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表面上有多不在意,内心就有多紧张。
他望着金逸希望能从对方口中听见他想要的答案。
说余北漠在楼上呢,你不来找他他都不好意思去找你,快上去吧,他在上边等你呢。
“阿漠啊?”
金逸很不在乎道:“他回去了。”
很可惜现实不是童话世界,没有一个可以一心一意等着他的专属王子。
他有点低落,“这样啊,那他…还会回来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也没跟我说,小江你放心他不会再缠着你了。”
金逸故作轻松道:“你不是还有事吗,我这还有工作没完成呢,要先回去赶进度了,你要是还不想走,自己到亭子里泡茶喝喝什么的,等我忙我做饭给你吃。”
人都不在了他还留下来干嘛,直接拒绝了金逸的好意。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忙工作去吧,我走了。”
金逸看着江时落寞的背影有些想不明白了,这江时表面上是那么讨厌排斥余北漠,可心底还是关心对方在意对方的,为什么会把关系搞成这样呢。
一边拒绝一边又忍不住去偷偷关注。
他无奈摇摇,搞不明白这种爱恨情仇的复杂关系。
也同时在庆幸,幸好江时走得快,要不然他会忍不住把余北漠受伤的事告诉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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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走的时候非常不在状态,前面有条沟都没看见,不小心掉进了旁边的稻田里,身上沾满污泥,他委屈哭了。
为什么那么倒霉,为什么要骗他,说好要留在他身边一辈子的呢,为什么要走。
哼!走就走了,以后再也不要见面最好!
他也不是很需要。
他把被自己压弯的小禾苗给扶正,挪到合适的宽度,带着满身的污泥往家的路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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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份秋季最后一个月份,天气干冷,余北漠离开郁桂镇回a市治疗已经过了两个多月。
腿上的伤已经好了,行动自如。
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余萧亲自来接他。
爷孙俩坐在后座上,余北漠看着车窗外绿化带上一棵大树的树叶全都黄了,心里头想起江时有没有好好穿衣服。
还会不会做噩梦,会不会害怕的要人陪着才能睡着,有没有想他……
大概是没有的吧…
这两个月他不是没有想过联系江时,只是每次忍不住要联系就会想到江时那张被他吓到惊恐的脸庞,使他不敢轻举妄动。
只能给金逸发消息,打探江时的情况,人还在不在郁桂镇,没有被他吓跑吧。
得知人还在的时候,他总会感到无比安心。
“你现在身体也好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余萧开口问他,语气算和缓,只是脸上的神情非常严肃,他不希望余北漠再这么胡闹下去了,为了一个男人连命都不要,简直可笑。
余北漠回头望着余萧,语气淡淡的。
“爷爷,我想把手头上的工作全部交接给季新,之后回郁桂镇。”
这句话气得余萧脑瓜子疼,他握着手里的拐杖重重敲了下,瞪着余北漠,恨铁不成钢。
“阿漠!别胡闹了好吗?为了一个男人把好不容易抓到手中的实权亲手送出去值得吗?你喜欢男人我也不反对了,a市那么权贵的儿子随便你挑,大把心甘情愿跟着你了,为了那一个犟骨头真的不值当!”
余北漠扭头看向窗外,留一个后脑勺给余萧。
“不一样,我只要他,别人怎么样于我无关,他是我的命没他我不能活,您也别劝我了,您知道的我和余卿之一个样,认定谁就是谁。”
“你也不要想着用什么招式迫使我和他分开,我不会像余卿之那样懦弱,死也要跟他死在一起。”
“你!”
余萧气急,又无计可施。
“我说不过你,我老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前提是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我可不想白发送黑发人。”
他其实也不是非逼着余北漠要怎样,只是不想余北漠就这样轻易放弃一样东西,做事要有自己的思考,不要那么鲁莽。
他现在看到余北漠的态度,知道这人是劝不动了,一心扑在那个叫江时小子的身上,就随他去吧,反正家里还有人顶着呢。
余萧也不想重蹈覆辙造成不可逆的伤害,转不回的结局,他已经犯过一次错了,不能再亲手把余北漠推进深渊。
听这话,余北漠知道余萧这是松口,回头看着余萧笑。
“谢谢爷爷!”
余萧无奈笑着:“现在知道对我笑了,刚才还凶得要死,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能不能成熟点。”
“那还不是爷爷宠我嘛。”
“就你嘴贫,刚才还威胁我呢。”
他慈爱地伸手要去摸余北漠的发顶,对方乖顺的低下头让他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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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格外地快,转眼就过年,这是郑煊辉他们一大家子在郁桂镇过的最后一个年,过完年他们就要搬到城里去住了。
所以格外重视这个年,把家里里里外外做了个彻底的大扫除,每个门窗都贴上了对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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