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问道:“是吗?”
猴子说:“是啊!”
“大家作个证,我说过吗?”老人问。众人肯定说过。
“哎哟,对不起龙王,在龙王面前不能说狗,易经上讲狗冲龙,我老者也说错话了,我给你龙王磕头请罪了。”说着老人就跪在地上,面朝井磕了三个头。猴子怕惹怒龙王,看到老者如此虔诚,他也向边磕头:“对不起龙王,我也错了。”
开云来到修莲家。进门见到韩清,韩清怒视着开云,话也不说便走开了。
修莲睡在屋内,开云走进床前,轻声地说:“修莲,修莲,怎么样,好些了吗?”
修莲静静地躺着,没有声音,显然是疲惫了。要么就是不想理睬开云。但开云不这么想,他只管努力照料,用执着与热情去化解修莲的冰冷,对他来说是好机会。
晚上,洗井的年轻伙子与村里的老古董在修莲家吃饭喝酒。
大家像过年一样,高兴着呢。修莲的家人不高兴,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看得出开云表现活跃,他敬酒说:“长辈们,兄弟们,大家辛苦了,在此,我先敬长辈酒,祝你们健康长寿,然后敬兄弟们成家后家庭幸福,没成家的,尽快成婚。”
有人说:“你都跑到我们村来抢姑娘,我们往哪里搁?”
“听说修莲不想嫁给你,他爹逼婚才跳水的,你主动退出就好办,这么好的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都怪李开云。”
李开云笑着说:“我喜欢她,我没罪,你们要是也喜欢她,也没罪。”
老人家说:“你们年轻人,说什么酒话,自古以来,都是媒约之言,父母做主,休得无礼,你们要是到陈桥村娶媳妇,他们收拾你们作何感想?饭后你们还要干活洗井,明天我还要拜龙王,明天就可以挑水吃了。这日子,你们洗井够受吧,不舒服吧,今夜必须洗完,明日蓄水。”
有人说:“你们这些老古董啊,棒打多少鸳鸯,祸害多少有情人啊。”
这声音说得小,老古董没听见。如果听到,一定会被臭骂一顿。
年轻人则迎合着:“是啊。”
老古董嫌年轻人闹,都走开了。
轮到开云去给韩清敬酒:“韩清,不要老不高兴,我敬你!”
韩清说:“去你的,你把修莲害得好苦,差点要她的命,你不配给我喝酒!”
李开云说:“我是明媒正娶,他爹同意的,我也喜欢她。”
韩清说:“我难道不喜欢她?”
有人出主意:“你们干脆比试,谁赢谁娶她。”
有人问:“其他人可以参加吗?我呀也参与比。”
又有人问:“大家说怎么比试啊?”
“摔跤,肩膀落地算赢,还可以比文啊。”山歌王说,“这倒是个好办法,韩清你敢不敢?”
韩清无语,心想,自己本来就没希望,为了修莲,他要做最后的努力,他坚决地说“可以!谁怕谁!”
众人鼓起掌来。目光一下集中到李开云的身上。开云无语,他感到自己受到侮辱,好强的心一下燃烧起来,说道:
“好,我答应,免得说我是怂包。韩清,你得跟修莲说好,怎么决斗?咋们俩作个了断。”
韩清说:“斗就斗!谁怕谁啊。”
李开云说:“好,酒一口干,一言为定。”咣当,两个不服的酒杯碰到一起,酒都溅出来,然后双方仰起脖子一口下肚。
“够汉子,爽!”疯狂的掌声与吆喝声飘进屋里。亲家俩出来看热闹。
其实这些,在屋里的修莲都听到了,只是她想起身,就是没有力气。她担心两人打架,再惹出麻烦。当前,自己也有些悔恨,给家里添乱,心中不是滋味。
“开云,你胡说,老子的彩礼都给了,也收了,亲家也答应,修莲已经是你的人了。”开云他爹用手指着说。
“爹,不关你的事,我是汉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不反悔。”李开云酒后大声说,脸被酒烧红了。
开云他爹丧着如同马脸说:“你啊,真是脑子被牛踢了,你能不能少喝点尿。”
“你儿子不是孬种!”开云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说给修莲听的,当然也是酒在血管里鼓动造成的。年轻人都争强好胜。
韩清说:“开云,我奉陪你,下个月就斗。”
王本堂没说话,静静地听,左右为难的他,只好顺其自然了,他本来就憔悴了。
王本堂说道:“亲家,我也很无奈了。”
开云他爹说:“我知道,难为你了。”
清晨,老古董穿着黑色的长袍,头顶瓜皮帽,帽子上斜插着山鸡毛,手持铃铛,有节奏地摇动,发出叮叮铛铛的响亮声音,十分悦耳。他走在最前头,因为风湿痹症,腿脚不利索,走起路来一颠一簸的。小孩子在他后边笑着学他走路的样子,他也不生气。村里两个年轻人头戴红布,抬着羊皮鼓,有力地敲打。“咚咚”响,震得让人心颤抖,锣声也“恰恰”有节奏地伴奏着。四个人抬两个耳朵直立、只有眼睫毛、龇牙咧嘴的“八戒”脑壳在后面蹒跚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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