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6点金逸做好晚饭,上楼叫余北漠下来吃饭。
“阿漠?”
里头的人没有给他任何回应,他以为余北漠这是还没缓过来,伤心着呢。
中午的时候他也上来过一次叫人下去吃午饭,同样没人给他回应,那时他想余北漠刚刚经历了撕心裂肺的一幕,没缓过来很正常。
就没有坚持让对方出来吃饭,少吃一顿也不会死,就算他把人叫出来,到楼下吃饭,对方大概也是吃不下的,还不如把这些时间交给余北漠自己一个人待着。
但这都到晚上了,伤心归伤心,饭还是要吃的。
“阿漠,你好点没,出来吃饭吧。”
没人搭理,金逸又说了一些话。
“阿漠,我知道你伤心难过,可你也不能一辈子躲在房间不出来吃饭啊。听哥的出来吃饭,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要不吃饭把身体搞垮了那你是真的什么都没了。”
此时的金逸还不知道,余北漠早就昏死了过去,还在那儿瞎讲大道理。
无一例外的是,没有一句是得到过回应的,金逸实在担心余北漠,没有得到允许就擅自打开房门,准备进去亲自好好安慰他一番。
打开房门,看见床上的一幕,金逸呼吸一窒,余北漠蜷缩在床的中央,原本那么高大的一变成了这样一小团。
周围全是使用过的针管。
金逸手脚控制不住的发抖,走过去查看余北漠的情况,看看昏迷中的人,嘴巴还死死的咬着自己的膝盖不松口,下半张脸全是血,膝盖那块的肉全都烂了,腥臭味扑面而来。
这味道险些让金逸吐出来,他不敢动余北漠,手抖的把手机从兜里掏出哆哆嗦嗦的拨打了120。
跟接听的护士报了地址,讲了下余北漠现在的状况挂掉后,接着给顾承打去。
打了第一遍没人接听,他又打了一遍还是没人接听,金逸已经有些烦躁了。
想要是这一通打过去再没人接通的话,他直接给余北漠家里人打电话,让他家里人过来处理,他担不起这个责任。
第三次打过去,……,结果令人失望,没办法了,只能给余北漠的家人打电话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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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哭着哭着就这样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了。
房内是温和暖黄暗色的光线,让江时一时有些悲伤,在床上醒了下神,浑浑噩噩地从床上起来,到厨房给自己弄点吃的。
家里没什么食材,他也没心思要给自己准备多么丰盛的饭菜,就煮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随便对付两口。
端着面条回到客厅打开电视机,欢快有趣的娱乐综艺的声音环绕在客厅里每一个角落。
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那张小餐桌上,面条散发的热气,在这光照下显现。
如此温馨的画面,却无法调动江时郁郁寡欢的状态。
江时什么都没想,脑子是空的,他用筷子把面条夹起来,又放回去,面条都快要凉透了,他才象征性的吃了一口。
刚把面放进嘴里,忽然听闻一阵急促的救护车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一下把外面的面条吸溜到嘴里,下意识站起来走到门口往小路上看。
一辆救护车从他眼前飞驰而过,很快在他眼前消失。
看着救护车离去的方向,江时的心脏无端抽痛了下,他不敢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默默回头去吃那碗已经凉透了的西红柿鸡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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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余北漠送到医院进急救室治疗后,消失的顾承给金逸回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金逸暴躁道。
“你刚才干嘛去了!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你知不知道他都快要把自己作死了!”
顾承隐隐发觉到了什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种时候,越是越急只会把问题给搅乱放大。
“我这刚下飞机,准备到你那儿去,听你这么说阿漠出事了对不对?严不严重?”
知道顾承已经到了,金逸气消了一大半。
“嗯,我不知道怎么说,医院地址我发给你,你直接打车过来就行。”
“行,我知道了你别太着急,那就先这样,挂了,见面再说。”
“诶,等一下。”
“怎么了。”
金逸吸了口气道:“刚才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怕到时候真出什么事我也不好处理,就给阿漠家里人打了个电话,现在应该也在赶来的路上。”
顾承知道金逸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安慰他道。
“没事,说了就说了,我不怪你,发生这种事理应告知给余伯伯听的,好了先不说那么多,你把地址发我,我现在打车过去。”
等余北漠从急救室出来,转移到普通病房已经到了晚上8点半了。
金逸跟着主治医生来到办公室。
医生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们在病人的血液中检查出一种违禁物品,一种注释过后,会造成人假性残疾,恢复正常后,每逢雨季双膝都会瘙痒难耐。这要是少量的话也没什么大事,可问题就是我们在病人体内发现了大量这种违禁药物,至少注释了有30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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