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赶往了去医院的路途。
他才不信陈景真的死了?
这短信肯定是在开什么玩笑。
明明就在不久前,他还见过陈景。
对方一点事情都没有。
等一下。
不久前。
段津延掐指一算。
也有半年多了。
原来他都已经半年多没见过陈景了。
在路上的时候,段津延就已经有些失控了,他踩着油门,闯了好几个红灯。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急迫。
急迫着想要一个真相。
急迫的想要看到陈景。
断定那些短信的内容,都是假的。
段津延赶到了医院。
他去找了陈景的主治医生。
却发现。
他确实在之前就离职了。
主治医生不在,段津延就去找了院长。
院长长叹一声,将当初陈景的诊断报告给了段津延看。
段津延看了一眼,就将那厚厚一叠的白纸给撕了个稀巴烂。
“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陈景他人到底在哪?你们把他藏哪里去了?”
段津延红了眼,朝着他们嘶吼道。
“段先生,你冷静一下,死者为大,陈景确实去世了。”
院长道:“是他要求死了之后立马要求火葬的,我们得尊重他的意愿。”
可段津延却怎么也听不下去了。
段津延情绪失控,将他办公室里面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跟疯了一样。
“他在哪?他到底在哪?你们要是不把他交出来,我就把这个医院当场撅了。”
“你们不是说他死了吗?好啊,他要真死了,你们就陪他一起死,你们一个都逃不了....”
“怎么了,到这个份上了,还要隐瞒我,对着我说谎.....”
医生看段津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了,连忙让麻醉师拿了镇定剂过来。
几个人扣着他的身体,将针管插中了他的脖颈,这才将镇定剂都推到了他的静脉里面。
段津延这才冷静了下来。
他晕了过去。
几天后。
段津延颓然地跌坐在沙发上。
他手里紧紧攥着手机。
一遍又一遍地看着上面的短信。
那两条冰冷的短信像一把尖刀,一下下刺痛着他的心脏。
短信的冷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慌乱声。
手掌心满是汗水。
黏糊糊的触感让他更加烦躁。
段津延还是处于一种很恍惚的状态。
陈景死了?
他竟然死了?
段津延的脑海里一片混乱。
他想起陈景被医生带走时那最后一眼。
对方看不清的眼神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
将他的思绪无情地拉扯进去。
不,不可能!
段津延猛地站起身。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自己紧绷的心弦上。
他用力地揉搓着自己的头发。
手指深深陷入发丝之间。
那种拉扯感仿佛能将他纷乱的思绪从脑海中揪出来。
陈景的病。
来得突然。
去得也蹊跷。
他想起陈景当时偶尔的咳嗽。
幻听了一样。
那声音像是破旧风箱的拉动声,虚弱无力,苍白的脸色如同冬日里蒙了一层霜的窗户纸。
虚弱的身体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但段津延还是无法相信陈景死了。
他去找了当初给陈景治疗病情的医生。
却发现人家早就不见了踪影。
消失的无影无踪。
至于陈景的尸体。
被勤深给带走火化了。
骨灰盒都还在他那里。
段津延越想越来气。
肯定是勤深把陈景给藏起来了。
他又去找了勤深。
段津延站在勤深家的门口。
心中的不安如同狂风暴雨前的乌云。
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推开门。
屋内的光线昏暗。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气氛很是低沉。
勤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眼神空洞,仿佛早已预料到段津延的到来。
“勤深,告诉我,陈景在哪里?”
段津延朝着勤深吼着。
但不难听出他的声音里带了些急切和恐惧。
勤深缓缓抬起头,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冷冷地说道:“陈景已经死了,段津延,你来晚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
段津延的心脏猛地一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声音几乎要撕裂空气:“不,不可能,你骗我!”
勤深站起身,走到一个装饰着黑白照片的灵堂前,那里摆放着一个小小的骨灰盒。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陈景得了血癌,晚期。”
“他在医院里孤独地死去,没有人去看他,没有人去陪他走过最后的时光。”
段津延忽的眼前一片模糊。
他脚步有点不稳了,险些踉跄着走到灵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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