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
段横川瞪圆了眼睛,又重复道:“你真不认识我了?”
段津延摇摇头。
后来医生来了,才跟段横川确定了段津延确实失忆了的事实。
段横川盯着在床头玩手指的孙子,觉得他有种回到了小时候的感觉,确实挺乖的。
虽然傻了,但是也顺眼多了。
但段横川很快就头疼起来了,段津延傻了,就意味着他在恢复记忆之前,不能接手公司的企业。
段横川又问道:“那医生,他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呢?”
医生却显得有些犹豫了,“这个啊,我也不确定呢。”
段横川倒吸了一口凉气,人险些又要晕过去了。
不过还好,人没事就行了,傻了倒也安分些,不会到处胡闹了。
段津延才刚消停了一会儿,嘴里又嚷嚷道:“小景,我要小景……他人在哪里……我不是去找他来了……”
段津延说个不停,段横川脑子都要炸了。
“没有小景……你好好休息,听爷爷的话,乖……”
段横川好脾气地哄着,真把段津延当小孩了。
段津延说:“我不是小孩,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讲话,我要找小景……你带我去找他……”
段横川懒得跟他说了。
他走出了病房的门,对着门口的保镖说道:“给我看好段总。”
段横川被折腾得不行,这段时间累得都没空休息。他现在得抽空好好睡一觉。
要是真垮了,按照段津延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接管企业?
起码也得等段津延恢复记忆,不傻了,他再倒下。
到了晚上,段津延扯着床单,从窗户那跑走了。
等医生进病房查房的时候,里面早就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了。
医生摁了紧急按钮。
段横川上年纪了,睡眠不好,才刚刚躺下一会儿,眯了那么一下下就被人给吵醒了。
“段老爷子,不好了。”
“怎么了?”
段横川听到有人叫他,头都大了。他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把屋内的灯给开了。
助理说:“段总又不见了。”
段横川拍了拍桌子,“怎么又不见了,门口不是有那么多保镖吗,还看不好一个人?”
助理回:“他真不见了。”
段横川说:“查监控,看看他去哪了。”
他从床头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后就跟着助理走了。
将院内里里外外的监控都查过了,最后才得知段津延扯着床单从二楼爬了下来,然后走出了医院。
段横川说:“他都失忆了,什么都记不得了,还能去哪?”
助理擦了把冷汗,对着段横川说道:“是不是可能去陈景那里了。”
段横川蹙眉:“你去查查。”
助理:“好。”
段津延穿着一身的病服,都没换,直接路边拦了辆车走了。
司机看他头顶包着绷带,身上还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也不敢随便载他,一看就是从医院里跑出来的。
“先生,你去哪里?”
段津延的脑海中闪出了一个地址,让司机按照那个地址去。
司机问:“你是不是病人啊,不需要住院吗?我看你伤得还挺严重的。”
段津延指了指头顶的伤,说道:“我这是在角色扮演呢,没事的,你快载我去,耽误我回家可不好了。”
司机连忙踩着油门,加速前行了。
段津延在车上眯了一会儿,等睁开眼的时候,才刚刚过了一半,还没到。
他催着司机:“你倒是快点啊,开这么慢,你要开到什么时候?”
司机说:“限速啊,会违规的,不能开这么快,被交警查到就不好了。”
段津延说:“你让我来开,你到副驾驶去。”
司机摆摆手,回:“那可不成,车上有监控的,只能我开,要是你来开,被行车记录仪查到了,我这饭碗不是不保了?你就别为难我一个开车的了。”
段津延这才没说话了。
到了晚上,段津延才到了。
他走到了陌生的村口,盯着四周看了看,这是什么偏僻的地方。
段津延刚踩一步,底下就黏糊糊的,等他抬脚,发现自己踩到一滩狗屎了。
他有些嫌弃地将鞋底往草地上蹭了蹭。
大晚上的天气还有些凉,他只穿了件单薄的病服,还有拖鞋,风直直地往他的袖子里钻,把他露在外边的脚都给冻僵了。
段津延看到路边来了个骑着三轮车的大爷,用手往旁边挥了挥,举手投足之间还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他说:“老头,你知不知道陈景家在哪里?”
老头耳朵不好使,朝他那凑了下,说道:“什么景?”
“陈景。”
“陈什么来着?”
“陈、景。”
段津延又不厌其烦的喊了声,有些孩子气地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听清楚没?”
“你说是陈景那孩子啊?你找他干什么?”
老头一下恍然大悟,问道。
“你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我让你带我去找他,你答应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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