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阿音!船舱底下好像有鬼!”
江绾伊神色慌张,一路小跑过来。
百里玄冥正抱着白清音准备与白淮书一同前往别处,闻言脚步一顿,随即改变方向,径直朝船舱深处走去。
江绾伊紧随其后,身体因恐惧不自觉地颤抖,白淮书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嘀咕道:
“这船修得也太大了些,底下居然这么昏暗阴森。”
一行人穿过曲折的船舱通道,终于来到了底部。
百里玄一挥衣袖,柔和的烛光瞬间驱散了四周的黑暗,将整个空间照得通明。
这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杂物,还有稻草包裹着粮食避免生潮。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一个稻草堆里传来了细微的窸窣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中蠕动。
“阿音,就是那个声音……”江绾伊指向稻草堆的方向。
白淮书壮起胆子,从旁边捡起一根木棍,大声喝道:
“不管是人是鬼,都给我滚出来!别在这里装神弄鬼,吓唬小爷我!”
百里玄冥与白清音相视一笑,百里玄冥的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变得幽深。
就在这时,水底有一股漩涡搅动,船身在原本平静的水面上晃荡了一下。
“呕……”突然,一个狼狈的人影从稻草堆中冲了出来,脸色苍白,呕吐不止。
紧接着,又有一个人影黑着脸爬了出来,满身污秽,怒气冲冲地喊道:
“老二,你吐了我一身,等会儿你给我洗干净!”
江绾伊一愣,白淮书吓得面色如土,惊恐地喊道:“太子皇兄,二皇兄?怎么是你们?”
白瑾年浑身一僵,迅速拍掉身上的污物,白落尘拍了拍胸口,强忍住心口的不适。
“大哥哥!二哥哥!”白清音兴奋地喊道。
白瑾年转头一看,正好看见白清音那张白嫩可爱的小脸,心中一暖,
刚想走过去,却又想到自己身上不干净,只好停下脚步,尴尬地笑道:
“那什么,真是巧啊,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们。”
“是啊,真是…呕…”白落尘没说完又吐了。
等到好一些他也走了过来,脸色依然有些苍白,
“我还从未坐过船,没想到居然这么不适应,真是失礼了。”
“你们莫不是背着父皇偷偷跑出来的吧?”白淮书咬着后槽牙问道。
白瑾年和白落尘装作没听见,四处张望起来。
“你们既然有办法混上船来,又何必来害我!”白淮书苦着脸抱怨,自己真是白挨了一顿打。
白清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递给白落尘:“二哥哥,你吃下这个会好很多。”
白落尘感激地接过药瓶,一口吞下,果然,心中的恶心感顿时烟消云散。
“大哥哥,二哥哥,你们在这里一定很辛苦,先去洗漱换一身衣裳,阿音去让御厨伯伯给你们准备一些好吃的!”
白清音关切地说道。
“阿音,你不会怪我们私自跟来吧?”白瑾年小心翼翼地问道。
“哥哥们能来,阿音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们!”白清音笑着说。
白淮书在一旁冷哼一声:“哼,等回去后,你们就等着父皇扒你们一层皮!”
白瑾年面色不善地动了动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若是父皇问罪下来,好三弟,孤也得拉着你一起。”
“哈哈哈……”白清音和江绾伊忍不住笑出了声。
白淮书见状,吓得一溜烟儿跑得没了踪影。
…
自京杭河畔启程,一行人一路朝西南方向行进,沿途风光旖旎,天气出奇地好。
除了偶尔拂面的冷风带着几分凉意,其余时间皆是风平浪静,阳光明媚。
一路上,江祁桓多次欲与江绾伊交谈,但白清音一行人总不经意地成为阻碍。
江祁桓再怎么恼火,也无可奈何。
江牧凡整日围绕在白清音身边,嘘寒问暖。
白瑾年几个老狐狸,自然明白他的心意,时常用小把戏,戏弄的他眼泪汪汪。
江牧凡一点也不气馁,反而愈挫愈勇,不断与白瑾年几人周旋,虽然全都以失败告终。
起初江牧凡还能获得白清音的同情,这样的事情一多,白清音便也觉得他们的行为幼稚,由得他们而去。
~
三月十五,子时三刻,万籁俱寂,唯有河水潺潺,还有岸边偶尔传来的细微虫鸣。
船舱内,众人已陷入深沉的梦乡,百里玄冥猛然间睁开了双眸,随后他化作一缕轻烟,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白清音的卧房。
“阿音,阿音,该醒了。”
白清音从梦中惊醒,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疑惑地望着他,
“玄冥哥哥?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吗?”
百里玄冥一挥衣袖,白清音便已穿戴整齐。
她很是惊讶,睡意瞬间消散,“玄冥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吗?”
百里玄冥神秘一笑,没有回答,而是将白清音抱起,径直走向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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