,燕先生忙了一天实在是太累了,已经完完全全的睡着了。”
这不歇菜了吗?我一看这俩狗男女就没憋好屁,对燕青林做了点手脚之后,现在就开始迫不及待的收拾我了!
姥姥的!我在心里问候了地府祖宗十八代,又问候了判官爹妈十八遍。
“你们俩大半夜的干啥?”干肯定是干不过,我继续装傻充愣,“跑我这屋捉鬼来了?我这屋啥都没有。”
赵宝鑫问我,“你刚才趴在地上干啥呢?”
“东西掉床底下捡一下,还没捡着你们就踹门进来了。”我说,“这门好像是燕叔从德国空运过来,老贵了咋这么不禁踹?肯定是劣质产品,明天我跟他说有啥玩意儿还是买国产的吧。”
赵宝鑫无时无刻的盯着我,“什么东西掉了?”
“手纸。”也不知道判官是走了还是去摇人儿了,我这会儿后背全都是汗,“你们有事儿没?没事儿就出去,我得拉屎。”
‘贾大师’贼眉鼠眼的盯着我,“你这屋里刚才阴气十分强烈,都已经溢出了门外。我猜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在你这屋,如果阴气伤害到小飞少爷就不好了,所以过来捉拿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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