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忽视林泽的视线把自己的身体躲到浴缸里。
林泽看出江树对他说的话有点不开心的,于是主动向他解释。
“我刚才开玩笑的,别生气了,我留下来是帮你洗澡的。”
江树没想到林泽会跟他解释,明显一愣,又想到自己有手有脚需要他帮吗。
“没事我不生气,你出去吧,我自己能洗。”
林泽说:“我帮你吧,你身上有好多伤口,我怕你没注意把自己弄疼了。”
江树还想拒绝,可林泽那眼神坚定得跟要入党似的就随他去了,就目前来看,林泽想要做的事不达到目的是不会罢休的,说再多也是浪费力气。
“林泽你家有没有剪刀,我这头发太长太脏了不好洗,把它剪短点再洗。”
既然拒绝不了就享受其中吧,他要好好使唤林泽。
林泽说有,又问他确定要自己帮他剪吗,要不然还是先把澡给洗完,等会带他到理发店里去剪。
江树说他今天累了,本身就不喜欢长发,又不想出去折腾,就要林泽帮他剪。
林泽只回了一个好字,起身出去拿剪刀进来,把江树那一头干枯毛燥打团油腻的长发剪成一个小板寸。
林泽帮他从头顶往下避开重要位置一路洗到脚尖,每一处都细致的揉搓把上面的污垢搓下来,洗得干干净净。
这手法不轻不重刚刚好,揉得很舒服,江树舒服得差点睡着,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伺候就是爽!
江树这个人懒惯了,习惯了别人对他的照顾,脑子里的那些怪异感一下子消失得一干二净,觉得林泽就应该这样对他,给他洗衣做饭端茶倒水!
以前跟郑煊辉合租时,家里百分之九十八的活都是辉子干的,都是对方在照顾他。
江树对林泽和郑煊辉的感情不一样,他对郑煊辉是有真感情,家里啥事都是辉子干,他每个月都有给对方转账,可对方不收,他只好在酒吧里工作的时候替辉子揽酒水单子,让他能多点提成。
至于林泽嘛……对江树而言就是一个冤大头,能薅多少是多少。
想到这江树真的很想郑煊辉了……
把身上搓干净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浴缸里的水黑乎乎的看得江树都不好意思了。
林泽并未说什么,也没有表现出嫌弃的表情,只是让江树到花洒下自己再洗一遍,浴缸里的水等会他来处理。
林泽离开浴室后,江树才敢把身上的底裤脱下清洗。
冲洗完毕,他拿起林泽给他的衣服穿上,内裤是新的林泽尺寸,他穿上松松垮垮的,不用手提着就会滑下去,他只好在边上打个结。
睡衣套在身上也是异常宽大,裤子都拖地了,把裤脚挽好,走出浴室。
看见林泽就站在门口边上等他,尴尬的朝他笑笑。
林泽带江树回到卧室,让他把上衣给脱掉,亲自把对方的裤子挽到大腿根处。
把刚才准备好的医疗箱打开,用碘伏给江树的伤口消毒。
看着满身伤痕,干瘦无比的江树,林泽心口好痛,虽然这副身体不是原来的,但里面的灵魂却实实在在是他想的那个人。
不是别的什么人,所以他的心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疼。
不过没关系,他会好好照顾好江树的迟早把他养得白白胖胖。
过去的江时从来不属于他,现在的江树他一定会牢牢抱在怀中。
怎么说呢,林泽第一次看见江时还以为对方是个死了三四天的死人突然诈尸来碰瓷他的。
帮他洗澡的时候背后溃烂的伤口还有蛆虫在啃噬那些发烂的腐肉,周围有暗红色的斑斑点点散布在完好的皮肤上边,应该是尸斑。
当时江树一直说后背又痒又疼,让他帮自己挠挠,他哄江树说那是伤口不能挠会发炎的,到时候会更疼,对方就不说话了。
林泽没有跟江树说他后背有蛆的事,默默的把那些东西清理干净,也知道江树这具身体的主人应该是死了的。
林泽当时竟然诡异的感到高兴,这样身体就永远是江树的了,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帮江树把身上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伤口全部消毒完毕,再把那藏满污泥的长指甲脚指甲给剪短,用湿毛巾把上边遗留污垢给细细擦干净。
林泽让江树先休息一下,他先去洗澡,洗完澡就去做饭。
江树翘着二郎腿躺床上,正想着要怎么联系到郑煊辉呢,林泽洗完澡出来了。
他从床上起来,看向林泽,腰间系着浴巾,上半身是裸着的。
林泽并没有看他,好像还刻意躲闪似的,假装感受不到他的眼神。
不过江树不在意,也没有察觉到这一刻意的躲避。
他的视线完全被林泽的身体给吸引住了。
宽阔有力的肩膀,不太夸张的肌肉线条流畅分明,在灯光下显得身上的皮肤白到发光,细碎的水珠闪烁着钻石般的光彩,整个人闪闪发亮,像是一副被人精心雕刻出来的雕塑艺术品,光是站在那什么都不做,就能引来无追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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