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凶兽,但它们却很少伤人。因为它们生前最喜欢吃主人给的甜糖,于是若想从它们身边安然无恙地过去,就只需在身上放两块糖即可。”
炎少听完,只沉默了一会,便道:“那这糖又是怎么回事?知月姐,你一开始就知道会遇见它么?”
知月摇了摇头,简单解释道:“不知道。小瞳送的。”
“她?她这个母老虎,她路上不是说已经吃完了吗。我要的时候她不给,原来是为了给你留着的。”炎少顿时心生醋意,心想这妹子果然不简单。
“知月姐,你……你笑什么?”
“心情好不笑么。”
炎少皱着脸还想要说什么,知月竖起食指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小声道:“别忘了不死不休。阿炎有什么话之后再说,我们先去找花孔雀。”
不知等了多长时间,只知道自己站累了,想蹲一会儿。这时,怀里的剑蠢蠢欲动,迫切要挣脱她。
赤瞳心想,应该是知月回来了。知月确实回来了,还带着一头“石狮子”,半晌,她才接受事实。
不过,赤瞳心底还是有疑问的,道:“发生什么了?”
知月走过去:“它喜欢吃糖,幸亏小瞳给了我一块糖。”
“这……没事就好。”赤瞳说完,把怀里的剑还给她。
知月收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它对这里比我们熟,由它带路,想必我们很快就能找到花孔雀了。”
“知月姐,你怎么确定,它把我们带去的地方不是那花孔雀提前设好的陷阱?”这时,炎少开口道。
知月道:“阿炎说的有道理。可以说说你的想法么?”
炎少沉吟了一小会儿,道:“我觉得,我们分开行动。不是分两路,而是有人在前面,有人在后面。”
知月若有所思道:“那,这不是和我们之前一样吗?”
炎少过来,揽着知月的肩膀:“那花孔雀很可能是冲知月姐来的,所以我得寸步不离地保护知月姐。”
结果怎么分,显而易见。赤瞳的脸当场冷了到冰点。
知月看了看小瞳,道:“我觉得不对。记得花孔雀上次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叫我带上小瞳一起。”
炎少挠了挠头:“有吗?”他不在场,当然不知道。
赤瞳假装想起有这回事,其实她记得很清楚花孔雀说过,顿了顿,淡淡道:“花孔雀确实说了。”
知月笑了:“对吧。所以阿炎,你需要保护我们两个。”
炎少:“……”得,现在这三个人里面,他是外人呗。
但至少,炎少不用打头阵了,那妹子想跟知月说什么悄悄话,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不算失败。
三人跟着那只大狗又走了一段路。赤瞳果然沉默许多,不再与知月闲聊了。炎少对此却很郁闷。
虽然听不到她们说什么了,本该开心才对,但炎少感觉还是输了,输给这只器妖,输得莫名其妙。
是不是他就不该来?她看起来心情更糟了,果真是讨厌他了么。炎少既郁闷,又委屈。
这时,大狗突然停下,前面开阔了许多,她们过去才发现前面有座桥,山体里竟然有一座石桥!
那石桥宽一丈有余,长十几丈,与山体似乎是一体的,三人走近往下探去,桥下竟不知有多深,下面伸手不见五指,炎少扔了一个火球下去,等了几秒,只听几声哧哧,火球便消失不见了。
炎少当即断定道:“这下面应该是水。”至于这水是什么水,水里又有什么,除非下去才能知道。
但,他们来是为找花孔雀的,所以并不需要特意注意桥下,过去便是了。
知月道:“我们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继续往前走吧。小瞳,别看了。”
赤瞳却皱了皱眉,对知月道:“你听没听到什么声音?”
知月仔细听了听,道:“没有啊。那是什么声音?”
炎少插了一嘴道:“我也没有。会不会是你幻听了?”
赤瞳没搭理三足鸟:“是很多人,很多人临死前发出的声音,似乎都是怨言。我也不清楚是我听到的,还是……”还是她真的幻听了,因为这里很诡异。
知月拍了拍小瞳的肩头:“有我在。先解决花孔雀吧。”
在被拍的那一下,赤瞳有点不自信了。其实她很容易不自信,对主人不自信,对知月也是这样。
她的不自信来源于她的恐惧,而恐惧,来源于她的力量。最根本,就是对自己力量的不自信。
赤瞳是上古凶器,因伤害他人,而存在。她的力量不是知月的妖力,也不是炎少的神力,能随意驾驭。别人越是说类似相信她的话,她越反感。
反感是她不自信的伪装,是讨厌自己的证明。
“笨猪。我还没把你当朋友,别一副要为我牺牲的架势。”赤瞳待她要踏上那座石桥的时候,叫住她。
炎少见状,心里为知月姐鸣不平,热脸贴冷屁股。
知月闻言,转过身,浑不在乎:“我之前便说过了,你就算不是我朋友,也是还散楼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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